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凤来楼的老鸨。
在平时的时候,如果没有柳诗言和沈宛如的允许,老鸨是不会轻易的进入这间房间,现在看到老鸨一脸焦急的,连门都不敲就进来,柳诗言和沈宛如的心中也是困惑起来。而这个时候的孙柏凌,则是更加的不悦,本来就可以更深入一步,没想到却被老鸨的前来,而打扰了他的好事,你说他的心里能够舒服吗。
想到这里,孙柏凌皱着眉头正想质问老鸨前来所谓何事,没想到沈宛如倒首先有些不悦,有些困顿的问了起来:“刘妈妈,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天塌下来了吗?”
老鸨刘安荣有些无奈的搓了搓手,倒像是沈宛如的下人一样,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当刘安荣将头低下去的那一瞬间,她也有些愤恨的望了望孙柏凌,就像是孙柏凌差了她的钱没有还一样。等她不爽的望了一眼孙柏凌之后,将目光紧紧的锁定在黄公子的身上。
看着刘安荣的目光,沈宛如自然明白刘安荣的意思,连忙站了起来,冲着刘安荣点了点头。
刘安荣没有犹豫,就像是收到了指令一样,走到了黄公子的面前,十分客气的说道:“黄公子,真不好意思,今天凤来楼有事要发生,还请黄公子先行离开,至于今天的帐,就算是我们凤来楼招呼你了。”
对于刘安荣的话,虽然黄公子极为的不悦,但是想到刚才孙柏凌和柳诗言有些卿卿我我的场景,他不得不皱了皱眉。但是也就是那么一瞬间,黄公子的心中反倒是变得畅快了起来。
“好吧,那柏凌,咱们走吧!”孙柏凌嘴边露出了一抹微笑。
如果说刘安荣只是让黄公子离开,他肯定不高兴,可是现在毕竟是凤来楼有事,孙柏凌就算是想要在柳诗言的面前表现什么才华,也没有空谈,毕竟现在人家也算是下了逐客令。只要一想到孙柏凌没有机会在和柳诗言在一起,黄公子就会在心里偷偷的傻笑。
孙柏凌虽然心中有些不情愿,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跟在了黄公子的后面,朝着房门的方向走去。
“等一等,这位公子你留一下!”刘安荣在孙柏凌才刚刚走出几步路的时候,突然叫了起来。
孙柏凌扭过头来,双眼睁得老大,十分不自然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疑惑的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此刻黄公子也是有些疑惑的扭过头来,他看了看老鸨,他想不通老鸨叫孙柏凌干什么。只是老鸨并没有说什么理由,只是冲着孙柏凌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孙柏凌的问话。
黄公子一看,心里失落极了,就像是丢了一件重要的东西一样,愤恨的看着刘安荣和孙柏凌两人。不过就算是黄公子此刻再有一千个不愿意,他也无话可说,他毕竟不是那些死乞白赖的无赖,他只好苦笑着扭过头去,十分疑惑的走出了房间。
虽然孙柏凌的心中十分疑惑,刘安荣为什么会留下自己,可是他却始终没有问出口,直到看到黄公子已经离开,下了楼梯,孙柏凌才疑惑的问了起来:“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在孙柏凌的心中,自己和凤来楼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刘安荣应该不可能让自己这么一个外人来知道凤来楼的事务,想到这些,孙柏凌疑惑的看了看刘安荣。
只是对于孙柏凌的疑惑,刘安荣并没有打算解释,也没有打算回答。只是看了一眼孙柏凌之后,就将目光再次对准了沈宛如。
“宛如,下面有人想要找这位公子,六子他们几个也已经受伤了!”刘安荣有些心虚的说道。
按理说这样的事情,刘安荣绝对有实力摆平,毕竟敢开凤来楼,刘安荣就一定有一些关系,否则她的凤来楼又怎么能在西京的红灯区独树一帜呢。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刘安荣这一次面对的事情不是什么小事,而且也超出了她所能控制的范围,她不得不选择另外一种解决的方案,那就是把孙柏凌给交出去。
“找这位公子?到底是什么事情?是什么人敢这么大胆?”沈宛如疑惑且冰冷的说道,眼光也不自觉的看向了孙柏凌,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此刻整间屋里,除了老鸨刘安荣,另外两人的眼睛全都看向了孙柏凌,他们都不知道,孙柏凌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而柳诗言的心中也莫名的生出一丝担心。毕竟柳诗言知道,只要在凤来楼的客人,如果别人前来滋事找茬,刘安荣都一定会尽力的周旋,以求保证在凤来楼客人的安全。久而久之,凤来楼也是一些混混的避难所,当然那些知道的人,就算是有深仇大恨,也不会公然在这凤来楼里造次。
可是这一次,却大大的不同,人家找上门来不说,还竟然打伤了凤来楼里的保镖,这是柳诗言怎么也想不到的,他更想不到孙柏凌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可以让对方这样不顾一切的前来凤来楼找人闹事。
看到这些,孙柏凌已经知道了刘安荣留下他的原因。而这个时候,他也再没有什么闲情逸致去想那些所谓的风花雪月,而是在心中思考起到底是谁在找他。如果是在现代的话,孙柏凌肯定是不问三七二十一,直接冲出去,和对方大干一场。可是现在环境毕竟不同,而孙柏凌又和周韵璟有言在先,所以不得不让孙柏凌思考起来,虽然孙柏凌此时对屋里的氛围感到有些奇怪,但是他已经没有心思在去多想,只能思考起这一件事情的可能性。
刘安荣缓缓的抬起头,十分忌惮的看了看沈宛如,小心翼翼的说道:“是斧头帮那一帮人,领头的是斧头帮的大小姐苗芷兰,他们说,不交出这位公子,就把凤来楼夷为平地!”
