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了北京工作。
我现在供职于北京科学院,我坐在一张很大的办公桌后面,品着一杯咖啡。
在我们到达济南之后,谢乐正带我去验证身份,我于是有了一个合法的职位。
在我们去往济南的时候,全队,仅有我,谢乐正,李长志存活;其余人死于幻境,五号在去往济南的途中被丧尸偷袭致死。
最后,只有我一人去往北京,李长志和谢乐正一个留在济南,另一个回到周村;
现在的生活真是美好啊,我把杯子里的咖啡喝干净。
只是......在这种特殊环境下......是不是太过于顺利?
嗐,什么叫做过于顺利,这就是很平常的好不好;毕竟我们有这样一个靠谱的政府......
我摇了摇头,最近真是脑子有点过度劳累。
白天的工作并不多,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我收拾好东西,走出办公室,碰到了江安澜。
江安澜是我在北京单位结识的朋友。
“喂喂,赵炎吉,晚上出去喝两杯?我听说新七区的小妞们很有味道!”
我有点无奈地摇摇头,江安澜这个人的名字起的这样好,但是这个人却是个实打实的老色批。
“好吧好吧,但是我只是去喝酒啊。”我答应下来。
江安澜听到我说好,高兴地跳了起来,完全不顾我刚才说的“只是喝酒”,兴奋地说要给我安排一个什么。
啊,天啊。
我们步行到了那里,新七区距离我们科学院也就是一条街的距离,我们很快就到达了江安澜口中所说的快乐之地。
这里有很多,额,打扮开放的人进出,其中不乏有一些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比如说我们的院长。
我和江安澜走进去,江安澜在前台要了一瓶鸡尾酒,我们走到舞池里,这里有很多穿着比较暴露的男女孩在拉着钢管跳舞。
我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江安澜则去人群最热闹的地方开始“享受”。
我觉得脑子有点乱,但是一种说法很快出现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难道我们还要去研究那些让人头痛欲裂的东西吗?现在我们应该享受一下了。
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嗐,好吧,用你的观点,今天晚上的娱乐是为了明天的工作,怎么样?这下解释的通了吧?
另一个想法有些请求的样子。
哦,我的脑子更难受了。
我甩甩头,似乎要将这一切甩开似的,很显然我做到了。
我盯着座子上的酒愣起神来。
这一瓶酒的标签上写着三个很大的字母,
嗯?NYL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这三个字母与我的关系很大,但是我又会想不起来与之相关的任何东西。
额,难不成是我哪一天喝过这个酒?
但是我只喝白酒啊,白酒有味道,提神。
我一把抓过那个酒瓶,一个打扮艳丽的女孩很生气地试图抢回来,没有成功,便大喊了一句:“你干什么?!”
我尝了两口,几乎没有任何味道,淡的跟水一样。
我把瓶子摔倒地上,瓶子碎了,一股浓烈的香气蔓延出来。
“啊我操你大爷的!!!”那个女的直接站了起来,“你知不知道这瓶酒有多贵!!!”
“贵你麻痹,”我的意识有点迷糊,“你根本就不来过夜总会!!!”
音乐声,说话声,娇滴滴的喘息声,咽酒声,走路声,通通消失了,化为一片寂静。
什么也没发生。
江安澜赶紧松开怀里两个女的,跑到我身边,“你干啥?你还好吗?”
我一把甩开了江安澜伸过来的手,想趁机宣传一下我的科技精神救国,但是现在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突然,一个有点陌生的词语,跨过我来到北京之后两个月的浑浊,恐怖的出现在我脑中。
我赶紧恢复常态,对那个女人鞠躬道歉:“对不起,小姐,这瓶酒的钱稍后我会用工资预支。”
江安澜有些迷茫地看着我超级大翻脸,只好挠挠头,回到了他刚才坐的位置。
剩下的时间江安澜又自己玩了玩,之后我们一起走出了这里。
我回到了我的住处,扑在床上。
虽然说我刚才喝的酒一点也不多,但是我现在很想吐出来;
但是我吐不出来。
我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就这样睡了过去,连澡都没有洗,这还是平生第一次。
正如同我所预料的一样,我做了个梦。
在这个梦里,我梦到了我的老朋友李长志,
我很想对他说什么,可是我一张嘴,他就扑过来,紧紧地捂住我的嘴。
啊,我要呼吸!我可以感觉出真实的窒息感。
但是李长志捂得更紧了,我的手脚则被捆绑住,挣扎不得。
过了很久,我已经丧失了说话欲望,李长志这才松下手来,他比划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小心翼翼地离开了这里。
一股眩晕感传来,等到我恢复视觉的时候,眼前换了景象,谢乐正站在我的眼前。
“你......恢复意识了吗?”谢乐正问。
我正想大喊,但是一想到李长志那个嘘声的手势,就仍然在装睡。
“不用装了,我知道你没有睡着。”谢乐正再次说到。
我仍然是沉默。
我可以感觉出现场的情景,我和谢乐正就这样僵持了很久,最后他走开了。
我睁开了双眼,却看见谢乐正那密布着血丝的眼睛!
