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霸天平静了一下自己心中压抑不住的激动,慢慢的再次走回到桌子边上,犹豫了片刻,看着孙柏凌背影问道:“柏凌,那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孙柏凌慢慢的转过身来,走了回来,也是思量了一下之后,缓缓的说道:“既然现在斧头帮和凤来楼的势力相对平衡,那我们就先来打破这一个平衡,让斧头帮慢慢的瓦解,到时候等天平倾向我们这边的时候,张玉辉就会发现凤来楼并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
没等仇霸天开口,孙柏凌就用手指在杯中沾了一些茶水,在桌上划出了一个大大的金元宝,直看得仇霸天有些发愣,不明白孙柏凌到底是在想什么。
看着仇霸天那有些疑惑的表情,孙柏凌笑了笑,用手掌轻轻的擦掉了桌上的元宝,瞪着一双犀利的眼睛,冰冷的说道:“我们就先把斧头帮的财路先给他断了,然后在逐个击破,杀他个措手不及!”
仇霸天一听,变得有些兴奋。在以往的时候,他只一心一意的想着,怎么才能把张玉辉给杀死,却忽略了怎么才能让张玉辉上火,怎么将张玉辉的手脚斩断,避开其锋芒之后,让他的势力慢慢的瓦解,在将其弄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此时此刻,仇霸天是充满了崇拜的看着孙柏凌,虽然仇霸天也不傻,但是他知道,任凭他怎么样去想,也绝对达不到孙柏凌思考的这种程度。
仇霸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忽然间笑了笑,冲着孙柏凌点了点头,直接走出了凤来楼,开始了行动。而孙柏凌这一边,他也没有闲着,由于沈宛如已经将整个凤来楼交给孙柏凌,接下来孙柏凌知道自己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做到完全掌控整个凤来楼,让整个凤来楼在此次行动中发挥出所需要发挥的作用。
待仇霸天离开了凤来楼之后,沈宛如和柳诗言都醒了过来,等她们发现了仇霸天的出走之后,明显有些不满。
“孙柏凌,仇叔叔去哪了?”沈宛如绷着一张脸,不悦的说道。
孙柏凌顽皮的笑了笑,走了几步之后,突然间转过脸来,冲着沈宛如和柳诗言笑了一笑,伸出双手抱歉的笑了笑道:“你们的仇叔叔我让他去办一些该办的事情了!”
沈宛如超前走了两步,冷冷的看了看孙柏凌,恶狠狠的说道:“你最好不要让仇叔叔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否则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情,我不会放过你的!”
孙柏凌撇嘴笑了笑,眺了几下眉毛,无奈的笑了笑,看向了柳诗言。
孙柏凌知道,如果行动真的开始的话,自己很可能不会再有时间去陪柳诗言,所以现在孙柏凌只好尽量挤出时间来先对柳诗言进行弥补。
只是孙柏凌的笑容还没有消散,柳诗言就笑着走到了孙柏凌的身边,伸出了双手替孙柏凌整理了一下衣物,她抿嘴一笑,连忙伸出一只手搁在嘴唇之上,戏谑一般的看了看孙柏凌,笑着说道:“柏凌,你多想了,其实刚才你和仇叔叔的对话,我们都听到了,虽然我们和你的想法不一样,但是目的却是一样,你为了国家,但是我们却为了私仇,我想无论最终是怎么样的一个结果,我和宛如姐都会站在你的这一边的!”
孙柏凌愣了一愣,错愕的看了看沈宛如,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沈宛如竟然还会玩这么一手,他悻悻的笑了笑,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沈宛如。
沈宛如看的出来,孙柏凌是一个做大事的人,此刻屋内只剩下他们三人,沈宛如又怎么会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尴尬处境呢,她微微的咳嗽了几声,满脸冰霜的看了看柳诗言,有些惋惜的说道:“诗言,那我就去忙了,你们就能够多待一会是一会吧!我相信他能够陪你的时间不多了!”
