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间想起,她以前做的那个梦, 跟季玄宇所说的是多么的吻合。
吻合到她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也在做梦。
那日,她梦到了前世的情景,似乎看到了季玄宇痛苦的神情!
她听不到季玄宇在说些什么,但是她能读懂唇语,她看到季玄宇抱着伤痕累累的她,眼泪,顺着那冷酷俊逸的脸庞滑落!
她看到他说:“瑾萱,不要,不要离开我,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好不好?”那样的令人心疼,那样的与冷漠的他格格不入!
慕瑾萱仰头,将眼眶中欲夺眶而出的液体逼回去,眼泪不属于她,更不属于季玄宇,她不希望看着这样一幕的季玄宇!
一切都已经晚了,她已经死去了,季玄宇就是再怎么痛彻心扉,她都活不过来了,因为她的灵魂已经到了另外一个空间,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忽然,画面一转,似乎是墓园,季玄宇站在墓碑前,脸上全是颓废的申请,胡子都已经长满了下巴,跟俊逸的他,完全格格不入!
墓碑上郝然攥刻着‘爱妻慕瑾萱之墓’看着这几个字,慕瑾萱的心狠狠的抽搐着,就跟有人拿着银针,一根一根的扎在她的心中那般难受,爱妻吗?不觉得一切都太晚了吗?若是当初她问他可曾有过那么一瞬喜欢过她的时候,回答她不就好了?
现在这样的结果,真的是他所需要的吗?她强忍着严刑,苦苦的挨了三天三夜,始终换不来他的一句喜欢,那她没有任何理由再继续坚持下去了!
就跟他说的那般,他们为不同的国家卖命,注定是走不到一起的!
画面忽然又一转,却是季玄宇被一群人追杀,只有季玄宇一个人拼命的往前跑,身后竟是有十几个追兵,慕瑾萱知道那都是些什么人,无非就是因为季玄宇动了情,所以组织上绝对不会允许他的存在,出动了这么多人,那就是……封杀令!
只要封杀令一出,那个人基本上不会活命,即便勉强活着,也绝对过不上安稳的日子, 比行动任务还要恐怖!
但是对于他们这些冷血杀手来说,任务根本一点也不恐怖,因为他们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也会尽全力的护住自己的性命,他们的命,是自己争夺来的,要么就是组织上控制住的,想要做一个完完整整的自己,几乎不可能!
她看到,季玄宇跑到了一处悬崖,让慕瑾萱的心有那么一刻,被紧紧的揪了起来,季玄宇看了看身后的悬崖,转身,看了看身后十二个杀手,这十二个专门负责背叛组织的人,封杀令一直以来都是由他们十二个执行!
“玄宇,你是跑不掉的,跟我们回去吧!或许还有回转的余地,不然就不能怪我们不念旧情了!”突然,人群中一名女人的声音传来,她是十二人中唯一的一名女人,并且还是一直以季玄宇为目标,没想到现在却要出手杀害了他!
“薇雪,谢谢你的好意了,怕是我无福消受了!”季玄宇淡然一笑,说罢,纵身一跃,跳下了万丈悬崖!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即冲到悬崖边,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最终撤离!
……………………
回想着这些,慕瑾萱苦涩一笑,原来,一切都是掌控在了美国那边。
她就跟个玩偶似的,任由别人摆布,可是,她又能如何?
如若她能够早点发现这其实是个陷阱,早日退出这张无畏的游戏,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迥然不同?
现在的她,是不是也已经坐上了军情九处最高指挥官的位置?
罢了,这些都不再是她该想的, 如今都已经是新的人生,新的身份了,那些国家之间的斗争早就跟她慕瑾萱无关了。
…………
台北——
穆家——
‘啪’的一声,Maureen扇了重重一记耳光在一名女仆身上,“你好大的胆子啊,秋儿,我穆家待你不薄吧?你为何要这样恩将仇报?敢在我的滋补汤里下堕胎药,你是不想活了吗?信不信我现在就让派出所的人过来!”
Maureen很生气,若不是她去医院做平日里的胎检,医生说她饮用了堕胎药物,还好量不多,若是继续服用下去,那胎儿就会造成自然流产现象。
然后她就留了心眼,因为最近,她只吃过穆家的食物,所以,她让医生过来穆家,在仆人们毫不知情的时候,让医生进行检查。
果然让她发现了端倪,没想到的竟然是一直照顾她的女仆秋儿,这让她的火气更大。
试问,她从来都没有虐待过她,一直待她很好,可她却用了这样的方式来报答她,真是气死她了。
“好了,琳儿,别生气,不然气坏了身子可不值,你肚子里还怀有宝宝呢。”穆云海上前,扶过Maureen,让她坐在了沙发上。
穆云海自己上前,“说吧,秋儿,你是要在我们这里坦白,还是要进公安局去坦白?”穆云海语气不是很好的说着。
一直以来,穆云海温文儒雅的形象都是众所周知的,可是如今,却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我恨她!”秋儿说着,还将目光射向Maureen,眼神中说不尽的恶毒。
“恨我?说句良心话,秋儿,我穆琳虐待过你没有?我穆琳少给你薪资没有?我穆琳打骂过你没有?”听着秋儿的话,Maureen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竟然说恨她!她虽然有着大小姐的脾气,可是她一直待秋儿如同自己的亲姐妹那般,可是她呢?她是怎么来回报她的?竟然想要让她腹中的孩儿死去。
医生还说了,若是一个没弄好,不仅会出现正常滑胎的现象,就连大人都会有生命危险。
“你是没有打骂过我,但你又怎知,你是真的没有虐待过我?”秋儿眼睛微眯,毫不示弱的回瞪着Maureen。
是,她说的一点都没错,她是待她很好,可是谁又明白她心中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