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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哀伤的第十场连胜(1)

听着窗外轰隆隆的雷声,宋菲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蜷缩在刀子的怀里,刀子很自然的搂过她的肩膀轻声的叹了口气。

“你……你帮我把文胸和内衣拿来……”

“哦……”刀子起身红着脸,拎起宋菲的内衣。

“转过脸别看!”

“好!”黑暗中刀子还是老老实实的背过脸去。

……

“哎……你不是想跟我聊天吗?能说说吗?”沉默了半晌,宋菲把自己的被角搭在刀子的身上。

“嗯……”刀子捋了捋纷乱的思绪,开始断断续续的回忆起十年前7月的一个周一下午,两个少年正躲在校园篮球场的树荫下。两人抽着烟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记忆里,跟刀子一起抽烟聊天的是自己大学时期最要好的兄弟,俩人一起去碣石买的车、一起逃课、一起上山飙车,后来似乎俩人还都各自在圈子里成了小有名气的“无名山车神”

“骆驼的家境不是很好,平时也很节约,买了车后经济更是拮据,后来他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但没敢表白,直到那个女孩去了美国他才下定决心攒钱追过去……后来我们俩中间好像也闹过一些不愉快,好像是那家伙为了攒钱而参加了无名山的飙车赌局,我好像劝过他不要陷得太深……”

“嗯……然后呢?”宋菲像听故事一样,依偎在刀子的胸口。

“后来陈铮、老孟和我聊了很多以后的规划,好像又是组车队远征又是培养职业车手之类的愿景,然后我就想借此机会让骆驼脱离那个赌车的圈子,然后一起去美国的一个赛车学校,那家伙的喜欢的女孩正好也在美国,于是他就答应了……”刀子叹了口气,捏了捏自己酸胀的鼻梁,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努力回忆过去的事情总会伴随着头痛“中间的细节我也忘了很多,到现在我也没想起来,最让我想不通的就是这家伙为什么会向我挑战?”

“嗯,是不是有点一山不容二虎的意思?”宋菲听得出神。

“不,不完全是,当时我们好像都有充足的理由去比个高低……”刀子使劲的回忆道:“骆驼是为了攒钱去美国追那个女孩,而我,我为什么答应他的挑战……这个原因和理由……我真想不起来了……但是比赛之前我们约定好的,赛完之后都退出这个圈子,然后去陈铮介绍的那个美国的赛车学校……”

刀子回忆起那天午后两人坐在树荫下,抽了好多的烟,一直聊到夕阳西下,仿佛阴郁的天空也挡不住两人仿佛即将成真的的光明未来!晚上无名山上的比赛依然照旧,刀子和骆驼一起吃了个晚饭,然后就结伴上山,准备在今夜完成二人的谢幕战之后就双双退出“江湖”,然后一起开始进军职业车手的新生涯!

“然后你们就去比赛了?结果呢?谁赢了?”宋菲双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刀子。

记忆里,那天下午开始,天气就骤然变化,气压低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湿热躁闷。到了山顶,才知道整个省内玩车的几乎都到场见证来了,两人都是在无名山上鲜有败绩的“传奇车手”,这场对决的意义就是决出真正的“无名山车神”!

比赛开始的时候或许是刀子有些小看骆驼了,前半段的比赛两人可谓是不相上下,这也让刀子大为惊讶!记忆里那场比赛激烈异常,刀子也是打足了精神兴奋的要命,貌似好久没这么认真的跟人这样比试了,那天的两人都也都抛开了一切杂念全力以赴甚至在雨中超水平发挥,无论是速度技术上比起晴天的时候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本应该是一场痛快淋漓的雨战,哪知两车出了隧道之后,悲剧发生了……一声闷雷打破了平静的夏夜,狂风夹杂着土腥味紧随其后,几秒钟之后,豆大的雨点开始密集的洒了下来!

“悲剧?怎么了?是不是因为下雨出事故了?”宋菲从刀子的胸前抬起头。

“嗯……”刀子点点头继续回忆……

骆驼出了隧道后在我的左边强行超车,那是个向左的U型弯,无名山大多数车手在这个弯道都要减速通过,能让轮胎贴着路肩加速通过的车手除了刀子就只有陈铮可以做到,但是骆驼似乎也想尝试,在后面直追的刀子清晰的看到,骆驼的入弯角度几乎完美,自己好像之前也教过他过这个弯的诀窍,这家伙做到了!但不知为什么,在加速的时候,骆驼的车子发生了剧烈的扭动,然后失控翻车,巨大的惯性让骆驼狠狠地从车上抛了出去……

“然后……然后……”说到这里,刀子开始哽咽了……“我最好的兄弟……他……”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宋菲轻轻的拍着刀子的胸脯安慰道。

“你知道吗……那遍地的碎片零件……一地的血……我的手上……身上全是……”刀子泣不成声,双手狠命的拽着头发,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我不该教他那么冒险的跑法……我不该答应他的挑战……”

“唉……”宋菲挪了挪身子,反将刀子搂紧在自己怀中,像哄孩子一样一下一下的拍着刀子的后背安慰道:“都过去了,谁没有在年少轻狂的时候做过些傻事呢?”

宋菲的手指清晰的感觉到刀子后背上凸起的疤痕:“这道疤痕是你和骆驼比赛的时候留下的吗……”

……

再看刀子,早已沉沉的睡去……

在梦中,时光仍旧是那个大雨倾盆雷电交加的夜晚,刀子跪在地上绝望的扬天长啸!雨水和泪水混着从刀子的脸上不住地流下,骆驼静静地躺在自己的怀里,那最后的一句话像是刻在自己脑海里一样:“看来,还是你比较快啊……”看着骆驼那不甘心的眼神慢慢的褪去了神采,刀子手足无措,一个劲的掐着骆驼的人中穴,妄图这样能让骆驼醒过来!

(本章大改,原因是与追忆篇的内容存在极大的出入,后续章节08、09都会做相应的改动,完本前一些挖的坑要完成闭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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