刘安荣说完,再度低下了头,就像是沈宛如的眼神会杀人一般。
沈宛如的眼神虽然不能杀人,但是此刻却因为刘安荣的话,变得格外的犀利,就算是孙柏凌看了,也会觉得十分的惊讶,因为这种眼神,一个女孩子是绝对不可能拥有的。
“我们凤来楼和斧头帮是河水不犯井水,他们今天为了这位公子,竟然不顾这默认的规矩~~“沈宛如在琴台之上来回的踱着步子,口中喃喃的自言自语的说道。
突然之间,沈宛如的眼神变得精明起来,眼珠子一转,就看向了孙柏凌。“你到底是什么人,和斧头帮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们竟然会不顾一切也要找你?”
因为沈宛如觉得,只有孙柏凌的身份十分的特殊,又或者是说孙柏凌和斧头帮的结怨太深,才会让斧头帮做出这样的事情,要不然就以凤来楼在西京的地位来说,一个斧头帮还不敢直接登门要人。
孙柏凌眨了眨眼睛,自然不会知道沈宛如心中所想的东西,只是现在的他变得有些迷茫,自己和斧头帮应该没有联系,怎么又会招上斧头帮的人呢?孙柏凌在心中分析了起来,他开始考虑起斧头帮和张家的联系。
只是孙柏凌还没有一个答案,刘安荣就说了起来。“刚才这位公子和斧头帮的祁老三有点冲突,我想会不会和这有关!”
沈宛如点了点头,但是随即又摇了摇头,毕竟如果只是一点冲突的话,就算是对方是祁老三,斧头帮也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行为。可是现在斧头帮又指名道姓的要找孙柏凌,这又是为什么呢?此刻沈宛如岁孙柏凌的身份更加的疑惑起来。
“原来是他们!”孙柏凌冷冷的笑了起来,直到刘安荣说出刚才的话,他才想起对方是什么人,也怪孙柏凌刚才的心思没有在这里。而且孙柏凌也一直都认为,斧头帮上次被自己教训,不算是什么大事,也就没往心里去,所以到现在有了提醒,孙柏凌才想起了之前在进入凤来楼时候的事情。
“公子,难道你和他们真的有什么恩怨不成?”柳诗言看到孙柏凌的冷笑,心里不自觉的更加紧张起来。
虽然斧头帮和凤来楼,在西京的地面上,都算是比较有势力。可是斧头帮所经营的项目却和凤来楼有着天壤之别,可这样说,除了正儿八经的做生意,只要是能够赚钱的歪路子,他们都做,尤其是杀人越货的事情更是没有少做,所以想到孙柏凌和斧头帮有过节,柳诗言就已经在心中联想起孙柏凌被斧头帮的人,当街打死的惨象。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孙柏凌也没有打算隐瞒下去,微微的点了点头,将自己和斧头帮的恩恩怨怨全都给一股脑的说了起来。
而越听到后面,柳诗言的后背越是冰凉,而沈宛如则是变得有些半信半疑。
“公子,上次在西郊树林里,斧头帮的那一伙人是你一个人对付的?”柳诗言虽然有些紧张,但是她也显得有些兴奋。因为斧头帮和凤来楼虽然在西京是平起平坐,但是对方也是巴不得看着对方的坏,长此以往,一点点的小事累计,也让两个地方自然有着仇恨。
“是我一个人!”孙柏凌点了点头,承认了那一次自己的所作所为。
此时,沈宛如虽然有些不相信,但是她的心中却也喝柳诗言一样,感到莫名的痛快,因为那一次虽然斧头帮的损失不大,但是却让斧头帮的名声直线下降。而且最重要的是,斧头帮的人一直没有停止寻仇,但是却连孙柏凌的人影都没有找到,这才是斧头帮最丢脸的地方。
到了最后,斧头帮把这件事情当成了帮中最大的耻辱。
而这个时候,沈宛如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斧头帮的人,会这么不顾一切的找孙柏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