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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纪老大 家遭不幸敬老院 二丫显能

第三十四章

纪老大 家遭不幸

敬老院 二丫显能

红旗镇敬老院,现在有近三百多位老人入住。不论从规模上,还是入院老人的人数上,都是自建院以来,从来没有过的。郑方同、李丽蒙他们责任大了,操心的事儿也多了。他们几个领导轮流昼夜值班,以防有意外的事情发生。

一天晚上,郑方同值班,他逐个老人的房间巡视了一遍之后,看到入住老人,不是在看电视,就是仨一群、俩一伙的坐在那里闲唠嗑。看了半天,他发现少了几个人,他正想逐屋盘查。转眼一看,娱乐室的灯还亮着,就过去查看。走到窗前一看,有四个老头,正在那里打扑克。他没惊动他们,就想回去休息了。当走到院门口附近的时候,他发现门卫室内的灯还亮着。透过玻璃窗,隐隐约约地看见纪老大在炕沿上静坐着,也没开电视。

郑方同站在那儿观察了好一会儿,紀老大始终就那么坐着。郑方同想到,有一段时间没跟纪老大唠唠家常了,不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咋样了。和自己最有感情的、常给自己端菜汤酒的二丫头嫁给谁了,生活的怎么样,这他都不知道。

郑方同不由自主的走到门卫,开门进屋。纪老大见院长进来,如梦方醒,他先抬头看了一下大门,关着。这才跟郑方同说话:“郑院长你还没睡呀?”郑方同本想喊他紀叔,问候他一下,听他这么称呼自己,很生气的说:“纪老大,你还叫我方同就行了,别院长院长的。”纪老大一听乐了。忙下地给郑方同沏了一杯厌厌的茶水,让他坐下。郑方同也没客气,接过纪老大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把水杯放在桌子上。直接上炕头。双手抱着后脑勺,依靠在纪老大的行李卷上。他半躺半坐地对纪老大说:“叔啊!我打老远看着你,老在这里坐着,连电视都不看,是不是有啥愁事啦,跟我说说,我帮你参谋参谋。”

纪老大对郑方同那是非常看好,无比信任。正想找郑方同说说自家的事儿,只是看郑方同太忙,没有机会开口。只见他“唉”了一声,说出了前一段时间,家里发生的烦心事儿。

郑方同刚进屋的时候,外边天气尚好,一丝风也没有。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变化无常的天气,刮起了大风。本来平静的山庄,显得燥动起来。背靠敬老院山坡上的松树林子,发出“呼呼”的阵鸣。敬老院里花坛里的花卉被吹的来回摇摆,院内摆放不牢靠的物件,被风吹倒在地,“乒乓”作响。日常听不到的很远处牛羊的叫唤声,也随风飘了过来。声音时大时小。门卫的窗户没有关,两扇窗户被风吹的来回摆动。时而闭合、时而大开。再呆一会儿,窗户的玻璃就要被震碎。郑方同正要起身去关,纪老大按住了他。他去外面关窗。

郑方同望着纪老大的背影,感慨万分。他心中暗想,都说岁月催人老,时光真是不饶人。这才几年的功夫,纪老大已经进入老年了。原来在生产队的时候,都没有见到他闲着的时候。那股子劲头一般年青人都比不了。纪老大关好窗户,关门进屋。郑方同看了纪老大一眼,他是真想听听纪老大这些年所经历的事情。

纪老大儿女双全。仨儿子、俩女儿。大儿子、二儿子相继在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盖房垒屋,娶妻成家立业。大女儿也出嫁外村。三儿子娶妻也不犯愁。有人给提亲,他总是不爱搭理。究其原因,是他爱上了原敖杆一队一户外来的姓司人家的女儿。俩人相处甚好。这应该是件好事。可让纪老大气恼的是,老司家四个女儿,没有男孩。三儿子和他家女儿成亲,必须做上门女婿。人家条件挺宽松,啥彩礼都不要,你三儿子过来就行了。纪老大和老伴再生气也没有用,儿子愿意。只得把三儿子拱手让给老司家。就算白养这个儿子了。但接下来的事情,纪老大越来越烦恼。

