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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孩子

“爸爸,我要吃冰激凌。”一个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拉着苏瑞的手,“爸爸,我就吃一点点,你不要告诉妈妈哦。”

“好。就一点点。”苏瑞抱起小女孩“遥遥,你是喜欢爸爸还是妈妈呀?”

“当然是爸爸,因为爸爸买冰激凌给遥遥吃。”说完遥遥在苏瑞的脸上亲了一大口。

“好呀,一个冰激凌就把你给收买了。”沈晓筠从后面抱过遥遥,“走,妈妈回家给你做好吃的,不准吃冰激凌。”苏瑞无奈只能撅了撅嘴。

已经重新回到这个城市两个月了,这两个月沈晓筠很少出门,她总是害怕见到自己认识的人,但是她搞不清楚为什么要回来,因为这里有她的回忆?

“遥遥睡了。你也去睡吧,这里我来收拾。”苏瑞拿起拖把清理着家里的东西。

“苏瑞,对不起。这几年幸亏有你照顾我们。遥遥她。。。”沈晓筠眼里露出了一丝愧疚,苏瑞自顾自地拖着地,“如果你爱上别人的话,我们可以离婚。随时都可以。”

“以前你问我爱不爱你,我说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知道我爱你。”苏瑞放下拖布,“我确定我爱你,但是我更确定你不爱我,也许有一天是你要离婚,要离开我。”

“对不起。”沈晓筠转身进了房间,遥遥,遥远,连这个名字都是为了他而起的,沈晓筠什么时候忘记过?

另一个房间的关门声响了一下,每天晚上沈晓筠都听着这两声的关门声后才能睡,苏瑞,你怎么会那么傻?傻到要替别的男人养孩子,这才是爱吗?那顾远那叫什么,是爱吗?“我不知道。”

沈晓筠迷迷糊糊地又是一夜,她不知道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出现了好多人,好多事情,遥遥,你可真幸福。她抚摸了下身边的小女孩,其实她的眉眼长的很像顾远,其实有的时候她宁愿她是苏瑞的孩子,她宁愿这一辈子再也不要和这个男人扯上关系,但结果呢?

“我得去上班了。早饭做好了。”苏瑞依旧替他们母女做好早饭,几年了,从来都没有变过。

“我想去找工作。这样呆着总不是办法。”沈晓筠许久才开口说话。

“随便你。遥遥的幼儿园我已经替她找好了。”

“谢谢。”沈晓筠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对他说谢谢,似乎每天都会说很多次谢谢。

苏瑞递上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幼儿园的地址,“今天你可以带她去见老师。”

“谢谢。”沈晓筠又不由地说了一声谢谢。苏瑞勉强地笑了笑,“再见。”

沈晓筠回答房间的时候遥遥已经醒了,一个人在床上玩着洋娃娃,其实遥遥的洋娃娃都是苏瑞送的,他说他小的时候看到别的女孩有洋娃娃的时候都会很开心,所以他要把所有漂亮的娃娃都送给遥遥,或许有一天遥遥真的能成为他的孩子。

“妈妈今天带你去幼儿园好吗?”沈晓筠边给遥遥梳着辫子边说道,“幼儿园有很多小朋友,大家可以和你一起玩,好不好?”

“妈妈,那你要答应我早点来接我,你答应我就去。”遥遥抱着沈晓筠的腿。

“我答应。走。吃完早饭我们就去。妈妈要去工作,不过妈妈会每天按时去接遥遥的。”

是的,她爱这个女儿,不仅仅因为是她的女儿,更是顾远的女儿,他曾经多少次对她说,我们生个孩子吧。在她离开他的时候有了这个女儿,但她却没有机会告诉他自己有了孩子。真是命运的弄人。

*

“遥遥,你知道吗?今天老师夸你表现得不错,下个星期就可以去幼儿园了,今天带你去吃冰激凌吧。”沈晓筠摸了摸遥遥的脑袋,有点像顾远摸自己的脑袋一样。

商场今天似乎很热闹,在一块大屏幕上显示出一个人的画面,不由地让沈晓筠愣了半天,顾远,为什么这里又让这个人如此冲进自己的脑海,不,是因为重来都没有忘记过,“遥遥,遥遥呢?”沈晓筠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开她的手。

“遥遥,遥遥。”沈晓筠在商场里疯狂地奔跑着,每个角落,每个可能或者不可能的地方她都找遍了,可是没有,那是最后的一点念想了,“遥遥,你去哪呢?”