沈宛如的话才刚刚落下,柳诗言的心中没来由的多出了一份感伤,一份失落,虽然她也很想整日的和孙柏凌在一起,可是她也知道,孙柏凌的身上一定背负了太多人的希望,她不忍心看到孙柏凌为了她而整日在这里无所事事。
柳诗言笑了笑,拉起了孙柏凌的手臂,脑袋轻轻的靠在了孙柏凌的怀中,阳光照在她们的身上,照出了一个温馨且甜蜜、而又十分短暂的身影。
孙柏凌就这样静静的搂着柳诗言没有开口,他知道,就算是自己开口,也说不了什么,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说。过了许久,柳诗言才缓缓的抬起头来,含情脉脉的看着孙柏凌,她慢慢的伸出了自己的收,好好的抚摸着这一张让她魂牵梦萦的脸庞。
“柏凌,你答应我,无论如何,你也要活着,为了你,也为了我,更为了这个国家!”
孙柏凌默默的看着柳诗言,他知道,这幸福的一刻终将过去,血腥的一面即将展开。虽然对于前路孙柏凌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此刻他却十分清楚,那就是把自己所能够付出的,全部给予柳诗言,这也是一个男人所要做的。孙柏凌微微的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将柳诗言搂得更紧。
这一天,孙柏凌几乎没有过多的去考虑其它的事情,而是好好的陪在柳诗言的身边,让她尽量的感受着这甜蜜的一刻。在傍晚时分之际,沈宛如的出现打破了这原本美好的一幕。
沈宛如徐徐的走了进来,才刚刚坐下,沈宛如就眼瞅着窗外,语气冰冷的说道:“明天你看有空吗?我带你去看看凤来楼的真正秘密!”
孙柏凌定了定神,看了看一脸平淡的沈宛如,平淡的说道:“可以!”沈宛如的一切,自然瞒不过孙柏凌的眼睛,虽然沈宛如的表情平淡,语气冰冷,但是孙柏凌却从沈宛如的眼睛当中看出了不舍和心伤,毕竟自己辛苦了十多年的心血,顷刻之间转交给别人,任谁的心里都不会好过,更何况沈宛如还指望着凤来楼的一干人等为她效力,为她报仇。
沈宛如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柳诗言后,扭头走出了房间,将时间和空间全都留给了甜蜜中的二人。
这一夜,虽然沈宛如算是第一次默许了他们之间早就有过的夫妻之实,可孙柏凌却没有动任何的歪脑筋,只是想好好的陪着柳诗言一起。不过让孙柏凌没有想到的是,柳诗言心中虽有不舍,但是她却十分乖巧的离开了孙柏凌。而孙柏凌虽然也心有不舍,但是他一想到那些还生活在水生火热当中的百姓,孙柏凌就不禁在心中恶心了一遍自己,开始了一整夜的思考。
虽然孙柏凌已经得到了沈宛如送给自己的力量,但是孙柏凌明白,如果仅仅只凭这点力量,就想撼动根深蒂固的张氏一族的话,未免有些痴人说梦,所以对于这样的实力悬殊的战争来说,孙柏凌不得不仔细的思考起对策。
第二天一大早,如沈宛如所说的,两人在化妆了一番之后,便朝着位于西京南郊的青龙山出发。在一路之上,沈宛如向孙柏凌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告诉了孙柏凌分来喽只是张玉辉给取的一个外号,而凤来楼这一股势力原本是叫青龙帮,和斧头帮、巨蜥帮同属西京的三大帮派,可是自从张玉辉把领了大半个朝廷之后,巨蜥帮渐渐的消亡,只剩下青龙帮和斧头帮。而从那以后,张玉辉也为了自己的私利,尽量的拉拢青龙帮,可是没有想到,沈宛如却不鸟张玉辉,所以到了最后,张玉辉不得不得不对青龙帮进行打压,才有了青龙帮是凤来楼这一说。
出了西京城南门,孙柏凌他们走了一个多小时小时,才和沈宛如一起来到了白虎山的脚下。这里是进入青龙山的隘口,三面环山,杂草丛生,只有一条被沈宛如称作为路的小道可以进出青龙山。而每每进出的一路上,却都设有明哨暗哨阻拦和监视,虽然人数不多,但也让特种兵出身的孙柏凌一看便以知晓,如果想要从此通过的话,没有对方的发话,几十个人是休想从这里经过。
