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陶谦干得好。”范惜文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可是谁都看的出范惜文的怒气已经到了顶,“哥不桶他两个窟窿就算他有本事。”
这就是范惜文的豪言壮语,许褚同样在气头上,于是对着范惜文抱拳说道:“末将愿提大军向陶谦讨回一个公道。”
“这世界有要保护的,有要获取的,那么就该拿起自己手中的武器。”范惜文莫名其妙的对着许褚说了一句,然后转过身望着天边残阳继续说道:“你带着骑兵旅和独立旅立即出发,三天之后我再亲自带领十万大军南下。”
范惜文的语气很坚决,许褚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到了嘴边的话却又不自觉的咽了下去。许褚知道刚才那番话是主公对自己说的,同时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拿起自己的武器是许褚唯一的选择。
商队遇袭这样的事情曾经就发生过,那次范惜文就借着这个契机发动了对韩馥的战争,可以说商队遇袭就是引起范惜文和韩馥之间战争的***。作为获利最大的当事人范惜文自然清楚中山国商队遇袭事件是怎么来的,那完全就是范惜文自演自导的。
而这次冀州商队遇袭事件虽然不是范惜文自导自演的,可是也绝对不是陶谦做的,根据历史对陶谦性格的描述,陶谦和韩馥一样那是属于老好人一流的。可是就算范惜文了解陶谦又如何?范惜文是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的,正如他之前所说的“有要保护的,有要获取的,那么就该拿起自己手中的武器。”
范惜文要保护的不止是冀州百姓、楚云商行,还有整个天下黎民苍生。黄巾起义、三国鼎立、三家归晋之后的八王之乱、五胡乱华,中间数百年的历史汉族这个曾经是世界上最勤劳的民族近乎灭绝,这是个什么概念?
一千万汉族百姓生活在九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中原大地赤土千里坟茔连片,到处是断壁残垣、尸骨累累。而这一切则是被那些“砖家”和“叫兽”很自然的说成了光荣的民族大融合。
可悲,可悲。
而造成这些可悲的原因在哪里?还不是因为汉族自己的内乱。黄巾起义直接将大汉十三州全部卷入战火之中,参与者数百万,有心人统计一场黄巾起义就让近千万人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而之后的三国鼎立更是战乱不休数十年,这中间有多少百姓死于战乱和三国争霸之中?
在争斗中汉族失去了力量,这才导致异族有机可趁,汉族之间的内斗就是使得以后悲剧发生的根本原因。
一切的一切在心头闪烁着,作为一个熟知历史的人范惜文自然不愿意看着这段悲剧发生。所以范惜文想要去改变它,唯一的办法就是提前结束战乱并且带着汉族走上繁荣使得异族没有入侵的机会。
这是范惜文需要保护的,而范惜文需要获取的那就是,得到这个天下。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完全就可以当做一件事情来做,所以范惜文这才下了命令。
“哎,陶谦这个老好人只能和含糊一样背着这个黑锅了。”范惜文叹了一口气正准备下去,可是却忽然一怔,历史上陶谦不就是背了一个大大的黑锅么?“这该不会就是一个人捅出来的篓子吧?要不要我也学着曹老大的风骚一把给来个屠城?”
