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无论是孙柏凌,或是小翠,又或是上官云儿,他们都没有睡好,几乎都是在快要天亮的时候才慢慢的入睡,虽然他们三人心中所想的东西不一样,但是无一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二天一大早,孙柏凌就给程晓华交待了一个比较艰巨的任务,就是在自己还没有回来之前,绝对不允许小翠单独出门,尽管程晓华对孙柏凌的吩咐感到有些奇怪,但是以程晓华对孙柏凌的信任,程晓华没有多说什么,就拍着胸脯给孙柏凌保证了下来。
而此时的上官云儿也是一大早就爬起了床,虽然现在上官云儿已经没有和孙柏凌有半点的联系,但是孙柏凌的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过她的眼睛,尤其是昨天当她得知孙柏凌和张金宝发生了矛盾之后,更是变得焦急万分,要是别人不知道这个张金宝是做什么的,上官云儿却是十分的清楚,而上官云儿只要一想到平日里张金宝的德性,她就不由得为孙柏凌捏了一把汗,她真怕孙柏凌会发生什么意外。本来现在的她是准备去找孙柏凌告诉他这一切,让孙柏凌有所准备,并对他施与援手,不至于遭了张金宝这畜生的道,可是她却没有想到,才刚刚走出闺房的她,硬是被上官凌峰给拦了下来。
想到孙柏凌和张金宝两人的个性,上官云儿就知道,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孙柏凌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是现在的她不仅帮不上半点忙,更是连门都出不了。
“咚、咚、咚~~”沉闷的鼓声响遍了整个西京府,此时西京府的门外正站着一个身穿青色长袍,满脸愤怒的男子,他正在那里不停的敲击着府衙外的鸣冤鼓,希望西京的父母官能够接受他的诉求。
随着一声声像极了冤屈的鼓声,西京府衙内的捕快迅速的从府衙内走了出来。
“你有什么事?为何要击鸣冤鼓?”捕快十分熟练的把平时的程序的询问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这位官爷,小的有冤要伸,希望官爷可以帮帮我!”伸冤的人摆出了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深怕捕快不帮助他似的。
“你等着,我现在就去通知我们大人,等下自然会有人来带你先做个登记。”捕快怀疑的看了看伸冤的人,丢下一句话后,转身走进了府衙之内。
伸冤的人在听了捕快的话后,一把将鼓锤放到了架子上,此时的他也露出了些许的笑容,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一大早就出门的孙柏凌。
孙柏凌之所以想到来府衙伸冤告状,无非就是想要用法律来制裁张金宝这样的人,虽然孙柏凌在现代的时候,有时候会充当法律的执行者,但是那毕竟是在现代,不是在现在。所以现在的孙柏凌是变得异常的冷静,他既想给马氏报仇,他又不能知法犯法,尽管大周的法律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也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够则现在的张金宝早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很快,之前的那个捕快跑了出来,领着孙柏凌去办所谓的手续和记录。
对于这古代的报案,孙柏凌确实觉得有些头痛,不过倒是让孙柏凌觉得十分的新鲜。在一系列的记录询问过后,捕头总算是对整个事情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好了,你先回去吧,下午过来协助审案!”捕头有些不耐烦的看了看孙柏凌,要不是这里是在西京,这些捕快哪里会像这般态度,早就开始向孙柏凌索要茶水费了。
也还好是在天子脚下,否则孙柏凌的伸冤不会进行的如此的顺利。不过虽然捕快已经按正常程序给孙柏凌办理了相关手续,但是孙柏凌对此似乎并不是十分的满意,尤其是他们的这种速度,最让孙柏凌接受不了,而他们的态度,孙柏凌则是直接无视了。
“官爷,为什么要等到下午呢?难道你们就是这样为大周百姓办事的吗?”孙柏凌疑惑的看了看捕头,不悦的说道。
“为什么要等到下午,难道我们的大人就因为你的这屁大点小事,搞得个满城风雨的?难道我们就不需要休息吃饭?”捕头的态度和语气一时间变得十分的恶劣,哪里还有先前的那般。
虽然之前这些捕快的态度不是很好,但是好歹也算是受理了案件,可是现在这些捕快的变脸,又怎么能让孙柏凌不发火。
只见孙柏凌一听捕头的话,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之上,桌子发出了一声脆响。
