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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接到宋瀚林电话了,有关宋瀚林的信息越来越少,少到此人几乎快要消失掉一般。这不是好兆头啊,普天成惴惴不安,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主动打个电话,问问宋瀚林最近怎么样,可每次号拨了一半,又都停下了。

他到底是怕什么呢,是怕宋瀚林怪罪,沉不住气,还是怕……后来他明白,还是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哪怕宋瀚林叹一声他都会睡不着觉。乔若瑄也不安起来,事关一家人的前途,乔若瑄这点上并没伪装,而是如实把心里的担忧说出来。她道:“最近我怎么老做噩梦啊,是不是……”普天成未容许乔若瑄把话说完,就借机示爱堵住了乔若瑄的嘴。可他们哪里还有兴趣真的示爱呢,两人身体尽管抱在一起,但那股火怎么也烧不起来,后来乔若瑄别扭地推开他道:“要不,我去趟北京?”

“你去又能解决什么问题?”普天成说。

“我也不知道,我就想见见他。”

奇怪的是,这次普天成居然没醋意,差点就说去吧。后来一想不妥,宋瀚林的夫人有一次在电话里婉转地告诫过他,让他管好自己的老婆,这话再也明白不过,宋夫人有意见了,如果这时候再支持妻子去北京,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宋夫人要是耍起脾气来,可是什么也不顾的。

于是他安慰道:“算了吧,我们是在杞人忧天。”

乔若瑄道:“但愿如此。”

普天成想走出那个纠缠,但又实在做不到。因为类似的例子实在太多,一个人一旦离开某重要岗位,各种变数就都有了,往积极的方向发展当然是好事,但万一被什么东西绊住,结局便不敢想下去。离开位子马上翻船者大有人在,这也让干部的变动成了某种风向标。因此过渡期就显得特别重要,普天成几乎是在掰着指头算宋瀚林离开海东的日子。虽然到目前为止,海东这边并没有起什么风浪,但宋瀚林一日任不了实职,这种不安就无法排除。现在他才后悔,知道别人的秘密并不是一件好事,不知者无后怕,就是这个道理。

月底,中央检查团分赴各省,检查指导第一阶段学习实践活动。来海东的是第三小组,带队者是中纪委的一位领导,普天成没想到,戴小艺也在其中。

检查小组由马超然负责接待和陪同,第一天下午,省里主要领导陪检查团成员吃饭,也算是接风宴吧。路波兴致很高,他跟组长早就认识,当年两人还在中央党校做过三个月同学,因此这次第三小组到海东,路波自我感觉极好。方南川倒没表现出什么,中规中矩地跟在路波后面,路波当花,他当绿叶陪衬。普天成跟戴小艺见面时彼此浅浅一笑,只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没露出久别重逢后的激动,不过普天成还是明显能感到戴小艺眼里流露出的渴盼。

饭吃得相对拘谨,尽管路波极力调节气氛,想让场面热闹点,轻松点,甚至还跟团里另一名女领导开着玩笑。女领导年龄比路波小,职务也比路波低,平时开开玩笑也无妨,都是人嘛,况且饭桌上离不开男女话题,大家早就习以为常,就算玩笑开得过分点,也无伤什么大雅。但这个检查团跟别的不一样,自从学习实践活动开始,政治空气就莫名的紧张,谁的弦都绷着,松不了。女领导果然没有接招,路波有几分不自在,坐在主位的组长感觉到了,笑说:“路书记还是那么幽默。”路波自嘲了句:“我这哪是幽默,快成三俗了。”目光又下意识地扫到女领导脸上,女领导也在有意躲避他,借服务员倒水的空,起身往外走,说要去趟洗手间。包房里本来就有洗手间,女领导这样做,越发让路波坐不住。戴小艺也起身道:“我陪领导去。”路波目光扫到了普天成脸上,普天成没说什么,起身跟戴小艺出去了。刚到楼道,戴小艺就说:“怎么憔悴了,省长是不是太用功?”普天成笑说:“啥都瞒不过你这双眼,添多少白发你都可以看出来。”戴小艺道:“白发倒是没有,不过省长精神状态没有以前好啊。”普天成一语双关地说:“今非昔比,哪里还有什么状态。”戴小艺嬉笑两声,给了普天成一句富有意味的话:“看来我的担忧没错哎,前天陪瀚林书记吃饭,我还说您应该到海东去,海东人民可念着您呢。”

“老书记怎么说?”普天成情急地问过去。

“老书记说,你们早把他忘了,一个电话也不打,连声问候都收不到。”

“不会吧?”普天成心里一喜,戴小艺这话对他太有用了,跟着又问,“老书记身体还好吧?”

