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臣桉靠在一旁的墙上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倔强的小模样,刚刚在台球厅的无聊瞬间一扫而空,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会给自己一个怎样的回应。
“那这瓶牛奶给你好了。”
下一秒,小姑娘纤纤玉指上拿着一瓶刚刚买的牛奶,墨臣桉挑眉看着单纯到用牛奶来赔罪的小姑娘。
他不喜欢喝牛奶,更不喜欢喝这种甜腻腻的里面还有什么果粒的牛奶,可这看起来就是面前小姑娘的最爱。
因为戚许再递给他的时候,那玉指在牛奶瓶子上摩擦的痕迹宣告着戚姑娘的舍不得。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还就想尝一尝这个牛奶的味道。
伸手接了过来放在手心处转了转,嗯,还是草莓味儿的。
看着他接下了自己的牛奶,戚许好像也就默认了他不会再缠着自己让自己道歉了。
转身向着家的地方走,路灯下她的身影被拉的老长,墨臣桉盯着手中的牛奶轻笑了几声,转身回了台球厅。
戚许向前走到拐角处后,探出自己的小脑袋向后望了望,确定没有看见墨臣桉的身影追过来后,她缓缓松了一口气。
“桉爷,你看路清河这傻逼,输了还不认。”
“谁输了,哥那是让一让你。”
许如扬摆出了一副欠揍的表情:“求虐。”
路清河放下手中的球杆,看见了墨臣桉手里拿着的牛奶:“桉爷买牛奶去了啊,给我喝一口。”
刚拿起来距离桌子没几厘米远,听见了一旁冷冰冰的一句话:“再不放下手给你砍下来。”
“呦,妹妹送的?”
墨臣桉挑眉一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下毒了,你敢不敢喝?”
“不敢不敢,这可是你的宝贝。”说罢,乖乖把牛奶放了下来。
墨臣桉盯着桌子上的牛奶,鬼使神差打开抿了一口,甜腻腻味道瞬间从口腔一路向下,果然是他讨厌的味道,拧好盖子,在空中画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精准的落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桉爷,扔妹妹送的东西,妹妹是会不高兴的!”
墨臣桉起身拿过衣服架子上的衣服和头盔:“不玩了回家。”
墨臣桉不玩,他们在这儿待着也没什么意思:“等等我桉爷。”
三人走到吧台时,和吧台前的男子打了个声招呼:“走了啊风哥。”
台球厅下响起来一阵摩托车发动声音,三人扬长而去。
台球厅里传出来了一阵议论声:“这人谁啊,这么狂?还敢自称爷?”
“他你不知道?墨臣桉,许如扬,路清河,这仨少爷可是南临玩出了名的,劝你这话别当着他面说,那可真是位爷。”
“好像听说过,八中的是吧?”
“对对对!”接着开始讲他们三个之前的事迹。
第二天戚许来了教室,果然听见了教室里传的八卦说昨天林校花上了墨臣桉的车,当时墨臣桉的车就停在学校门前,无比狂妄自大,果然还是墨臣桉少爷的作风。
“小七小七,早知道昨天就和你一起走了,我超想看一看墨臣桉的车长什么样子啊!”秦惜宁十分遗憾,比起看墨臣桉此人的脸,她更加痴迷于他的车。
“我也没看见。”戚许低下头说了个谎,她不想再和他扯上一丁点的关系。
“啊,那太可惜了。”
老师刚走进教室,听着教室里的说话声音瞬间安静了下来,眉头一皱:“上课了聊什么聊,动动嘴你们就能考上清北吗!你们是一班,日后就是一中的希望,不抓紧一分一秒,你知道有多少人挤破了头都进不来一班的吗!”
秦惜宁有气无力:“我觉得我就是第一个掉出一班的人。”
她的成绩本身就是一班最后的几名,也是因为上次考试发挥的好才侥幸进了一班,当时秦家父母大摆筵席,也是开心的一塌糊涂,她已经想到了自己如果一不小心掉出了一班,这对自己的零花钱来说会是多么大的打击。
而戚许想起来了,秦惜宁就是因为上辈子考试没有发挥好,才考上了一个不怎么好的大学谈了一个不怎么好的男朋友,这才因此丧了命。
戚许垂眸看着趴在桌子上的秦惜宁:“我可以帮你呀!”
“真的嘛!小七!”戚许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本来就是一班的第一名,妥妥的名牌大学的苗子,现在一中的校长都在指望着她向着市状元省状元的方向再冲一冲。
戚许温柔点头,眉眼间带着温暖笑意。
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老天爷怎么舍得让她的腿一辈子这样。
一中每周一升旗,都会有学生上台的讲话的习惯,而紧隔了一条临汉湖的八中却只是校领导在上面侃侃而谈就结束会议,毕竟那帮学生身为校领导也是真的管不了。
这次的周一升旗仪式学生代表是一中一班戚许,但是一中领导却问了班主任,像戚许这种情况是不是可以上台,如果不行的话,就会考虑让二班的林云舒上。
班主任对戚许喜爱至极,这位可是她的得意门生:“领导,戚许完全可以,这种姑娘身上的意志力这才是值得大家学习的。”
校领导考虑了考虑,觉得班主任话说的不无道理。
学生上台的环节被放在了倒数第二个,这个时候八中已经结束了升旗活动。
戚许今天摘下了一直带着的帽子,将那长发随意扎起了马尾,看起来青春洋溢,但这个时候她没有把口罩摘下去。
八中的教室整日闹哄哄,楼道内打闹喧哗的比比皆是,墨臣桉把玩着手里的手机,看着前几天在台球厅加他的那个女孩子给他发的一长段表白的话。
“接下来会议第七项,由高二学生代表高二一班戚许进行国旗下的讲话。”
戚许?
“都给老子安静。”八中高二一片寂静,盯着这位大少爷看着他今天这是,心情不好?
“大家好,我是高二一班戚许,我今天国旗下演讲的题目是《争做时代弄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