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兵部尚书侯君集可早犯过大不敬之罪!”
“前几日,兵部尚书侯君集曾抄了陛下的老府邸,就这事,臣下还能絮叨絮叨……”
“但是,至于陛下是否选择抓阄还是选择硬来,实际上,都不算什么君无戏言之说,毕竟这抓阄之事,是刚拿来朝堂上探讨的,至今本就是尚无定论之言!”
“既然如此,陛下何来的朝令夕改之说啊。”
听罢。
新帝乔师望更是眉头紧锁。
“承范啊,抓阄一事,朕定论了么……对于你的谏言,看来大家伙都有微词啊!”
“微词?”
礼部尚书李道宗兀自悠哉地瞅着当朝的局势,瞧陛下竟然会望他这瞥,忙躲开懵逼的眼神,假装没看见。
可逃,是逃不过去的。
这不!
陛下一转身,就又往他这身上泼脏水了。
“……”
礼部尚书李道宗杵在当下,可算是没辙了。
绕了一大圈。
话题又绕回来了。
这算什么!
抓阄不是我说的啊。
想着,礼部尚书李道宗又要往吏部尚书长孙无忌这里求救。
一愣。
却发现吏部尚书长孙无忌不知在何时就远离了他。
一时间,倒吸一口凉气,背脊发麻!
“嘶!”
“辅机什么时候躲开的!”
“我们俩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么。”
乔师望见承范只顾嘟囔个没完没了,遂放开了嗓子,催促再三。
“承范,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看啊。”
“好叫大伙都来辨明辨明!”
“你一个人在那里嘟囔,朕也听不清啊。”
见状,礼部尚书李道宗知道躲不过去了,只得吊着苦瓜脸,直面陛下的【千呼万唤】。
正要吞吞吐吐地开腔。
“嗡……”
但听从西边光化门的方向荡来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号角之音。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
排山倒海的将士呐喊声,竟然已经声声入耳……
“啊……冲……”
与此同时。
正竖起耳朵倾听西边声音的李靖,猛一趔上半身,却又往东边靠拢,好去探听动静。
“嗡……”
号角声由远及近,虽声若蚊蝇,但细辨下,还是能够听出这是李神符和李孝恭的大军也杀过来的缘故。
一怔之下,但听参军王珪居然得意出那落井下石之音,忘乎所以。
“嘿……可算是有盼头了。”
“东西大军一攻城,谁登基大宝便有着落了。”
闻言,礼部尚书李道宗吁口气,得亏是这个大给给解了围,否则能撇出什么话来,他是真不知道。
可是见大军已吹响了号角后,礼部尚书李道宗就跟又栽了一个跟头一样,剑及履及,防不胜防……
对于攻城略地的结果而言。
三省六部二十四司,一台九寺五监,以及十二卫大将,俱都相信新帝乔师望真算是【蹦跶】不了几天了。
所以。
即便身在含元殿中央处的乔师望,能够与两党之臣闹个鱼死网破的局面,他们悬着的这个若秤砣的心,却早已经填充了信心在下,而将那【秤砣】之心又垫高了许多。
毕竟有恃无恐才是他们众人的最终判断。
正当此时,却听三声娇艳欲滴的翠莺之声灌入脑海。
“驸马!”
“陛下!”
“相公……”
而这相公之音刚落地,众人才从得意洋洋的期盼下,将目光都聚拢在含元殿的正门口,以观望究竟是谁来了。
“相公……”
但见庐陵公主连连唤着亲近之声,遂率着安平公主、南昌公主二人而来,一踏入含元殿内,就扑来了一股春寒料峭之风。
众人还未缓过神,却见庐陵公主再疾风骤雨地靠近新帝乔师望,而面露着慌张之色吐露真情。
“大军攻城了!”
“咱们怎么办!”
“要不相公你先从南朱雀门逃走,等躲避躲避再说吧……”
乔师望欲要搭话,是庐陵公主直接攀住了乔师望的袖口,先断了他欲要接茬的念头,再扭头便望外拉。
“保命要紧!皇位不要也罢……”
说着,庐陵公主那潸然泪下的哽咽哭音下,大都压抑着恋恋不舍之意。
“驸马,都怪你谋朝篡位,不然怎么能引起这么大的欣然风波!”
“缘清!”
乔师望不以为意地回答道:
“朕都布置妥当了!”
“李神符和李孝恭不久便会俯首称臣!”
话音刚落,新帝乔师望始料不及。
但见庐陵公主忽然就转过来了水汪汪的秋水剪瞳,既带有懵逼之景,又夹着恨铁不成钢之意。
“说什么胡话!”
“这可是四十五万大军!”
“不是什么远在天边的突厥,更不是身单影只的薛万彻!”
“驸马!”
“你清醒一点好么。”
“没有朝廷根基的你,哪里来的自信去布置那挽回的局面。”
“驸马!”
“你真不该造反!”
就在众人以为新帝乔师望必定会随庐陵公主逃之夭夭的情况下,颠覆性的一幕神奇地出现了。
攸尔。
是新帝乔师望一揪庐陵公主的柔臂,叫庐陵公主猝不及防,再一环她盈盈一握的楚腰,竟然就将厚唇堂而皇之地盖在庐陵公主的樱桃小口上。
“……”
半晌之下,莫说是庐陵公主等三女疯了,就是满朝文武也算是彻底蒙了。
什么情况?
陛下也太乱来了吧。
现在这是搞什么?
深情款款,效仿【尾生抱柱】的情比金坚?
还有!
这是什么地方。
岂是女子该来的地方!
庐陵公主就算母仪天下,也不该多次光顾含元殿啊。
怔看下。
文武大臣算是长了眼界了。
庐陵公主不仅三番两次地光顾了含元殿。
这新帝乔师望还在众目睽睽下给庐陵公主的水唇上盖了个别致的小戳!
他妹的。
新帝也太不把四十五万大军当回事了吧。
“……”
众臣正在炯炯有神地盯着,却听新帝乔师望闷“呃……”了一声后,忙捂着厚唇,躲开庐陵公主。
然后。
众人再一扭头瞅着庐陵公主……
却见庐陵公主的樱桃小唇上,居然还带了点略红的血渍!
???
他们……他们刚干了什么!
正狐疑不定。
又见庐陵公主挑起了柔荑,先将唇边的血渍抹去,继又而又羞又怨得不依不饶起来。
“这算是给你的忠告!”
“叫驸马别造反,驸马偏不听!”
“死到临头了,又对人家的玉貌花容恋恋不舍了?”
“都怪你!当国君当不成也就罢了,这丈夫一事也要泡汤了吧!”
“怎样!”
“后悔了吧,傻了吧!”
“你可长记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