“好,一切都好,他让你们都放下心来,把精力用到工作上。”

“哦……”普天成顿觉一股凉意从心田里滑过去,无比的舒畅。

两人还要说什么,女领导从洗手间出来了,戴小艺故意高声道:“我哪能喝酒啊,一杯就醉,等会省长还是跟我们王组长喝吧,王组长才是海量。”

“说我什么坏话呢小艺?”王副组长笑吟吟地望住戴小艺,目光还有神情在告诉普天成,她非常喜欢戴小艺。

“我哪敢说组长坏话,普省长想摆鸿门宴,用心不良,组长你可要小心,普省长酒量可了不得。”

“普省长没你说的那么危险,人家懂得怜香惜玉。我说得对吧,普省长。”王副组长笑着看住普天成。

“组长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我哪敢怜香惜玉,那是要犯错误的。”

“别的错误犯了不值,这错误犯了值,我支持省长犯错。”

“好啊,组长公开支持下面同志犯错,我可要向上级反映噢。”

“敢!”王副组长嗔怒了普天成一眼,旋而笑道,“我是小艺的保护神,你想犯也犯不了。”一语说得,戴小艺蓦就红了脸。可见,戴小艺跟王副组长是啥话都说的,普天成蓦然明白,为什么刚才饭桌上王副组长不接路波书记的招,定是戴小艺提前做了功课,在王副组长心里竖了道墙。

普天成感激地谢了戴小艺一眼,热情邀二位女士进了包房。

接下来的几天是汇报检查,大家都在忙碌中,普天成中间又接待了来自马来西亚的一个投资团,跟戴小艺几乎没有时间说话。等检查告一段落,普天成向戴小艺发出邀请,在桃园西餐厅边上的茶坊喝茶。

晚饭时简单喝了点红酒,所以两人坐到茶坊里时,戴小艺脸上还染着微红,衬托得她既娇媚又可爱,普天成多少有些分神,似乎被戴小艺身上的某种特质所迷惑。戴小艺倒显得落落大方,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地问:“怎么样,跟方大公子合作得还愉快吧?”

“方大公子?”普天成张大了嘴,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无礼的称呼。戴小艺率真一笑:“小时候我们常在一起,他充当我的保护神,叫习惯了,改不了,再说省长你也不是外人,这样称呼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普天成虽然知道戴小艺跟方南川关系不同一般,但亲切到如此程度,还是让他有点震惊。他有点回不过神地笑笑,道:“你这么称呼他,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没事,反正他听不到。让我叫他省长,还真别扭得喊不出口呢。”戴小艺扮个鬼脸,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是假话吧,这几天不是一直在叫?”普天成打趣道。

“那是在场面上,现在是私下,你不会告密吧,不过告密也不怕。反正叫了又不是一年两年,对了,昨天他请我喝咖啡,我没给他面子。”

“不会吧?”

“真的,组里有纪律,不能单独活动的。”

“那今天……”普天成问了一半,将话收住,他应该能想到这一条。

“今天是例外,你请客我当然要来,来之前跟王组说过的,她表示赞成。”戴小艺解释道。

“你跟她关系不错嘛。”

“也不,我们只是谈得来,女人跟女人,要么很臭,要么很亲密,王组是那种大大咧咧的人,脾气跟我相投。”

又说一阵,戴小艺忽然惊讶一声:“怎么乱扯了,刚才问你的问题还没回答呢,是不是觉得方大公子很难接近?”

普天成摇头,又点头,略显吃力地道:“跟谁都有磨合期,我们现在算是在磨合吧。”

戴小艺就“磨合”二字,细细揣摩一番,肯定地点了下头,才道:“其实他对你很尊重的,省长你不应该对他有防范。”

“我有防范?”普天成觉得这话很离谱。

戴小艺爽笑道:“不承认是吧,你对谁都有防范,其实我们都一样,哪能真正敞开心扉啊。你我都是装在套子里的人,一副面具还不够,要好几副,有时候假得让自己都恶心。”说完,她的脸阴了,表情呈现出痛苦状。

“经典。”普天成赞同了一句,脸色也阴住。他在想,自己跟方南川,真的能敞开心扉吗?

坏消息是在戴小艺他们回去半个月后找上门来的,这半个月,普天成心情不错,想来也与戴小艺的海东之行有关,这个漂亮的女司长不但给他带来宋瀚林平安无事的消息,还在那个夜晚给他留下一些特别的东西。半月前那个夜晚,桃园西餐厅边上的茶坊里,起先空气很正常,普天成跟戴小艺说着该说的话,回避着该回避的问题,两人谈得既敞开又有节制。敞开的是关于方南川,戴小艺谈起他来真是无所顾忌,什么都敢说,包括方南川的妻子,北京某高等学府副校长兼政治学院院长、国际问题研究专家。戴小艺如数家珍,说了方南川的妻子田晴不少趣事,包括她在任何场合从不提自己父亲,更不提自己丈夫还有公公,有一次接受国外记者采访,记者问她能当上中国著名大学副校长是否与家庭背景有关,田晴笑眯眯反问记者,你能到伟大的中国来采访,是不是也是因为家族背景?一句话问得西方记者结舌。

“这两口子,典型的布尔什维克。”戴小艺这样肯定道。普天成听得出,戴小艺对方南川夫妇是充满尊敬的,不过她用亲热的方式表达出来,但又绝无卖弄或显摆之嫌。这点跟她谈起宋瀚林妻子刘建英来绝然不同,他们也曾聊到瀚林书记的夫人刘建英,戴小艺马上就采取了节制,只道:“她在雾里,咱看不透啊,对看不透的人和事,我们还是敬而远之吧。”

距离感大约就是这么产生的。距离又代表好多东西,其中就有对某个人的好恶。

那晚如果这么谈下去,是不会留下悬念的,可是,可是戴小艺后来突然问了一个问题:“那个大华,我怎么听着很传奇啊,传奇到了离谱的程度,难道省长您不觉得?”