“你们到底还是不是为百姓做主的,我想问问你们,你们吃的穿的还有用的,不是老百姓给予你们的吗?现在老百姓有了冤屈,你们却是这样一副态度,我真想不通,你们有何能力为百姓做主?”孙柏凌十分愤怒的说道,他实在是想不到,在西京这个天子脚下,居然有着这么一帮尸位素餐的官员。
“你小子是不是反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你信不信现在我就把你给关进大牢,让你的案子永远都见不到阳光?”捕头看到孙柏凌的冷峻眼神,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但是现在的他为了不让自己丢面子,只好用威胁的办法逼迫着孙柏凌。
听了捕头的话,孙柏凌冷冷的笑了一笑,都说古代有着不少的清正廉明的好父母官,但是现在孙柏凌看来,古代的好官是不少,可是大周却没有一个,不说别的,就连这天子脚下的西京府衙的捕快都是这一副德性,孙柏凌很难想象,其它远离京城的地方,又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尽管孙柏凌的想法有一棍子打死一片人的嫌疑,但是不得不说,孙柏凌的想法没有错,因为这西京府衙的府尹正是一个贪官,否则这些捕快又怎么会是这一副德性。
看到孙柏凌冷冷的笑了笑,整个屋子里的捕快,无一不感到有些寒冷,虽然现在的孙柏凌没有说话,但是从他那冷峻的眼神当中,这些捕快已经感觉到了一丝可怕。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其中的一名捕快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问了起来。
孙柏凌扭过头看了一眼那个捕快,冷冷的说道:“我叫孙柏凌,希望你们不要让我等得太久,我希望你们还有一点作为捕快的良心。”
捕头虽然不知道自己的手下为什么要去问孙柏凌的名字,但是他却知道一点,这孙柏凌绝对不是普通人,否则现在的他绝对不会这么镇定自若的还站在这里,根本没有一丝进入府衙的惧怕。
很快,捕头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答案,只见问孙柏凌名字的那个捕快在得知了他的名字之后,脸色立马变得铁青起来,连忙跑到了捕头的耳边,小声的说了起来。
“头,那小子就是昨天张公子让我们寻找的那个人,你说这小子连张公子都敢打,我们更别说了,看来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捕头听了手下的话,脸色也是大变了起来,先前孙柏凌在叙说案情经过的时候,的确也提过张金宝的名字,只不过这一帮捕快是什么角色,都是一帮能够识人辩物的狠人,在他们的眼中,孙柏凌这个样子的人,又怎么会是昨天街上对张金宝动手的人,甚至他们还一度认为,孙柏凌口中所说的张金宝只是恰巧和张公子的名字相同而已,直到现在,捕头才恍然大悟,知道了孙柏凌究竟为何人。
捕头的额头上一下子沁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实在是想不到,这孙柏凌自己不用去抓,反而是自己送上了门来。而对于孙柏凌这样的人,捕头虽然能够想到张金宝给他的好处,但是他也同样能够想到得罪孙柏凌的后果。
就在昨天的时候,当这些捕快得知张金宝被人挟持,手下也被杀掉了好几个的时候,他们还认为,孙柏凌应该是一个五大三粗,孔武有力的武夫,可是现在看到孙柏凌的这个冷酷样子,在加上他那独有的冷峻眼神,不得不让他们开始考虑起事情接下来该怎么办,毕竟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和张金宝的预料,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这孙柏凌竟然会把状告到这里来,而且还是状告张金宝。
虽然这些人很想拿到张金宝的好处,但是只要一想到张金宝那些手下的惨死,他们就变得六神无主,尤其是他们知道自己和那些人之间的差异,他们就更不敢轻举妄动,尽管现在是在他们的地盘上面,他们也只得忍气吞声,任由孙柏凌说什么,完全没有了昨日和张金宝拍胸脯保证时的勇气。
而对于张金宝平日里的为人是什么,他们最清楚不过,他们确实相信孙柏凌所说的是真的,但是现在的他们不仅不能惹孙柏凌,更不能得罪张金宝。他们清楚的知道,如果现在他们不把这一把火给放出去的话,那么接下来在这火上被烤的将会是他们,现在的他们爷已经明白,为什么昨日平时十分骄横的张金宝会吃这样的亏,而他们此时也只能默默的选择“公事公办”,他们相信,只要在上堂的时候做些猫腻,到时候就算孙柏凌在不服,也不会有什么说法,而且也可以得到张金宝的感谢和好处,而最重要的是不会让他们惹火烧身,伤害到自己,然后孙柏凌顺理成章的把这一切全都推给张金宝,让张金宝去面对孙柏凌的怒火。
想到这些,捕头的心中打定了主意,开始变换了自己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