范惜文小声的嘀咕着,历史总在不经意间对人民开了个玩笑,这还真不是一般的相似。
骑兵旅和独立旅就在城外扎营,许褚带着范惜文的军令便直奔骑兵旅的营地。为什么许褚不先回独立旅的营地而是先去了骑兵旅的营地呢?因为骑兵跑的比独立旅的士卒快,所以这打头阵的事情自然就是落到了骑兵旅的肩上。
许褚走到骑兵旅之后也没有废话直接把范惜文的命令对着黄侃一说,黄侃立马屁溜屁溜的跑去整顿兵马了。骑兵旅自青云关前打了一次夜袭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动过一次,骑兵旅的士卒都快闲出病来了,这下一听有仗打,黄侃那是积极性顿涨。
次日,东海兰陵县。
百姓正排着队进城采购一天的东西或者是走亲戚,这个时候正好是进出城门的高峰段。守门的士卒兵头在那里大声的喝骂着来来往往的百姓,手里的利剑时不时的舞动着,典型的耀武扬威。正要打算进城的百姓低垂着头,不说话,这些兵头成年往日都是这么个德行,百姓们见怪不怪了。
五个年轻的壮汉一人推着个大板车走过吊桥,车轮嘎吱嘎吱的直响,看样子中间装的东西还真不轻。五个年轻人走到城门口没有任何悬念的被兵头拦了下来,于是五个年轻人就将大板车往城门口一摆顿时就成了一条亮丽的风景线。
“这里面装着些啥东西啊?”一个兵头指着其中的一辆大板车问道,两个手指却是在不停的摩挲着,这动作好像·····
“回军爷话,这里面都是转着些土特产,进城叫卖的。不信您翻翻看,都是往年的存货,要不要小的送您黄瓜,这东西六月吃了据说可以消暑。”领头的一个年轻壮汉站出来笑眯眯的对着问话的兵头说道,刚才那兵头的手势年轻壮汉自然是知道,只是这个时候得揣着明白装糊涂,年轻壮汉的全部家当还就大板车上面的几袋土特产最值钱。
“你那大爷消遣啊?就这破黄瓜?”兵头明显就是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年轻壮汉这一句话彻底的热闹了兵头,当即就一剑砍向离自己最近的一辆板车,然后就露出了绿色的黄瓜。
兵头的这种嚣张行径立即引来了五个年轻壮汉的愤怒眼神,手中的拳头紧紧的握着,看着兵头的眼光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怎么想要闹事啊?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有本事你照着大爷这地儿捅,捅不死算你小子是龟孙。”兵头把手中的剑递向领头的壮汉,口中咄咄逼人。
“咔嚓。”领头人的拳头被捏的咔吧直响,只是壮汉始终没有去接兵头的剑。
不过这并不代表领头壮汉怂了,相反只见领头壮汉一反身就握着板车的车把就往前一冲,然后整辆板车就横在了城门的中间。周围的四个壮汉见状立马有样学样,一瞬间城门口想要关也关不上了,不过中间倒是留了几丈宽。
“你丫的有种就别跑,信不信老子吹哨子喊人砍死你。”五个年轻壮汉大概是年轻气盛,对于这些兵头来说就像那初生牛犊一样,根本就不怕这些纸老虎。
“艹,有种你就往哥哥身上捅两刀啊,哥哥要是皱一下眉头你就是我崽。”这话说的有水平,把那兵头气的那剑的手直接一抖就想着要冲上去对着人砍两窟窿。不过想想还是忍住了,要是那小子真皱眉头了,那自己岂不是亏了。
“你丫的当兵了不起啊,当兵就可以随意欺负我们这些平头小老百姓啊?要不是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省吃俭用的供着你们,你们早就和西北风去了。”这年头小伙子的眼光还真毒,这样的话说出来立即就引起了周围百姓的共鸣,不知是谁居然还鼓掌为他们喝彩,然后就是掌声一片。
“怎么?想造反啊?”兵头一声大喝,所有百姓都把凑热闹的头缩了回去,这年头当兵的不好惹。
“来人给我把这几个带头闹事的抓起来,好好招待一下他们。”兵头一声大喝,周围那些小兵自然就得提枪上来抓人。
五个年轻壮汉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很有默契的说了句时间到了,这话说的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一愣一愣的。不过五个壮汉可没有发愣,互相望视一眼之后就撒开脚丫子对着城外跑去,末了还没忘记给兵头一个国际通用手势,不用想也知道这几人是冀州军的。
这手势在三国时代属于专利产品,除了冀州军外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意思,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兵头虽然不知道这手势是什么意思,可是其中挑衅的意味不一而足,可把兵头气的不轻。“追,追,给老子追,今天不剐了他老子这个王字倒过来写。”兵头气的跳了起来在那里学蛤蟆一蹦三跳的。周围有读过几天书的百姓则是仔细思考了一下,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王字倒过来写还是王。
而就在这个时候地面开始颤抖起来了,不远处的天平线下慢慢的冒出几个黑色头颅,然后渐渐的出现几个骑兵,最后自然就是一大群骑兵的出现。那些骑兵速度极快,眨眼就靠近了城墙,城墙上面的守军刚才只顾着看戏去了,这会儿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的示警骑兵就已经到了眼跟前。
城墙下的兵头本来还想着喝令手下关闭城门,可是之前那五辆板车却是彻底的将城门堵死了。没办法这些守军只好赶紧爬过板车进入城内逃命去了,而周围的百姓则是抱着头闪到一边鼠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