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吞了一口口水,呼吸随之沉重起来,已经拿不动手机,不知是颤抖又或是手心的汗越出越多,而梁宇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五分钟后,我问出了一个我们两个都想知道的,必须知道的问题,一个显而易见的,不敢承认的答案。
“是谋杀吧…”
梁宇低着的头抬了起来,双眼起了红色的血丝。
小区的人仿佛走光了,空荡荡的。
心脏跳的很快,越来越快,一股无力感和恐惧瞬间蔓延上来。
颐城市,陷入了恐慌。
因为不清楚凶手是随机杀人或是半夜专找女生,白天人心惶惶,晚上街上空荡荡的。而颐城中学后面的警察却越来越多,人来一批又一批,仿佛整个公安局警力都走光了一般。
颐城中学本想把事情压下去,校长名叫蒋清耀,外界要有传言他包小三,贪污腐化,检察院的人查过他,结果一点都没查出来。
结果这回整个颐城市的人都知道,他管的学校,出了一起杀人案,一次还死了不止一个,他的名誉一次性跌落谷底,昨天开始他的电话被打爆,记者,亲友,老师,还有警察。
我和梁宇虽然很想去亲眼目睹现场,但是可惜周围一圈一圈的警察另我们望而却步,以至于我们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机会。
这是案发的第二天。
晚上
“滴,滴,滴”我低头看向手机的消息。
(王梁猪:你哥回你消息了吗???。”)
我决定打个电话问问,结果他压根没接。
我如实回答他,他也没急。
我干脆一个电话打过去给王梁宇。
“你那边问出什么了吗?”我先开口。
“还没,她的同学被家里人没收了手机,我现在还没查到。”
“我妈在客厅都议论一整天了。“
“我家也是,什么狐仙鬼怪的都扯出来了。”
“你女朋友呢,没事吧?”我问他
“高晴啊,她没事,昨天她在家里看了一天书,半夜还找我打游戏来着。”
“那就行。”
和他叭叭了半天,没扯一句有用的,所以我干脆挂了电话。
我现在对案件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什么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只有昨天学校后面死了几个。
我决定寻找更多细节。
第二天一早,我就出了门,骑着车风驰电掣地就到了学校门口。
警方的排场比我想的大的大的多,里里外外数不清的警察,我甚至怀疑警察局的八成人员都来了这里查,监控,拜访周围民众做笔录。
警方办案查人无非三要素,人证,物证,口供。所以我可以在周围游荡,来使警察盘问我。
我已经在周围的小区走了三个小时了,没有任何警察来盘问我,我倒是把小区的地图给摸清了。
我把电话打给了梁宇,让他出来。
我和他走进了一家兰州拉面馆,学校这几天紧急放假,家长群里倒是热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讨论案子没头没尾的。
柴云和姜忱两个人还没有找到,他们的父母已经找疯了,几乎在警察局里哭了昨天一整天,不过估计这个时候,死者的身份应该已经差不多出来了。
他点了一碗雪菜肉丝面,我点了一碗孜然牛肉盖浇面,两个人吃的很慢,因为周围的人也在说这起案子。
“听说死的人是谁已经知道了?!”
“小道消息,听说人家家里的人一到现场瞄了一眼尸体就开始埋头痛哭了…“
“什么名字啊?“
“好像叫什么…闵…什么来着的,家境不算好,就她妈一个人和她一起住。“
?!
我和梁宇对视一眼,我们认识的姓闵的只有一个人。
闵约
她没有手机,性格孤僻,平时并不与我们说话,自从她爸爸死去后她就更加沉默寡言了。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和其他人一起半夜在学校后山?她们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毫无交集,就算是弄点什么也轮不到她闵约啊。
事情变得奇怪,但又仿佛有了一些联系。
一股莫名的兴奋和恐惧袭来,责任感突然升起。
我突然觉得我有义务查清这起案子。
警方之所以现在没有公布死者身份,也许其中有他们的原因,这很耐人寻味。
我没有能力去做大规模走访调查,更没能力混进警局装法医。
此刻要确认的,应该是柴云和姜忱的死与活。
但是我似乎照样还是无从下手。
“子球,你知不知道,柴的爷爷前阵子被车撞死了,凶手肇事逃逸,上个月被发现以后已经自杀了。”
这似乎很重要,但是又似乎无从下手。
首先他们大半夜为什么在学校后山,然后如果柴和姜确实死了,闵也属实的话,他们又是如何联系的。
“我想,警方的物证也许可以帮我们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