没过多久,老司头又来找纪老大,管他要纪三儿分得的两亩地。说你儿子过继我们司家了,他分的地也得跟着一起过来。纪老大是敖杆大队有头有脸的人物,很通情达理。虽然对亲家的要求非常不满,也没说啥。他认为儿子都舍出去了,就不在乎这点地了。可老伴心眼小,又生气、又心疼儿子和土地的割舍,一下子病倒了。

郑方同听纪老大说到这儿,就把双手从脑勺子后边抽出来,支在炕上坐起来说:“叔,这个事儿你得劝劝我婶儿,千万别往心里面去,老人盼啥?不就盼着儿女们好嘛!既然老三能过好了,就随他去吧!谁都别上火啦。”

纪老大“哼”了一声说:“方同啊,你离开敖杆的时间太长了,现在的情况跟过去可不一样了。家族之间的烂事多,咱就不说了,就说选村长这件事吧。你要是在场,准能把你气死。你在敖杆大队的时候,大伙为啥屡次三番地选你当队长?你要是不回城,当大队长大伙儿都认可。因为你在这里,没家、没口、没私心,不管你干好干坏,大家无地报怨。现在不比往常,谁当村长,谁就能得好处。再穷的人家,当一年村长,家里就能盖一幢小楼。亲戚朋友都跟着沾光。现在选村长的形式和过去选村长形式上好像一样,可是这里边的说道多了。你要想当村长,除了具备一定的条件外,还要家家户户的打点。老百姓也知道,谁出的钱多就选谁。家族间也是一样。”郑方同听了很不理解,他想说点啥,可没等他开口,纪老大说出下面的事儿,让他很是惊讶。

纪老大低着头,坐在炕沿上,双手拍了拍大腿,非常生气地说:“前两年选村长,当选的就是上回接待你们的那位村长。他是怎么选上的你不知道,我告诉你。选村长前,我们家大小子是高中毕业生,又是党员,很有条件竞选村长。我对所有的亲戚朋友也都打点了。可大小子有一个竞争对手。这个人是老司家的妻侄儿,也就是现任村长。人家老司家,别看亲戚少,朋友也不多,可他家里有个亲戚在外边当老板,手里有钱。选举前大把撒钱。他这么一整,和我家大小子形成选票对等的局面。”

说到这里,纪老大狠狠地抽了一口烟,非常怨恨地接着说:“我家老三是选民,如果把他手中的票投给他大哥,他大哥就能当选村长。如果投给老司家,他大哥就落选。大小子正信心满满的以为老三能把选票投给他,村长胜券在握。可选票一公布,大小子落选了。就是因为老三的选票投给司家,我老伴气得胸闷,上不来气,毒火攻心,一口气没喘上来,就过世了。”

郑方同听到这里,马上跳了起来,大声说:“啊?纪婶过世了?这是啥时候的事儿,你咋没说呢!”纪老大示意让他坐下,咽了口唾沫,接着说:“发送你纪婶儿的时候,三儿子都没到场。哥儿仨个,从此成为陌路人,互不相认。虽然住的不远,见面的时候都不说话。小蒙知道这些事儿,见我在家里呆着,简直就是遭罪,怕把我憋出病来,就叫我过来看大门。”

郑方同累了一天,本来有些困倦了。来的时候还有些精神不振,听纪老大这么一说,精神了。他脑筋反复转动,想找出一条合理的解释,来安慰一下这位和自己心心相印的老人,可没等他想好,纪老大又说出一件让郑方同非常气脑的事儿来。

长得非常漂亮、又像俄罗斯姑娘的纪二丫,年少的时候,羡慕郑方同,一见到郑方同就像小孩子一样缠着他。纪老大也很欣赏二丫头的眼光。当他得知郑方同有女朋友之后,就对二女儿严加管教,不让她缠着郑方同,并告诉她,人家有对象了,是他亲自从公社接回青年点的。打那以后,二丫头倒挺听话,不在缠着郑方同了。但她谁也不嫁,介绍人来了一大堆,她连见都不见,家里人也没有办法。

