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孙柏凌准备解释的时刻,诗言一脸惊恐、满含歉意的朝着孙柏凌笑了一笑,几个小碎步就跑到了满脸冰霜的宛如面前。
“宛如姐,他现在脚都骨折了,我们再去折腾他,只怕会伤得更厉害,而且也是我不小心把他给弄伤的,我看先让他暂且先进屋,等大夫来了,在这里诊治便可,待把伤情固定了,再让萍儿去找人送他回家!”诗言小声的轻言说道。
宛如听后,扭头望了望此刻正在那里呲牙咧嘴的孙柏凌,冷冷的哼了一声。
“萍儿,去给这位公子搬张椅子来,让他在外面等大夫好了!诗言,我们进屋!”宛如冷冷的看了一眼孙柏凌,直接丢下一句话后便转过身,朝着屋内走去。
诗言一听,秀眉微微的皱了起来,她知道,宛如如果是这一副做派的话,多半是没有戏了,而且在平日当中,诗言一直把宛如视为自己的姐姐,什么事情也都是以她的意见为首。所以当宛如的话一落下,纵然诗言的心中有着不忍与内疚,但是她还是不得不朝着孙柏凌歉意的尴尬的笑了一笑,转身随着宛如的脚步,朝屋内退去。
就在诗言刚才那歉意的一笑,孙柏凌的心中明显的感受到这一个微笑就如同手雷一样,在他的心中给炸开了,原本只是出于好奇才到的三楼,而现在可以这样说,孙柏凌完全被诗言所散发的那一股子温柔天真的气息给深深吸引住了。
如今看着两人的倩影即将消失,孙柏凌的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一样。为了可以能够和佳人有约,有近一步的发展,孙柏凌在心中努力的想着办法,他可不愿看着佳人就这样和他错身而过。
“哎,我说那个什么叫宛如的,你给我出来!”孙柏凌一见诗言说话也没有用,只好自行想起了办法。
在孙柏凌眼珠子一转过后,他收起了那一副前一刻还呲牙咧嘴的面孔,十分愤怒的朝着屋内喊了起来。
黄公子看着孙柏凌的一言一行,先前还有些疑惑,可是还没等宛如两人反应,他就明白了孙柏凌的意图,心中乐开了花。
其实黄公子和孙柏凌一样,只是因为传闻的好奇,才在这凤来楼里长期的摸爬滚打,可是这黄公子也确实在凤来楼是一个奇怪的客人,每一次到凤来楼虽然也喝酒,也喜欢漂亮的姑娘,但是他却是只看不摸,只是远远的欣赏就心满意足。不过这些都不足为奇,最重要的是,黄公子每次来虽然不玩点荤的,但是他出手却十分的大方,丝毫不比那些喝得五迷三道,走路个个软脚虾的富商巨贾给得少。而且别看这黄公子看着有些斯文,但是绝对不简单,只要脾气不对路,他的手下立马会从将那人打得满地找牙,所以虽然没有人能够知道黄公子的真实身份,但是谁都不愿意招惹这样一位经济实力雄厚,且随身携带着保镖的黄公子。
“柏凌,我说你可真有办法,如果你真让我和你有幸同两位姑娘共处一室,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大大的奖励!”黄公子看了看还未消失的倩影,小声的朝着孙柏凌说道。
什么奖励不奖励的孙柏凌倒是无所谓,只是因为孙柏凌此时的心中也有了一些想法,否则他也不会现在是这一副面孔,让人看见,岂不是诋毁了他英俊潇洒的模样?