戴小艺忽然又将称谓回到“您”上,普天成心里咯噔一声,尊称有时候也是距离,而人与人之间最怕的就是距离。戴小艺作为发改委司长,是不会毫无缘由地提及大华的,而且这次提起,一定是在海东听到了什么。联想到宋瀚林离开海东后,大华忽然从过去最耀眼的光芒中掉落下来,就越来越没有人敢去关注,就连方南川也在有意回避,普天成的心就重了。

很重。

半月后的一天,普天成忽然接到北京某位官员的电话,这位官员是他在担任常务副省长前在中央党校学习班上认识的,姓高,普天成称他老高。两人资历差不多,经历也有点像,老高之前在西南某省担任副省长,学习班之后,普天成心遂所愿,到了常务副省长位子上,老高却没再回西南,做了京城大员。

两人先是在电话里寒暄一阵,彼此说了说现状,又围绕着当前工作大局简单说了说,老高压低声音,忽然问普天成:“最近还跟你老领导联系不?”

普天成会意道:“老领导现在很低调,深居简出,不让我们打扰。”

“怕不只是这样吧?”老高话里多了层意味。

“怎么讲?”普天成声音猛地吃紧。

那边顿了顿,过一会又传来老高压制着的声音:“最近听说他处境不太妙,有人秋后算账,跟高层反映不少问题,据我所知,高层已经有了反应。”

“不会吧?”普天成的声音都吓住了。

那边却说:“这事不能多谈,跟你透个信,还望省长能早有准备,免得将来……”

普天成也没敢再多问,对方能透露到这一步,已经很出格很违规了,也冒着风险,他感激地说了声谢谢,主动挂了电话。

这个电话像一股寒流,猛就将普天成的好心情卷走。几天来,普天成一直在关注新闻,心里有一种隐隐的期望,期望能在媒体或电视画面上看到宋瀚林。可是没有,宋瀚林所在的那个组去了南方某省,有关该省学习实践活动的新闻都上了央视一套,但里面没有宋瀚林的只言片语。

这天晚上,秋燕妮忽然慌慌张张找到家来,进门就说,审计署要来大华,审计相关项目资金。

“什么时候的事?”普天成也不管乔若瑄在场,紧着就问。

“刚刚得到的消息,是总部通知的。”

“总部?”不听“总部”二字还好,一听,普天成差点发起火来。乔若瑄大概也意识到什么,破例没给普天成难堪,大度地招呼秋燕妮坐。

“有什么事,请坐下谈,那么慌干什么?”乔若瑄是在含蓄地批评秋燕妮不够沉着。秋燕妮乖乖坐下,可怜巴巴地望着这对夫妇。

普天成还在思考,乔若瑄先道:“你们总部就这点能耐,谁想查就让查?”

秋燕妮早已没了往日的女强人风范,尽管也想努力镇定,可就是镇定不下来。吭哧半天,结结巴巴地回答乔若瑄的话:“总部说让他们查好了,看他们能查出什么来。”

“胡扯!”乔若瑄暴躁地喊了一声,抓起电话就像是要往外打。普天成摁住她打电话的手,轻声问:“你想打给谁?”

“还能打给谁,这个时候派人来审计什么意思不是明摆着吗?”

普天成轻轻拿开乔若瑄的手,将电话搁回原处,然后笑着冲秋燕妮道:“你先回去吧,情况就算是我们知道了,至于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做,还是由你们总部来拿主意。”

乔若瑄和秋燕妮同时将不解的目光搁普天成脸上,见秋燕妮还坐在那里不动,普天成加重声音道:“听到没,这是你们大华自己的事!”

秋燕妮有点伤感地收回目光,起身黯然离开。

这天晚上,普天成第一次用副省长的身份,冲自己的妻子说:“你准备一下,明天去北京。”乔若瑄刚要问什么,普天成又道,“有两条你必须注意,第一,你去北京不能让他知道,也不能惊动老首长。具体找什么人,想必你应该知道;第二,目前必须保证,任何方面都不能介入大华,大华的火要让大华自己来灭,同时你要摸清大华高层的真实意图,对这家公司我越来越不放心。”

“难道他们会放水?”乔若瑄讶然失色。

“一切皆有可能!”普天成重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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