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往医院时,风泽轩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给莫米米一个心理准备,于是打电话过去,“小米吗?我是风泽轩,阿晟的伤势更好一点了吗?”
莫米米在电话那头答道:“嗯,肯定是一天比一天更好一点啊。”
“小米,是这样的,我要带女朋友去看他和高妈妈,你跟他说一声,我们一会儿就到了。”
带女朋友过来?莫米米呆了呆,才明白过来他指的是正在交往的,永新财团的大小姐。莫米米只觉得心突然窒息了一下,当然,有哪个正在热恋中的情人,不得不暂时分手的情人,看到对方要牵着另外一个人手,心里会得无动于衷?她也明白过来,风泽轩事先通知自己,无非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准备,免得他们突然出现,自己会更难受。
“总经理,风泽轩刚才打电话来,说他要带着女朋友来医院看望你和梅姨,让我告诉你一声。”
高晟对这个消息也颇觉意外,原本他以为,风和那个女孩子,不过是为了公司在演戏,是不会走进他们这个圈子的,可现在,情况似乎没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这些人,将不可避免的受到这场戏的影响了。
看了一眼莫米米,莫米米看似在专心工作,但高晟还是敏感的发觉到了她的难过和失意。唉!看到自己的恋人和别的女孩子亲热,出双入对,那种感觉,怕是很难堪很受伤吧。
钱乐佳抱着一束鲜花先去看望梅黛。
“高妈妈,这是永新财团**钱永新伯父的掌珠钱乐佳,也是我现在正在交往的女朋友。佳佳,这是我高妈妈。”
风泽轩给双方做着介绍。
“阿姨,你好美丽啊,这么漂亮的家婆,让身为女人的我太妒忌了,哈哈哈。”钱乐佳一点也没有拘束感,坐到床头就开始肆无忌惮的说笑。
梅黛虽然含笑和她打着招呼,却拿惊疑的眼神望着风泽轩。风泽轩为了公司和永新财团的大小姐相亲的事,并没有人告诉她,因此她看到突然又有一个女孩子取代了莫米米的位置,自然要惊疑了。
风泽轩望着她苦笑了一下,给了她一个有空再细说的神情。
梅黛虽然没有和风泽轩相处,但以前收集儿子的资料,不可避免的也了解了风泽轩,对于风泽轩的花心滥情,不是不知道,可知道是一回事,现在真正看到他莫名其妙的就和莫米米分手了,又和一个名媛交往,不能不说对他有些失望和难以接受。但转念一想,风泽轩有这个花心的本事和条件,自己的亲儿子却不同,想要他去花心都不能,倘若风泽轩放弃了莫米米,阿晟和莫米米日久生情,岂不是更好,这以后自己得想办法撮合他俩了。
这么一想,反而高兴风泽轩抛弃了莫米米,因而也对钱乐佳有了好感,对她很是和善客气。再加上她本身亦是很善良的人,对每个人都很尊重友善,使得这钱乐佳对这个未来的家婆的第一印象非常好,更是加深了她嫁入高宅的决心。
见过梅黛后,再进入高晟的病房。
如果不是高晟穿着病号服,还在输液,进来的人恐怕都会以为走错地方了。此时的病房简直就是一个办公室的场景,电脑,电话,传真机,堆积的资料,一个小型文件柜,忙碌的秘书,让人不禁心生感慨,都以为那些大老板,大少爷是整天衣香鬓影,吃喝玩乐,挖空心思花钱享受而已,又有谁知道他们工作起来就必须是拼命三郎?生病了也没有躺下不闻不问的权利。是的,没有努力工作,耗费心血的赚钱,又何来钱享受?
“这是我弟弟高晟,阿晟,这是钱伯伯的女儿钱乐佳小姐。”风泽轩向高晟做着介绍。
从进门来,他看了莫米米一眼,就没有再看她了,没别的原因,只因为他怕自己看到莫米米的伤心难过,也知道这样的场景对莫米米的残忍。
原本一直挽着风泽轩胳膊的钱乐佳看到高晟,立刻放开他,坐到病床前惊叫道:“难怪那些姐妹们在谈论高家的两位少爷时,都会发花痴,果然是这天下的帅哥都集中在高家了。哇!高晟,你也好帅哦。”
高晟原本就讨厌女人,碰到这样一个自来熟,哇哇大叫,言语大胆豪放的女孩子,更是厌恶了。如果不是有求于她父亲,不能得罪她,恐怕他立刻就要开口赶她出去了。
即便是有求于她父亲,高晟也做不到让自己违背心意去敷衍她,于是干脆不理她,只是和风泽轩说话,“风,今天怎么有空玩,不用去做事了啊?”
风泽轩管理着钻石酒店和大风堂,其实也有很多事情要忙的。
“唉,要陪女朋友啊,只好将公事往后拖,等佳佳尽兴啊。”风泽轩这话,无疑是在讨好钱乐佳。
钱乐佳立刻回身在风泽轩面上亲了一口,“亲爱的,你真是太好了。”
又回头去找高晟说话。
莫米米从他们进来后,看到美丽热情的钱乐佳,心已经是沉到了谷底。原本以为对方不过是一个俗气的自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得瑟的女孩子,哪知人家不但家境好,人也长得漂亮,且开朗大方,毫不矫揉造作,这样的女孩子,风泽轩怕是会动心的吧,那些承诺,那些甜言蜜语,恐怕都要随着逝去的时光随风而逝了。强迫自己将心思放在工作上,不要去看他们的亲热言行,不要去想风泽轩曾经的承诺,但心神根本不由控制,依然是捕捉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依然是勉强控制着自己的伤心难过不显露出来。
钱乐佳叽叽喳喳的向高晟问这问那,高晟只是冷眼看了看她,然后就当她是透明人般。
照说别的女孩子被这般冷落,肯定会觉得非常羞辱,但钱乐佳却刚好相反,高晟的冷酷,反而让她觉得他更有性格,更有魅力,也激发了她的挑战心,这样冷酷,不屑一顾的帅哥,要是征服了他,让他为她笑,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该是多么赏心的悦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