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轩辕枫经过打听过路之人才知道,原来这里是集合了兽谷山外所有村寨的政权之处,也是这一方的中心所在了。这个小镇虽说不大,但因靠着这片风景秀美的大山,还有一座香火鼎盛的伏牛庙,传说是曾为这里除去过一个独腿怪牛的仙人所设,所以这个地方也算得上是繁华之地了!
正值午后时分,轩辕枫进镇后找了一家客座寥寥无几的茶馆休息,正在他品茶之际,忽见门外来了两个奇装华服的男子,登时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此刻其中一个相貌极其英俊的不像男子的男人,似以一双似道不尽辛酸苦楚的眼睛,正站在茶馆门前望向对面那个是男人都想去的地方,稍顿后便收回目光,随之对身旁一名身着异服的黝黑威猛的男子道:“走,我们进去吧!”
“是”那个黑皮肤男子弯腰施了一礼后,便紧随着刚刚那个发令的男子走了进去,进去后只轩辕枫暗自仔细的端详了他二人一番,见那个发令者眉目清秀穿着一身丝绸锦衣,光彩艳丽!另外手持一把以‘壮丽江山’为背景图画的折扇,边走边轻轻在身前轻摇着,那悠闲的姿态中竟好像还有一丝隐约的媚意,若近的身来竟也能闻到些许脂粉之气。
“呦!这位公子,这位客官您快里边请。”店里的伙计看到这刚跨进门的两人便忙上前迎去,直到那二人在一张干净的桌前落坐后,便笑颜又道:“两位客官是吃饭喝酒啊,还是准备住店啊?”
“哦,我们既要吃饭喝酒,也要在此住店,怎么、不可以么?”但见那身着锦衣之人,依旧将手中的山河图画折扇在胸前一挥淡笑道。
“呦、公子瞧您说的,怎么会不可以,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店伙计连忙陪笑着说道。那身着锦衣之人闻言暗自偷笑一下,随即正色道:“好了,不与你说笑了,快去给我们叫一桌你这里最好的酒菜来,不过切记酒一定要你们店里自家秘制的米酒,且是窖藏十年以上的。”
店伙计闻言确是一惊,上下又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似有女子之媚意的人,随后又道:“敢问公子可是初次前来伏牛镇?”
“如何?”锦衣之人突然不明原由的淡然道。
“哦,小的别无他意,只因从未见过二位,不想二位竟能点出小店的金字招牌,所以特此一问。”锦衣人闻言面色一缓,仿佛对什么事情如释重负般,而后随意一笑道:“我们早就听说过,今天特意来品尝。”
“嘿,公子你还真来着了,我们小店的自制的酒那可是不是一般的香啊!”店小二面有得色的言道。
“这么说来我们非得尝上一尝不可了,快、马上挑两坛最好的送上来!”锦衣男子欢喜道。
“好嘞,您二位稍等,我这马上就来!”店小二说完正欲转身,这时只听那锦衣人扇子一合的突然又道:“哦,小二等等,另外再给我们准备两间上房休息。”
“是、是、是,马上就来,请二位稍等片刻。”店伙计说完便一路吆喝着向后堂跑去了,这时那锦衣人下意识的透过窗外看了一眼对面那家镇上最大的妓院、春宵楼,随即怅然地转过身来,提起青瓷茶壶来倒了两杯茶,顺手递给了身边那位奇扮的汉子道:“天浪,你这次跟我出来吃了不少苦,辛苦了你了!”
“属下不敢,属下愿誓死追随龙小……”天浪话没说完,这时便被那锦衣人用一个停的手势止住了,而后一指身上所穿衣物,微笑道:“不是说好了么?怎么又忘啦!”天浪会意,当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再次施礼道:“龙公子!”