孙柏凌扭头看了看在一旁有些幸灾乐祸的黄公子,幽怨的白了他一大眼,继续转过头去,等待着两位佳人的回头。
如果说这里只有一位佳人的话,而且这一位佳人恰恰又只是诗言的话,孙柏凌肯定会想办法让自己进去,而把黄公子给留在外面。,可是现在不同,尤其是当孙柏凌看到宛如那一脸的冰霜,更是让孙柏凌恨不得退避三舍,虽然宛如的确是长得十分的貌美,但是毕竟这样冰冷的态度,孙柏凌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所以在黄公子的话才一出口,孙柏凌心中的如意算盘就已经打好,并且制定好了分配方案。
孙柏凌满怀希望的看着两位佳人的倩影,在等待中在心中已经想好了所有的办法。只是眼前的一幕让孙柏凌不由得有些心痛,因为鱼儿迟迟没有上钩,虽然诗言有意的拖慢了脚步,但是宛如却像是没有听到孙柏凌的喊叫一样,继续朝前走着。直到最后,倩影消失了,侍女萍儿也给孙柏凌抬出了一张椅子,让孙柏凌有了一个暂时休息的地方,待安顿好孙柏凌之后,萍儿朝着楼下跑去。
“你们给我出来,我的脚被你们弄折了,怎么着也得给点赔偿不是,快点出来给我说清楚!”看着已经关闭的房门,孙柏凌不由得皱了皱眉,大声的朝着房门喊道。
只是才一喊出来,孙柏凌便觉得有些后悔了,因为先自爱的这个理由别说是想要进去,就算是在想见上诗言一面都难,更别说其他的。况且这一个随意编出的理由,别说是屋里的两人听着不信,就连孙柏凌听着都感觉十分的勉强。
孙柏凌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使劲的在心中想着办法,毕竟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只要大夫一上来,其他的全都没戏。
与此同时,就在孙柏凌想着其它办法的时候,屋内的两人也是谈起话来。
只见诗言在屋里来回的踱着步子,十分的焦急,就像是心中有着无比重要的事情一样,只是还好宛如明白诗言是为什么事情焦急,否则以她喝诗言的感情,也肯定难免跟着着急起来。
宛如瞄了一眼诗言,用丝绢轻轻的擦拭了一下古琴,低头说了起来。“诗言,你给我好好的坐下来,难道你看不出外面两人的不怀好意吗?虽然我们身在青楼,但是你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你可千万别被那些男人给骗了,你要知道,什么人都可以信,唯独男人不可信!”
诗言慢慢的停下了脚步,怔了一怔,皱着秀眉便朝着宛如抚琴的地方走去。
“宛如姐,可是他的脚是我弄伤的呀!虽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但是我看被我弄伤的那位公子不像是什么坏人,而且,而且他现在还这么痛苦。”诗言十分内疚的说道,表情也十分的痛苦,就像是受伤的是她自己一样。
宛如放开了手中的古琴,缓慢的抬起头来,一双美眸含恨般的射出了一缕让人害怕的眼神。
“活该,谁叫他们都对我们不怀好意,否则今天又怎么会受伤!”宛如咬牙切齿的说道。
如果不知道的人,此刻看到宛如的模样,一定会认为苏恶补了辜负了宛如,否则现在的她,一个姑娘,又怎么会这样的嗤之以鼻。
诗言看着宛如那有些可怕的模样,她上前两步,直接走到了宛如的身边,伸手拉住了宛如,用力的摇了起来。
“宛如姐,我的好姐姐,我知道我们在这里做什么,可是我们针对的并不是他们,咱们没必要把所有的人都看成是仇人!”诗言说话之间,眼睛里装满了泪水,随时都有着滴下来的可能。
宛如听到诗言的话,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用手拍了拍宛如的玉手,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中,就如同姐姐搂着妹妹一样。
这么多年以来,她们二人不顾别人的眼光,来到这凤来楼,就为了达到两人之间共同的一个愿望。在这里,虽然她们二人没有受过凌辱,也没有接过客人,但是对于世间男人的丑相,她们却是掌握得十分清楚。不过就算是百毒不侵,它也总会有一百零一种毒可以入侵,正如现在的孙柏凌,虽然他的痛苦没有影响到冰冷的宛如,但是却让温柔善良的诗言感到对孙柏凌的亏欠。
“宛如姐,你看外面多冷,现在那位公子又受了伤,如果在让他在外面等着大夫来的话,他的伤一定会更重,还不如让他先到屋里来,暂时先暖和暖和,这样诗言的心中,内疚感也会少些,不至于总是欠着那位公子的!”看宛如久久不能说话,诗言一骨碌从宛如的怀中起身,十分认真的说道。
“诗言,你就是太善良了,和你娘一样,我拿你没办法,这样好了,待会我们先去厢房,让萍儿去把他弄进来暖和暖和好了吧!”宛如实在是受不了诗言的软磨硬泡,只得改变思路,伸出手来在诗言的头上摸了一摸,在即可以保护诗言,又不让她难受的情况下,答应了诗言的请求。
诗言虽然心中不是特别满意这个答案,但是对于宛如能够做出如此的让步,她也只能认同,微微的朝着宛如笑了起来。
屋子外面,此刻的孙柏凌终于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他认为还不错的办法。而对于屋内的谈话,他们二人又怎么会知道,不过也还好孙柏凌有这么一手,否则他真的只能和屋内的两位佳人错身而过。
“宛如你给我出来!我想问一问你的心中还有没有公理二字,难道你从小受的教育就是这样蛮不讲理吗?我都不知道你的样貌和你的人品为何会有这样巨大的差别,你给我出来!”孙柏凌大声的咆哮着,要不是这里的隔音效果还算不错,或许现在二楼乃至一楼大厅都能听到孙柏凌的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