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众人的注意力还留在昏厥于地的薛万彻身上。
岂料,外面的假山轰然倒塌。
“嘎嘣……”
众人不知所措地寻着声音往假山处寻看。
一把飞刀就能开山劈石?
玄武岩假山!!!
崩碎了?
这一击若是击在薛万彻的将军身上,那薛万彻还有个囫囵样吗?
这是一招?
就一招?
薛万彻便败了?
这貌似连乔将军的衣衫都没被碰着吧。
怎么可能?
乔师望不仅智谋无双,这飞刀绝技难道也是绝中之绝么。
半晌,整个丹凤阁鸦雀无声。
这还怎么跟乔师望斗?
文,文比不过。
武,武也敌不过!
瞧这乔师望,若是再准一点……
不!
不是!
乔将军刚才不是说了,给薛万彻活的机会了。
这要是没喝酒。
薛万彻铁定是白给。
“呃……”
这时,乔师望打了一酒嗝,遂呼噜出憨态,醉倒在地。
“驸马!”
这一下,庐陵公主才算吃了一个定心丸。
至于。
薛万彻是死是活,她,她们才不在乎。
就算他薛万彻是她们的妹夫,他也没有乔师望重要。
一时间,三位公主提着裙脚,便飞身奔下,一来呵护乔师望,一来担忧乔师望。
在她们看来。
可别因为这一件事,真让驸马寒心了。
毕竟。
在她们现在的眼里,乔师望是她们敬仰膜拜的存在。
还压制他干什么?
还跟他打情骂俏干什么?
都是虚的。
他是她们驸马,更是她们的天。
服软不丢人,真若是失去驸马。
那可是要悔憾一生啊。
“驸马!”
庐陵公主窝着娇躯蹲下。
“原来,我的驸马不仅仅是文武双全,还是盖世无双。”
庐陵公主既欣慰,又感慨,既懊恼,又幽怨。
真是怕了这个驸马了。
好似天下间。
就没有他服气的存在一样。
敢情,在你眼里,我们只不过是一个娇柔的女子罢了。
罢了。
就罢了。
做驸马的娇滴滴妻子,总好过遗憾终身。
以后,再也不摆置驸马了。
以后,再也不小觑驸马。
想着,三位公主均是一副望眼欲穿,眉目含情的眸子,向酣睡的乔师望瞩目半晌。
“这个铁憨憨,刚才真吓坏我们了。”
庆宴终尽。
庐陵公主特意命侍女将驸马扶至自己的闺房卧榻上,休息。
然后,三位公主轮流为乔师望熬夜侍候。
寅时刚过。
庐陵公主趴扶在乔师望的胸膛上,只把温怀娇躯投怀送抱,脉脉含情。
在这圣神文武的定国公身上,庐陵公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阳刚气息,什么是孟光傥未嫁,梁鸿正须妇的自信。
不由地。
一股焦虑涌上心头。
若不是自己妄自尊大,薛将军又怎么能被驸马打的重伤在地。
但愿驸马既往不咎,不要记恨自己,否则凭驸马的脾气,毁了这桩亲事,她不是要郁郁而终么。
想及此,她只盼太子李建成能医活那被抬走的薛万彻,好能使她的负罪感和焦虑感大为减轻才好。
蓦然,一股酸溜溜的委屈涌在梨花带雨下,令其不得不屈尊就卑。
她见驸马有异动,忙抹干花容月貌中的泪渍,藏了尊严,赶紧慌起来柔躯,背对乔师望。
待听出香榻上的乔师望好似并没有醒来后,庐陵公主方忸怩不安地欲为乔师望盖上这贴身的香褥。
忽然,乔师望一把拽住庐陵公主的手腕,愣眼巴睁。
“昨儿个,你侍寝了?”
庐陵公主一听,不明觉厉。
她先是绯红了一张鹅蛋脸,娇羞幽怨,再装作一副楚楚动人之姿,不置可否。
这时,南昌公主端来葛根岑连汤,远远地就瞧见乔师望醒了。
“驸马醒了?正好,这醒酒汤臣妾已经给你备好了。”
见南昌公主过来,庐陵公主认为这时机刚刚好,一转念,便一门心思地想赖着乔师望。
“尔容。”
“醒酒汤先搁置一旁。”
“叫来婉儿,咱们是该与驸马商定黄道吉日,好速成这婚宴仪式。”
“以免驸马赖账。”
顿时,“赖账”之音弥留在耳畔,南昌公主李尔容满脸诧异。
九姐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在向我暗示什么么。
瞧把驸马吓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驸马酒后乱性了呢。
不对。
瞧九姐这阵仗,不就是想赖驸马酒后乱性么。
也对。
驸马文能定国,武可安邦。
咱们姐妹今后怕是不能以君自称了。
这要不耍些手段,驸马岂不是会倨傲自尊。
“快去啊。”
庐陵公主嘟囔着薄唇,催促着。
“好!”
南昌公主撂下话后,还刻意瞟了一眼兀自发愁的乔师望,方径望外室急去。
“公主,没这么急吧?”
“我又不会赖账。”
一听,庐陵公主觉得驸马犹如那猢狲入了布袋,进了圈套,赶紧步步为营,乘胜追击。
“驸马。”
“百姓们已经知道驸马窃取了臣妾的贞操。”
“而且,驸马昨夜在这凤阳阁内可是大肆跟我们三位公主胡闹了。”
“以前,驸马可能是迫于无奈,可如今,驸马可是双喜临门,又抱得美人归啊。”
闻言,乔师望见庐陵公主挨过来芳香四溢的娇躯,那吐气如兰的鼻息又几近厚唇,不免心神荡漾,血脉喷张。
但见乔师望急张拘诸,不知所措。
即便他好好地卧榻在这香褥下,也乍感这庐陵公主的温怀早已与自己的胸膛贴合得严丝合缝。
“昨天,我好似只记得与薛将军比试武艺啊。”
“然后呢?”
庐陵公主先魅惑着紫黛,再将肤若凝脂的脸蛋挨着乔师望的脸颊,更使那螓首蛾眉埋在乔师望耳侧,软语吴侬。
“驸马一夜风流,缠绵床第,难道通通不记得了?”
“虽然妾身在宴会上和驸马闹了不愉快,那也是驸马不给妾身面子导致的,哼啊……”
庐陵公主嘤咛一声,直将乔师望的魂勾走了大半。
“昨夜,妾身将驸马服侍的周周到到,驸马可彰显了一副大男子主义啊,嘻嘻……妾身举案齐眉,可再不敢在驸马面前以皇家自居了。”
说着,乔师望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公主……我昨个喝断片了……”
“可这……”
“可这床榻这么小?”
“你们可是三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