亲,不好意思哈,昨天今天家里一直停电,现在刚来……发的迟了不要怪我哈……废话不多说了,上文!
和如烟并排走在萧琪的身后,迎着无数人热切的目光走下画舫,是一个漫长而煎熬的过程。
映晨走得很慢,头垂得很低。
她不明白为什么入宫是这样容易的一件事,仅仅是一个晚上,她就从桃花成了花魁。而且死了那么多侍卫,萧琪居然一声不吭,装作没事人似的。
如烟在一旁也是暗自揣测着,往年花魁只要一个,毕竟烟花之地,名声传出去不是很好,所以向来只有花魁可以入宫。今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扶春居出了两个花魁,而且都要入宫呢?
很快就到了马车旁。
翠色顶幔,垂下缕缕金色流苏,轿面裹了一层深红的印花蜀锦,远远看去,灿若云霞。
一个礼官站定,高声念着:“第一轿:扶春居花魁,桃花。田皇商长女,田青皓。胶州尚司马之女:尚玉。谢府小姐,谢如烟。”
如烟明白过来,恨恨的瞪了映晨一眼。往年来都是奉旨选女的皇子可以钦定花魁,并立花魁为侧妃。这次要不是这个叫桃花的小妖精横插一杠子,再出了那么一个不如人意的事,怎么会让她钻了这么大的空子,成了三皇子的眼前红人。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如烟跟在映晨的身后,思绪起伏,丝毫没有发现她身后的田青皓,看着她时是按捺不住的得意与兴奋。
映晨坐定,对周围的三个人依次笑笑,那三个人却表情各异。
如烟斜眼瞥着她,似乎还轻轻的“哼”了一声,很不满的样子。田青皓则是没有看见一样的把头扭向窗外,仔细听着礼官念的名字和家世。唯有尚玉,对她的笑报以羞涩而甜美的笑,随即迅速低下头去。
不由让人想起一盆安静的水仙,日光温热,岁月静好。
好一个文雅的女子!
正想着,萧琪赶马过来,对着他们四个人调皮的一笑,带着一丝丝的放松与喜悦,甚至,还透出一点孩子气来。
“殿下!”如烟惊呼出声,自以为萧琪出发之前赶来是因为不忘旧情,却不料萧琪勒住马,递进一枝开的正好的桃花来。
“满树和娇烂漫红,万姿丹彩灼春融。桃花姑娘原应桃花之名,灼灼其华。”他眼里含笑,笑里藏棉,棉里又似藏了万千淬毒的针,只待她露出马脚的那一刻,便置她于死地,永不超生。
映晨笑笑,双手接过桃花,那年,他也是这么拿着一枝桃花,眉目含笑,笑里有情的望着她,那时她是怎么回答的呢?那时她说,你真讨厌!而此刻,自己却仅仅只能笑着接过这花,笑中带怯,似不胜娇羞:“呀,三皇子谬赞了。”
随即一脸陶醉的去嗅那桃花。
嗅……没味道……
再嗅……还是没味道……
没味道?
怎么可能?
桃花不是一直都很香的么?
一旁的田青皓斜眼睨着映晨,笑道,“原怪不得花魁姐姐闻不到味道,这事宫里最新款的桃粉色云纱堆花,几可以假乱真!”
随即又低声嘲笑,“真是个活宝,大秋天有什么桃花开着啊。”
“是么,妹妹乡下人,不认得这么高贵的东西。”
映晨笑笑,假装没有听见后面的那一句嘲讽,眼神若有若无的看向如烟。
如烟没有表情,映晨却看到她座位旁的软垫落下了几缕细碎的流苏,随即又被她隐在了袖子里,而后穿着尚芳斋制鞋的脚又极其不自在的向后挪着,又恐别人看出她的不安,只是轻轻地向后挪动着。
映晨忽然在心里可怜她。
要不是自己的出现,这个如烟一定是当之无愧的花魁,那这枝新款的桃粉色纱堆花,就是她的了吧,自己此刻所享有的所有权利,也都是她的了吧。
只可惜,她自己也是一个执着的人。
国仇家恨,永远都不会放下。
“姐姐可认得宫里的陈嬷嬷?”尚玉小心翼翼的扯了扯田青皓的衣袖,“她是掌管宫廷用度的一个大嬷嬷,想来姐姐家置办的东西都交由她了?”
田青皓不耐烦的抖了抖衣袖,用一种你很脏的眼神看了看尚玉,直看到尚玉缩着脖子坐回去的时候才开口答道,“不算很熟,不过认得。她那个人……嘿嘿。”接着又是一个不可说不可说的表情。
尚玉自田青皓抖了抖衣袖后始终是讷讷的,也就没有接下去。
田青皓却好像找到了话题一样,拉住如烟的手就开始说关于宫中的一些杂文趣事。
风很轻,轿很稳。
映晨舒服的靠在软垫上,心里却开始怀念那个有点懒散的声音了,不知师父他有没有这样大的本事,让那个暗卫一直跟到皇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