后来,纪二丫在公社办的文化补习班补习时,接触到了刚刚从农学院毕业回来的老师冯东。当时二丫并没有感到别的什么,可冯东讲课时,一眼就看中了纪二丫。纪二丫没念过几天书,上学的时候也没有好好念。现在形势变化了,没有文化当个农民都不合格。任何年轻人,都要补上文化这一课。上课的时候,二丫很多知识都不懂,经常举手问老师。冯东不但热心的解答,下课时还留住她,帮她辅导。冯东一看这个蓝眼睛,黄头发的小姑娘就热血沸腾。他给二丫拿书送本,还把他的水杯给二丫用,博得了二丫的好感。冯东使出他惯用的伎俩,给她送礼品,请她吃大馆子,还任命二丫当班长,很快就赢得了二丫的芳心。没等补习班结束,冯东就夺走了二丫头的贞操。

二丫头学习结束没多久,发现自己怀孕了。纪老大才知道她和冯东的事。冯东的劣迹在红旗镇那是出了名的。把纪老大气得没有办法,就草草的把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嫁了。他想,不管冯东咋样,冯东家在全公社还是顶尖的人家。

冯东和二丫结婚后,有了小孩,本来应该是生活美满。可冯东越来越发现纪二丫空长一副漂亮的脸蛋。说话粗鲁,办事急躁,品味太低,是一个十足的农村泼妇,越来越不像一个大学生的妻子。俩人经常吵闹,打架。二丫头也觉得冯东这个人并不是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倒像是旧社会的浪荡公子,对冯东也失去了相识时的那种爱恋,俩人的关系紧张。不久,冯东调到县农科所工作,和二丫相伴时间越来越少,感情越来越淡漠,以致后来分道扬飙。二丫头带孩子回娘家。在家一呆,啥也不想干,这也成了纪老大的一块心病。

关于冯东的事,郑方同记忆很深。以前,他听周明说过多次。冯东如何追李丽蒙,李丽蒙如何嫁周明,甚至周明上大学的指标让给冯东他都知道。纪二丫从小的情况他更历历在目。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纯是让冯东这小子给坑了。他为二丫头伤感,更为纪老大这么多年遇到的这些不幸而心酸。

纪老大讲完这些,好像没啥再说的了。坐在那里默不作声。郑方同站起身来,给纪老大倒了一杯水,安慰这位老人说:“叔,你遭遇的这些事儿,真是太难为你了,看你一天好像是没啥事似的,实际上,你把苦处都埋在心里了。我是这么想的,过去的事儿就让他过去吧!现在要紧的是解决二丫头的问题,给她找个活干,让她有事做。在想法给她找个对象,安家后就好了。”

纪老大听郑方同这么一说,心里好像是敞亮了许多,脸上也有笑模样了。可能是郑方同的话打通了他的命脉,也可能是他把一肚子苦水倾吐出来后,轻松了。纪老大放下了思想包袱,对郑方同说:“不管咋地,我觉得有小蒙你俩顾着我,我就没事。”郑方同一听笑了。俩人又唠了一会,郑方同就回办公室休息去了。

由于敬老院的房舍紧张。院长办公室是集办公、休息于一体的场所,办公桌旁有一张床,就是郑方同睡觉的地方。郑方同进屋后,衣服都没脱,躺在床上,双脚相互把鞋蹬掉,准备睡觉。

郑方同躺在那里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工作和事业上的事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睁眼一看天亮了。他洗把脸,刷了牙,出去转了一圈。去食堂吃饭了,刚走出食堂大门,就看见李丽蒙正在批评一名清扫员,意思是说她工作没到位,垃圾清理得不及时。郑方同看了一眼,也没说啥,就转头回办公室去了。