一路之上,孙柏凌细心的观察着这里的一切,越往里走,孙柏凌就越觉得像是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深渊里面,让人无法自拔,甚至是有一丝的窒息的感觉。
当孙柏凌带着这一丝奇异的感觉走过了白虎山,慢慢的朝着青龙山的腹地走去的时候,也让孙柏凌感觉到有一种新奇的感觉。
可以这样说,虽然青龙山也是三面环山,但是风景却十分独特,虽然此时已经到了冬季,可是才走到青龙山的跟前,孙柏凌就已经感觉到一种春意盎然、生机勃勃,到处都还是一片绿绿的景象。在这里虽然在各个险要的地势不难发现有巡逻的人,但是在青龙山脚下的农田土地当中,也能看到一些帮众打扮的人在下面进行着种植收割。
看到这一切,孙柏凌不禁的在心中感叹,这里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气候反常不说,地理条件也十分特殊。在孙柏凌的心中如果他没到过这里的话,一定会让他觉得这里易守难攻,当然如果想要到达这世外桃源般的青龙山的话,事实也是如此,没有一点本事和本钱,的确想要进驻到这里,十分的困难,所以按孙柏凌的认知和经验来说,但凡是易守难攻之地,一般地理条件都不是很好,甚至是有些恶劣,可当孙柏凌一步步的走向位于青龙山半山腰上的总坛之时,他还是忍不住叹息了起来。
“这是谁选的地方,简直是太奇特了,不仅风光秀丽,给人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更是不留给敌人任何一丝进攻的机会,我想如果这里的人全是精兵强将的话,只要有上几百人,那么就算是有着几千上万的军队来此,也未必能够突破这青龙山的天然屏障!”
听着孙柏凌的话,沈宛如不禁瞅了孙柏凌一眼,虽然她知道孙柏凌的点子多,但是却从未知晓孙柏凌在军事方面的能力,如今孙柏凌说上这样的话,还是不禁触动了一下沈宛如那十分冰冷也十分敏感的心弦。
就在孙柏凌还在自顾不暇的观赏着着青龙山的一切之时,忽然间走过来两个年纪约莫五十上下,一番戎装打扮的男子。他们才走到沈宛如的跟前,就一脸崇敬的拱手说道:“帮主你来了!”
看到二人的表情,孙柏凌不由得在心中笑了笑,在心中暗暗的想到:“这什么帮主不帮主的,到底是唱的哪一出?难道这凤来楼也是一个帮会不成?”
孙柏凌还没有想出答案,只听沈宛如冷冷的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在头前走着,给人一种无法说出的压抑。
很快,几人一起走进了总坛的聚义堂,当沈宛如一坐下,那冰冷俏丽的脸上立马展现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纵然是孙柏凌也有了一种这样的感觉。
“朱堂主,这位是孙柏凌孙公子,以后咱们青龙帮的事务就暂由他来处理,你们有什么问题吗?”沈宛如一边说,一边瞅了瞅堂下的二位男子。
二位男子一听,明显的怔了一怔,全都一齐看向了孙柏凌。只是这个时候的孙柏凌,并未注意到两个男子,也并未观察到两个男子眼神中的不屑和不满。
此时的孙柏凌皱了皱眉,心中已经对沈宛如感到有了一些陌生。虽然在凤来楼的沈宛如也是冰冷之极,但是却总也能说上话,可是现在孙柏凌看着高高在上的沈宛如,却觉得她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领导一般,让他有些压抑,有点陌生。
就在这个时候,孙柏凌还在细细的观察着沈宛如这让他感到十分陌生的一面之时,那个姓朱的堂主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屑的瞅了瞅孙柏凌,上前走了两步,拱手冲着沈宛如说道:“帮主,要是你掌管青龙帮的话,我心服口服,也无话可说,但是如果你随意的就把青龙帮交给一个外人来打理的话,我不服!”
“如果帮主执意要把位置让给这个小子坐的话,我看我也没有必要坐在这里了!”忽然间,另外一个男子也是站了起来,十分不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