“阿西吧我靠妈的法克......”
我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这才发现今天的早晨的阳光太过于强烈,看了一眼手机,这才发现现在已经九点了!
手机锁屏上有将近十几条通话记录,我翻了一下,一半是领导打过来的,而另一半的记录主要是江安澜打过来的,还有一个清洁老大妈的记录。
我赶紧穿好衣服,咬上一片吐司面包,拿上手机就往外面跑去。
领导的训话让我充满了羞辱感,还被扣去一整天的工资,我决定以后再也不想这个事情了。
但是在上班的时候,大脑中李长志那个紧捂着我的嘴的表情,还有不断落下的汗滴,都使我感到怀疑,最后,我决定离开北京,去济南寻找李长志,去跟他问个明白。
在下班之后,江安澜第一次没有叫我去哪里,万幸万幸,我赶紧回到住所中,开始收拾东西。
我背起一个背包,就要走出门,我拧门把手,但是拧不开;
我去拿了一把菜刀,紧张的趴到门眼上看外面。
有一个人同样在看里面,他(她?我无法确定性别)在逐渐后退,我得以看到他的外貌,他带着一个很大的纯黑口罩,近乎遮住了整个脸庞,只漏出了一对眼睛,盯着门眼儿里的我。
“外——面——危——险——啊——睡——觉——吧——”
一道中性的声音传进房间,进入我的耳朵。
我本来想硬闯出去,但是那个人从背后抽出一把很长的刀;
我一点都不想去睡觉,害怕再次遇到李长志,害怕再看到谢乐正那双恐怖的大眼。
“快——去——睡——觉——吧~”
但是这个不男不女的声音仍然在不断地响,说实话,要想说去这种声音,不在泰国带个十年八年的绝对模仿不出来。
“快——去——睡——觉——吧~”
我睡你大爷。
我只好锁上门,推到冰箱,然后远离房门;
“快——去——睡——觉——吧~”
我不敢睡觉,这一觉睡下去不还得直接睡到阎王爷脸上?虽然说依照我对孙璟懿的了解,她不会这么快就让我去见阎王爷。
但是生不如死我也受不了,于是我离开卧室,离开卫生间,离开客厅,最后,我到了阳台。
这里听不见泰国声音了,但是大晚上的到阳台上站着,总是有些诡异啊?
【谬论】
有时候,被动,不如自己主动,破解谬论的方式不是思想,而是死,用最高深的方式,最壮烈的行为,去验证事实错误。
我看着楼底下,觉得有点窒息。
但是一直在阳台上僵持也不是办法,而且很显然她也知道了我的想法,我身后的危机感越来越强烈。
没办法,就是这样了,我心一横,直接翻过了阳台,在一阵不太彻底的骨骼断裂感之后,我离开了这个世界。
第二天白天,新闻报道:“就在昨天晚上九点左右,我市旧六区有一名青年男子神秘跳楼,警方正在调查死因,据了解,该男子在死前有着出走打算,在门口发现一个收拾好的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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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白亮的地方。
我醒了过来,
还没有想动作,机体就已经改变形态,我的视野一下子提高了不少,不禁吓了一跳。
孙璟懿站在前面,背对着我。
嗐呀这么久了大小姐您终于是用前面出场了!
我盯着那个背影,没有说话,但是声音已经传了出去。
孙璟懿听到之后缓缓地转过身,看着我,“现在你已经破解了我的所有幻境,那个,我能否请教一下你是怎么破解的?”孙璟懿看着我一脸漠然,硬生生地挤出一个友好的笑容。“啊哈哈没事儿,现在任何致幻对你来说都没有效果了,现在只是作为一个知识补充而已!”
的确,最后一个幻境还需要最深处决,要是没有充分的证据,那跳下去死了就是死了,实在是不近人情。
但我还是对眼前的景象充满了戒备心,“第一”只发出来个“d”出来,便闭上了嘴,反而问道:“你会拿来做什么用处?”
孙璟懿歪着头,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我还会干什么事呢?哈哈,就是继续完善我的幻境啊,要不然总是被你破解就不好玩了。”
“不知道,”我做出了对孙璟懿上一个问题的回答,“只是用一个人类的视角,就很容易看出你所制作的幻境的漏洞。”
“哦哦,”孙璟懿看上去对我胡乱说的一句废话进行了深刻的思考,“好吧,那也只能这样了,老大的指示,不能对你用粗手,现在你应该离开这里了。”
我:“啊???”
孙璟懿笑了笑,“哈哈,我们的老大,你肯定认识,而且很熟悉!那就是宁殷灵酱!”
我有点鄙视地看着孙璟懿,既然现在危机已经解除了,那么我也可以放松一下了,“你知道吗,你笑起来一点都不好看。”
“啊???”孙璟懿度了嘟嘴,很不高兴,“难道我笑起来不好看吗?不可爱吗?不妖娆吗?”
天啊,孙璟懿竟然用上了“可爱”这个词,我觉得她在侮辱这个词。
我也笑了笑,在她打到我的前一刻稍微动用意念,就闪出了这个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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