李丽蒙看郑方同疲惫不堪的样子,好像情绪不高,就跟了过去,想问个究竟。郑方同见李丽蒙进屋,忙让她坐下。他把昨晚纪老大跟她说的事儿,告诉了李丽蒙。并把自己想招纪二丫到敬老院工作的想法,也跟李丽蒙说了。李丽蒙一听明白了,纪老大家里的这些情况,她早就知道。她不说,就是不想给郑方同添乱。今天听郑方同这么一说,就说出了自己的观点:“纪二丫头年纪小,好像是不太懂事,这几年跟冯东没学到好,见识倒长了不少。她上敬老院来,不是不行,就怕日后惹出麻烦来。”郑方同听李丽蒙说到这里,就摇了摇头,仍然主张自己的观点说:“我在敖杆插队的时候,知道二丫生性泼辣,敢说敢干。咱们这里,正需要这么个人帮助管理,我看把她招来,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李丽蒙没和郑方同争执,就同意了他的意见。

没过几天,纪二丫接到农场敬老院的通知,让她去上班,二丫高兴坏了。忙把孩子送到冯东父母家里。冯东的爸爸、冯书记已退休在家,和老伴一起安度晚年。早就想把孙儿接回来,他们想到纪二丫的厉害和纪老大的威严,没法说出口,怕说了也白说。看纪二丫把孙子主动送回,特别高兴。还讨好纪二丫说,如果不愿意在敖杆村呆着,可以帮她找工作,二丫告诉他们,不用他们操心,把孩子带好就行了。离开冯家后,二丫直奔敬老院报道。

纪二丫的父亲、敬老院门卫纪老大拦住了她。告诉她:“郑院长招你过来,让你给他们当个好帮手,你以后千万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好好的听从安排,你知道不?”纪二丫笑了笑说:“老爸,你放心吧,郑哥让我干啥我就干啥,这样行不?”说完,就扬达二挣的进了院长办公室。

郑方同和马向峰正研究纪二丫的工作安排。纪二丫就进来了,进屋后直接走到郑方同的桌前说:“郑哥,我来了。我最有办法收拾这帮老光棍了,你就说让我咋整吧!”郑方同一听,嘎巴了两下嘴,正不知道该说她啥。马向峰开口了:“纪二丫,刚才郑院长说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正式上班了,到我那里工作,主要是负责敬老院的老人们民事调解和治安保卫工作,你看能胜任不?”纪二丫一听,马上说:“这不算啥活。郑哥,还有别的活吗?”郑方同看了一眼纪二丫说:“二丫,你以后在你马大哥哪儿好好工作,要服从领导,不能任性胡来。”郑方同说完,纪二丫还想说点啥,马向锋就叫她熟悉环境去了。

纪二丫来敬老院后,对调解老人的争端还真有一套。化解了不少老人们之间的矛盾。大家也都听她的。俗话说,老小孩,小小孩,这个说法一点也不假。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在说话、办事等方面,就像小孩子一样了。往往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争来吵去,双方还都真生气。有时气得连饭都不吃、觉都不睡。如果解决不好,是件很愁人的事儿。

马向锋的劝解工作,有时不到位,老人们不服他。时不时的顶撞他两句,弄得他挺窝火。二丫来后,他可轻松多了。老人们一发生矛盾只要二丫一到场,矛盾不一会儿就平息。还都弄的挺乐呵。

有一回,两个老头儿由于听随身听吵了起来。一个人嫌声音太大,影响休息,一个人说声小了听不见。俩人谁也不让谁。二丫来了一问是这么一回事儿,就把随身听拿过来先关好。对两位老人说:“这点小事,你俩犯得上吵吵吗?都先消消气,我先出去一会儿,你们等我回来再接着吵。”说完她拿着随身听,骑上自行车,到镇上的音响商店,配了一个耳塞机。回来后,交给随身听的持有者。并对他说:“你把耳塞机戴上,这回你听吧,放多大声都行,只要你不怕震的慌。”两个老人这回都不吱声了。

夕阳红小乐队这十几个人,照理说都是有音乐细胞的高雅人士。应该在文明礼让上,比其他老人的素质高一些。可有些时候,他们之间也常有分歧,甚至影响工作。乐队里有个老头,原来是镇上看大门的。爱好拉二胡,拉的也不错。来敬老院不久,就加入了乐队。可他的二胡拉法,属民间自悟的那种,有的时候和乐队不和拍,队长明小姐说他几回,他不听,还总说自己拉得没错,队长明小姐一气之下,要把他开除。这下老头急眼了。和明小姐大吵起来,还要把自己心爱的二胡摔了。

