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走吧。”赵一冉掖住韩亦东的袖口,往前拖去。
韩亦**然牵起了赵一冉的手,“小冉,我希望你对我是坦诚的,我希望你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人是我,第一个想要依靠的人也是我,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赵一冉完全被韩亦**如其来的表白吓到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跟着韩亦东的眼睛,傻傻的点了点头。
想起赵一冉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他就一肚子的火气,当下狠狠的对赵一冉说道,“以后除了我,谁都不能抱,还有你只能有我这一个男人。”
听着韩亦东像小孩子一样吃醋的话,赵一冉的心里难得的一阵一阵的甜蜜,当下回嘴道,“那这么说你以后也只能抱我一个女人了,以后也只能有我这一个女人了。”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韩亦东居高临下的撇了一眼赵一冉,像个伟男子一样豪迈的说:“当然,这很公平。”
就是这一句话,彻底的让赵一冉死心塌地。
不过,什么时候她跟别人抱过呢?难道……
“你去了我家?”
“谁去了呀,那里小不拉几的连个飞机场都没有,谁爱去。”
赵一冉默默的发笑,嘟哝道,“还说自己没去。”
“话说,伯母的病好一点没有?”
“做了手术之后,已经好了,医生说以后只要记得按时吃饭休息就好。”
“那就好,有时间,我去看看伯母。”
“你要去看我妈,还是不要了吧。”
“怎么,难道我长的很难看吗?”
长的难看,这话说的。若是他还长的难看,其他的人都不要活了。现在谁不知道,赵一冉找到全校最帅最多金的男人,别人羡慕都来不及了,他还说他长的难看。
“你这,玉树凌风,貌比潘安,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少女杀手,怎么好意思说自己长的难看呢?”
韩亦东气急,真不知道赵一冉是真傻还是假傻,“那你怎么还不带我回家,难道我真的丑到连丈母娘都见不得的份上了么?”
呃,丈母娘……
赵一冉真的是无话可说了,这关系也进步的太快了吧。
“谁是你丈母娘了,尽胡说。”
“你是我老婆,我丈母娘当然就是你妈了。”
赵一冉跺脚,“谁是你老婆,谁答应了。”
“哟,你看你脸怎么这么红?”
赵一冉慌忙摸了摸自己的脸,“你骗我。”
打打闹闹之间,韩亦东携了赵一冉的手塞进了自己大衣的口袋。她的手起初很冰,他能渐渐的感觉到她的变化,她的手在慢慢的变软,变暖。这就是他要做的事,冰冷吗?不要紧,他会慢慢的融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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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夜晚韩亦东第一次亲吻了赵一冉,赵一冉顿时觉得繁花满天,好像疏星都变得亮堂起来。
他的唇冰冰凉凉的,带着薄荷的清香,舌尖软软的带有一种魔力,好像要把她的四肢百骸都吞到肚子里去。到底是两个未经世事的少年,他们竟然牙齿磕到了一起,末了,两人竟背转身各自擦嘴唇去了。
临了还是韩亦东先说了话,“那个,不早了,咱们先回去吧。”说完便牵起了赵一冉的手往宿舍走去。而赵一冉的手明显的感觉热热的,好像全身所有的经脉都开始逆行开来,几乎能感受到韩亦东手心经脉的跳动。
她傻傻的被韩亦东拖着走到了宿舍的楼下,韩亦东的脸胀的通红。作为一个没有吃过猪肉见过猪跑的成年人,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她羞涩的踮起脚轻轻的吻了一下韩亦东的脸颊,然后转身跑回了宿舍。
韩亦东还沉浸在赵一冉的那个吻里无法自拔,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见楼道里赵一冉“啊,啊……”的大叫,随后便没有了声响,他心里一惊,难道是……她出了事……。
楼道里的声控灯貌似坏掉了,里面很黑,黑的阴森森的。韩亦东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有这样一种……一种发毛的感觉,不是害怕,就是一种……他形容不出来,只想尽快的上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韩亦东抹黑上去的时候,有一束光在闪,他认得出来是手机的亮光。他找到她的时候,赵一冉正蜷缩在楼道的角落瑟瑟发抖。
赵一冉很幸运,只是头上磕破了点皮,还有点小崴脚,不过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休养休养就好了,只是被吓的不轻,需要有人好好陪着。
韩亦东深深的后怕,若是不偏不巧的磕了头,若是楼道里有什么致命的东西,若是……他不敢想象最后会是什么结果。不过他更急于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吓到赵一冉如斯的境地。赵一冉不是很胆小的女孩子,再说,宿舍的楼道里面能有什么吓得她这样呢?
他倒不是说赵一冉自己吓自己,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有蹊跷。
“蛇,蛇,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赵一冉在看到韩亦东的时候,头一歪便晕了过去。韩亦东抱起赵一冉就往医院跑,赵一冉在睡梦中呓语,韩亦东紧紧的抱着她,这才好了点,不过头上还是冷汗直冒,看的韩亦东心里一阵一阵的心疼。“
“韩亦东,韩亦东……”韩亦东正握着赵一冉的手,就听见赵一冉这样喊着,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像是有什么地方被轻轻的碰触,温柔的,撩拨的,一瞬间的泪水就涌上了眼眶。他握着的她的手,心里想着的就是她了,就是她了。
韩亦东将赵一冉带到了市医院,医生说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不过有没有后遗症还需要住院观察两天。韩亦东这才稍稍的放心了点。
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赵一冉怕蛇的这件事情除了几个相熟的人没人知道,那么……他脑海里瞬间想到了一个人,却颇为无奈的摇摇头,他自以为已经跟她说清楚了,想不到今日依旧让赵一冉受到这样的委屈。
是他错了。
原以为她还是十二年前的她,可原来不是了。
十二年?真是一个令人心伤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