“嗯、这样才对吗,呵呵……!”那锦衣男子说完后,两人便同时轻笑了出来。
“上好的酒菜来啦!”随着店伙计的吆喝,一大盘的酒菜便端到了他们二人的桌上,二位请慢用,有什么事你们就唤小的。”店伙计说完便退下去招呼其他客人了,这时暗自观察他们许久的轩辕枫,对此二人的谈吐和一举一动饶是觉得奇怪,似乎在他们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这始终都是他的直觉,遂过会儿也就无奈的摇头笑着喝起茶来,还不时为自己这渐成多疑的心态苦笑不止。
…………
“嗨、老哥,你说现在这叫什么世道,是官不像官百姓不像百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在龙公子旁的一个桌子前,三个喝着酒的男人正在议论着什么,只见一个身体魁梧的男子刚说完,另外一矮胖的男人接言道:“是啊,现在这世道可真是乱到无法无天了,到处都是土匪横行盗贼乱生,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最可恨的就是官府衙门对此竟是视而不见,嗨!”矮胖男人说完长叹一声摇头不止。
“得、得、得,我说老弟呀,你也是个明白人怎么就看不破这一层啊!”一名看起来年纪较大的男人放下手中的筷子道。
“哦愿闻其祥,请兄台赐教。”那名年长者听他二人齐声发问却也不急,只是慢慢的端起酒杯面带微笑地向前一扫,随口道:“二位贤弟、请”那两人纷纷便举起酒杯,与其一饮而尽。
待酒杯放下后,那年长之人若有所思地,缓缓道:“想当年我曾给帝国京都里的一个大官当过参政,也跟随着到过地方上公干,官场上相互勾结欺上瞒下自不必说了,可恨的就是官匪勾结,这、你们说哪拨坏人有官府作后台,那行起恶来还会有所顾虑啊?后来,我实在看不下去这龌龊的场面了,所以就称病提前回乡告老了。”
“啪、啪”两掌先后清脆的拍在了木桌上,声音清亮,使得在周围吃饭喝酒的人也不由得暂止谈话,循声望去。只有那身着锦衣一脸秀气之人和随侧的奇装威猛汉子旁听着,不曾转首。刚刚在义愤之下拍案的两人觉查到自己的失态后便强自镇定下来。
未几,那对话的三人见无事,便又和那年长者小声聊开了,其他人也见无事发生,所以也就这么转回身去,片刻便恢复了店里原有的嘈杂声。
山水扇在那锦衣细嫩的手里轻摇着,摇着主人复杂的心情,使他几欲开口难成,但最终却还开口了,“天浪,你说我们为了族脉的利益,便在这里间接为那昏庸暴戾的皇城帝君做事,是不是错了?”那个威猛的粗犷男子本性憨厚,更不善言辞,遂一时也被问住了怔在一旁不知该如和作答,半晌才从嘴里艰难的挤出两个声音极小,且满带深情的几个字,“龙公子!”
这时那锦衣之人一脸酷笑着拍了拍他雄壮的肩膀,柔声道:“好了,不必如此,我明白。”龙公子说完,慢慢地从桌上端起一杯酒,淡淡道:“来、不提那些事了我们喝酒。”天浪随即便拿起酒,仰首一饮而尽。
“咔、咔”下一刻空酒杯又落回桌上,人低首无语!
片刻后天浪又拿酒壶来斟酒,酒未满便听龙公子哀叹一声,满面愁容地轻道:“如今只希望无相国师能遵守承诺,待我们帮他夺取无极帝国的江山后,他能带领部下帮我们把族内失地夺回来。”龙公子说到最后猛然把扇子合起紧紧握在手中,眼神中仿佛流露着无尽的渴望和深深的期待。
四周还是一片嘈杂声不绝于耳,又有谁会知道这边厢的无奈和坚强,“龙公子,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那个无相国师虽说行事诡异,但毕竟是从我们族内走出去的,虽说当时在那里没受到过重用,也因相貌极丑被一些族内人嫌弃,但我们却并没有看不起他啊,要知道是他自己负气而走的。”
天浪说完猛然间端起酒饮干,然后“咣”的一声重重地将空杯砸在桌上,隐约间仿佛是在愿恨着什么?而后两人都不在言语,只有周围的人还在热闹喧嚣着。
…………
“你放屁!”流氓群中突然一人上前一步怒道,随即“咚”的一声又是把那老鸨推倒在地,紧接着往下一指又道:“所谓道士都是一心修行之人,纵有贪恋凡俗之心,那也不会来抢你们这里的妓女的,你还不老实将阿火叫出来,否则别怪我们弟兄们动粗了!”
外面突然的喧嚣打破了茶馆内一时轻松的气氛,尤其是轩辕枫,这时只见他倚在窗前向对面街上的叫嚣处看着,这时只见对面那张灯结彩的妓院春宵楼门前,一群市井泼皮正围着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妇人,纷纷叫嚷着那个老妇人就是这家春宵楼的老板。
“我说你这老鸨,到底把美人阿火藏哪了、快说,大爷们千里迢迢从无极帝国来到此荒僻的小镇,就是为了那传说中的美女阿火小姐来的,你却胆敢诓骗大爷们,难道你怕大爷不给你银子么?”
“说的好听,谁不知道你们这群来自帝京的泼皮,干什么付过银两!”老鸨处于这龙蛇混杂的风月场所,自然也对他们几个泼皮有所了解的,那就是帝京的一群老百姓谁也惹不起的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