马向峰赶紧把纪二丫找来,二丫来后,把明小姐和老头叫到一起说:“二老别生气,你俩坐好。共同演奏一首歌曲,我听听是咋回事,就知道该咋办了。”俩人各自拿起自己的乐器,合奏了一首曲子。其实,二丫也不懂乐理知识,基本上属于听不出好坏那种。但她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儿。当他们演奏完,二丫冲着老头儿笑着说:“大爷,你二胡拉得挺好,但也得服从领导不是吗?明大妈是队长,说话你得听。要是郑院长说我,我再有委屈也不敢不听。”回头又对明小姐说:“大妈,你是队长,不能随便开除你的队员,你把大家都弄走了,光剩个队长那还叫啥乐队了。”接着又对二位老人说:“打今往后,大爷你得听队长的,队长也不能拿开除这话,来伤队员们的心。今天这事就算了,以后不能再有这样的事了,让人家笑话.”名小姐和老头都没吱声。马向峰在一旁看了半天,一个劲的想笑,但心里也是挺佩服纪二丫的调解能力。

纪二丫的工作没啥说,可有些事儿,也给郑方同带来了一些烦恼。二丫没事的时候,总往郑方同哪儿跑,进屋后很是随便。就跟到了自己家里一个样。渴了,就拿郑方同的水杯喝一口。热了就拿郑方同的扇子扇一扇。出汗了,拿起郑方同毛巾就擦,弄得像一家人似的。这还不算,他一去就坐起来没完,有的是磕唠,弄得郑方同说她也不妥,不说也不是。说她吧,拿不出像样的理由,不说她吧,又怕别人看见说闲话。

有一回,正赶上王欣来敬老院看郑方同。进屋后,看见二丫正拿着郑方同的扇子和郑方同说笑。郑方同见王欣进来,忙过来接王欣的箱包,扶她坐下,二丫也见过王欣,忙说:“嫂子回来了,我给你倒杯水。”

王欣以前对二丫印象不深,这回仔细一看二丫,使她心惊肉跳。这个女的肯定是方同以前跟她提过的二丫头,白白的皮肤,黄黄头发,蓝蓝的眼睛,细皮嫩肉的,根本不像农村姑娘,甚至不像中国人。不听她说话的口音,还以为是个洋妞呢。她看到二丫和郑方同这么随便,可真有点坐不住了。等二丫走后,王欣对郑方同说:“这就是你说的纪二丫头吧。”郑方同怕王欣误会,笑了笑说:“这你都看到了,真拿她没有办法。还跟小时候一样,一点也不知道约束自己。”

王欣笑了一下,没有说啥。可她心里却想,如果再让她这样不知道约束自己下去,说不定哪天就约到你床上去了。王欣把她给郑方同带来的吃的、用的收拾一下,说自己出去转转,就出门直接找李丽蒙去了。

王欣找李丽蒙是又来求她了。王欣边走边琢磨,现在的形势自己始料不及。与其说是像二丫这样的女人把方同夺走,还不如和李丽蒙好好商量,留住郑方同。

王欣和李丽蒙见了面以后,很纠结地对小蒙说:“好妹妹,我跟你有啥都说了吧!我卵巢切除,已经是一个不完整的女人了。对男女那点事儿,我一点都不想,每次都强忍着。方同正是好时候,性欲要求还挺强,我不能陪他,真怕他扛不住。如果让哪个女的给缠上了,那可就晚了。姐今天来找你,就想让你陪陪他。你是郑晓同的妈妈,姐乐意。”李丽蒙说:“你也都知道,我是行,只要是你愿意,我不怕别人说啥。就怕郑方同不同意,你得想办法,把他的工作做通了。”王欣同意做方同的工作。

王欣临走时,告诉李丽蒙让她管管纪二丫,别整天往郑方同哪儿跑,到院长室别那么随便。李丽蒙不想让二丫来敬老院工作,已经考虑到这一点。就对王欣说:“你放心吧!纪二丫我来管她,我也不愿意看到郑方同和别的女人来往。”俩人会心的一笑,说开了这个事儿,王欣和李丽蒙的心贴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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