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快别干了,你赶快烧一些热水,烧完热水去带着崽出去玩一会。”玉她们路过摊位的时候,赶忙叫上了源。
源立刻放下了手里的活,他先一步回到了家里,烧起了热水。
就这一会的功夫,苏洛然身上已经滚烫了起来。玉用布擦干了苏洛然身上的水,“水,水。”苏洛然用沙哑的声音小声说着。
月赶忙扶起了苏洛然,给她勉勉强强的喂了两口水,随时玉擦干了苏洛然身上的水,而苏洛然额头上开始出虚汗。
“玉,水烧好了。”
“月,麻烦你把苏洛然抱过去了。”
苏洛然这时已经烧的有些意识不清,试图扒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要不是玉死命的按着,她可能就要被看光光了。
月把苏洛然送到澡盆旁就离开了,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苏洛然洗了个澡。
“月,你还在吗?”
“在的。”
“麻烦把苏抱出去吧。”玉已经给苏洛然洗好澡穿戴整齐了。
月把苏洛然抱到床上,细心的盖好被子。
玉用布沾好凉水,拧干,盖到了苏洛然的额头上。
苏洛然依旧很不老实,她只觉得热,哪里都热,不停的在掀着被子,月一次又一次细心的给她盖好。
“月,天已经有些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晚上我来照顾玉。”玉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早了,月也快一天没有吃东西了,给他什么他也不吃,只是执着的守在苏洛然的床边。
知道月亮挂在了正中,月才离开,而正巧撞到了赶来的静,今天是他巡逻部落,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苏洛然病倒了。
“月,苏怎么样了。”静焦急的问道。
“睡下了,现在才睡的安稳些。”月说道。
“该死,我怎么现在才知道。”静不住的抱怨,说着就想冲进屋子去看看苏洛然。
月伸手拦住了静,“现在不要去打扰苏休息。”
静来回踱了两步,“那我明天再来看苏。”说完转身离开了。
月回头看了看,叹了口气,离开了。
隔日的清晨,苏洛然总算是退了烧,但是还是迷迷糊糊的在睡着,期间还喝了两次水,但都再次又睡了回去。
直到中午,玉叫醒了苏洛然,“苏,苏,你醒醒,起来喝两口米糊,你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苏洛然勉强被扶起了身,窝在了玉的怀里,玉喂了两口,苏洛然就吃不下了。
“苏,你在吃一些吧。”月看着虚弱的苏洛然很是心疼。
苏洛然摇了摇头,她还是想睡觉,于是,喝了两口水又睡下了,苏洛然的烧反反复复的又起来了。
一整天,部落里都没有见静的身影。而到晚上的时候,一身狼狈的静出现在了玉的门口。
静敲了敲门,开门的是月,见到了一身狼狈的静,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这副惨样。”
静拿出了手中的一朵银白色的小花,“这个,这个可以治苏洛然的病。”这朵小花散发着淡淡的寒气,这是白狐族的秘密,是极北之地最艰险之地才有的冰花,除了难以采摘以外,是包治百病的良药,所以一直是白狐族的秘密。
“这真的有用?”月还是抱有怀疑的。
“有用,把它放进水里,喂给苏就可以。”
月看了看床上虚弱的苏洛然,决定相信静,不能因为银不在,苏洛然就出点什么事情。
月把冰花放到水里,冰花快速的就消融了,扶起苏洛然,缓缓的喂给了她。
因为吃了冰花,苏洛然的烧快速的退了下去,而且好一阵没有再烧起了,于是月和静交代好了玉,便离开了。
又是月入天中,很是清冷,月和静相互看了一眼,便各自离开了。
终于,苏洛然的烧成功退下去了,已经有了些精神头,但状态依旧不是很好,好歹是吃了一碗米糊。
“苏,你好些了吗?”月已经来了很多天了,静也来了。
苏洛然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她现在还是很累,实在耗费不了过多的精力。
“你没事了就好,在多养几天,把病养好了。”月还是很担心。
苏洛然再次点了点头,她还是觉得有些头晕脑胀。
接下来的几日,苏洛然几乎没有离开过床。
今天天气格外的好,苏洛然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于是想要下床走走,脚还没有落地就被拦住了,“你要干什么?”
“我想下床走走。”
“不行。你的病还没有好。”月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已经没事了,你担心的太过了。”
“不行。”月已经拒绝了苏洛然。
苏洛然无奈收回了脚,虽然,她现在觉得自己能下床绕着部落跑她个两圈,可是月不让,她也没办法。
这样算下来,银回来的日子又近了。
然而,银竟然比预料提前回来了好些天。
“苏,苏,你还好吧。”银一进部落就放下了猎物朝家的方向跑去,然而屋里并没有人,而且显然不太对劲,于是银随手捉住了一个兽人,问道“苏呢?”这几天,情侣契约一直不太对劲,所以银才提前赶回了部落。
“在玉那里,苏她……”兽人的话还没有说完,银已经一溜烟的不见了。
也正巧听见了苏和月的对话,银推门而入,“苏,你怎么了?!”银显得很慌张。
“呀,你怎么提前回来了,我没事,你没有受伤吧。”苏洛然问道。
“哼。”月见银回来,就只是哼了一身便转身离开了。
“苏,你真的没事吗?没事怎么会在玉的家里呢,我刚听月说你生病了,怎么样,我去月宫给你求些仙草来。”银的语气格外的焦急。
“你先冷静一下,我没事,你看,身体倍棒。我就是来这里找玉玩的,走吧,我们回家,你才回来一定很累了。”苏洛然显然不想让银担心。
银一把抱起来苏洛然,谢过了玉,朝家的方向走去。
而在不远的地方,月和静站在树下,相顾无言,他们都觉得凭什么只有银可以独占苏,苏明明可以值得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