苏瑞,对打电话给他,沈晓筠一次次地拨通了他的电话,但是那边永远都是无人接听,沈晓筠看着商场人来了又去了,却还是没有遥遥的影子。

“小朋友,你怎么在这哭呀,你的爸爸妈妈呢?”顾远,是顾远蹲在遥遥的面前,递过一块手绢,替他擦着眼泪。

“我和妈妈走丢了。”遥遥还是不停地哭着。这是注定的,注定他会和遥遥见面。

“来叔叔抱你去找妈妈好吗?”顾远抱起了遥遥,“告诉叔叔,你叫什么?”

“沈遥。我妈妈是沈晓筠,你帮我找妈妈好不好。妈妈会伤心的。”

“你说什么?你妈妈是谁?”顾远惊得差点把遥遥摔倒地上,好多年了他一直都在找这个女人,然后身边没有人再敢当着他的面提这个女人的名字,今天只是从这个孩子嘴里听到了。

“沈晓筠。”

“你多大呢?”

“五岁。”

“五岁?”沈晓筠离开自己快五年了,这个孩子…“你爸爸是谁?”

“苏瑞。”顾远的脑子又一阵,不可能,怎么会是苏瑞,那这个还是是谁的?

沈晓筠站在楼上四下张望着,下面的那一瞬间所谓的父女团圆的情景出现在她的面前,不行,一定不行。沈晓筠马上从楼梯上冲了下去,“遥遥。”

“妈妈。”遥遥挣脱出顾远的怀抱,冲到沈晓筠的怀里,“妈妈,妈妈。。。”

“好了,好了。没事了。”沈晓筠不停地哄着孩子,转身要走。

“怎么,我帮你找到孩子,连谢谢都没有?”顾远上前拦了一步,“你就没什么想说的。”顾远经历了这些年,显得比以前更沉稳了,微笑地看这沈晓筠。

“谢谢。”沈晓筠逃一样的消失在顾远的面前。

顾远看着她的表情,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许杰,沈晓筠回来了,我想知道那个孩子是不是我的。马上。”

许杰挂了电话,对着郭磊说道,“完了,完了,顾远这回又要发神经了,沈晓筠回来了,还带了个孩子。”

郭磊一口水喷了出来,“什么?孩子?不会是他的吧。”

“有可能。等着看好吧。我得干活去了。”

沈晓筠把遥遥紧紧地抱在怀里,她害怕,万一顾远知道了这么办?他一定会要回去的,“遥遥,你怎么放开妈妈的手,你知道这样多危险。”

“妈妈,我错了。”遥遥又不停地哭了起来。

“怎么呢?”苏瑞赶忙抱起遥遥,“告诉爸爸怎么呢?晓筠,有什么事情好好和孩子说,看都吓坏了。”苏瑞忙把孩子给抱了出去,房间外面就听得遥遥和苏瑞欢笑的声音。也许苏瑞真的是遥遥的爸爸,他不是,孩子五岁了,今天是他第一次抱她,他有什么资格做孩子的父亲呢?

“老公,我想要个孩子就那么难吗?”顾远今天回家特别早,他在等,等许杰给自己一个答复,宋雅雯倒是非常开心,因为他当年救了她的父亲,她更爱他的,可顾远的心却离她更远了。

“我不想要孩子。”顾远淡淡地说道。

“你都有多久没碰我了。你根本没有别的女人,你从来都没有过,但是在你的心里有一个人,你永远都无法忘记的人。我查过,十年前,那场华丽的订婚,那场你想让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你要娶她的订婚,沈晓筠对吗?但是你为什么一次次的狠心离开她?因为你们根本不合适。”宋雅雯本以为顾远今天早回来,大家还能好好的谈谈。

“是,我爱她,从来都没有变过。这些年,我帮蓝城赚的钱已经算是对得起你们宋家了。”顾远的声音依旧冷漠。

“那只是钱,那我的感情呢?”宋雅雯再次无助地看着顾远。换来的却是顾远离开的背影。

“有结果了吗?”顾远再次拨通了许杰的电话。

“老大,没那么快的。不过她现在是和苏瑞住在一起。地址一会发到你手机上。不过作为朋友,我得提醒下你,如果孩子和你没关系,你就不要再去打扰他们的生活了,你们已经过去了。”

“知道了。”顾远挂了电话,是,许杰说的没错,如果她真的幸福,自己是应该远离她,那么自己也应该选择放下。

“雅雯,我出去下,今天可能不回来。”顾远只是在门口敲了敲门,没有打开更没有进去。

顾远鬼使神差地开车来到沈晓筠现在住的地方,房间里灯火通明,而自己只能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晓筠,你真的幸福吗?他默默地在心里问道,“喂。”是许杰的电话。

“顾总,其实你想知道孩子是不是你的很简单,这世界上有个技术叫DNA。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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