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诸人说话之时一股莫名之力却锁住了贤宇等人,贤宇眉头微微皱起,其能感知到那莫名之力中的杀意。东方倾舞诸人自然也感应到了,诸人纷纷皱起了眉头。他们一行人初到此地,难不成此地有什么仇家?要说起仇家诸人不由的看向了贤宇,贤宇在千余年前来过此地此事众人皆知,也唯有贤宇有这个可能。诸人眼中满是询问之意。贤宇却是冷哼一声,一声冷哼发出四周那股莫名之力立刻消散。同一时间那座高山宫阙内的女子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浑身猛的一震,面色更是变的苍白如纸。刚才那一瞬间只觉自家的魂魄好似被人硬生生的从体内抽出,一股剧痛传遍心神。痛,其已有五百年没有痛的感觉了,那一刻其好似又坐做回了凡人一般。同时其耳畔响起了一声冷哼,而后是一句话语:“居然敢犯上,胆子不小。”每一个字都好似印在了其的心神之中,钉在了其的心上,使得其不由的大口吐出了鲜血。其面如死灰,一时间却是瘫软在了地上,身子止不住的痉挛,面上满是惧怕之意,其知晓闯了大祸。而此刻的贤宇却是站起了身子,目光望向了那远处最高的一座山峰,那里其去过那里有一个女子叫做何智嫣。当年其与何智嫣有一段缘分,不知此女如今可还健在。贤宇记得那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女子,其身上有一股东圣浩土女子身上所没有的轻柔之意。
其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与其一同不见的自然还有东方倾舞几女,没多少工夫一行人便到了那座高山之上那宫阙之前。贤宇望着眼前那有些熟悉的宫阙,千年光阴此地似乎无丝毫变形,或许唯一变的只有人吧。两个身穿寒国服饰的男子见一行人凭空出现面上皆显出了骇然之色,心中虽说惊惧但却并未退缩,两人中的一人大喝一声用本国的话语道:“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擅闯神宫!想活的话快快离去,若非不如便死在这里吧。”二人虽说如此说话但底气明显有些不足,贤宇几人现身太过怪异了些,犹如超凡的存在,使得这两人心中惊惧。贤宇闻听此言却并未开口,其身后暖月上前一步冷声道:“大胆,居然敢挡吾皇圣驾。”其说话间大袖一甩,那守门的两人便如纸糊的一般倒飞了出去数十丈之远。这还是暖月不愿伤及无辜,这二人所谓为说起来也属分内之事,但贤宇的圣驾却不是他们能挡的。
两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目中满是惊骇之色,他们自以为已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可腾云驾雾如飞鸟一般凌驾于凡人之上,可今日他们两人却如凡人一般没人轻易放倒,这一切实在太过梦幻了一般。贤宇却不再理会这两人,而是径直朝大门内走去。一行人双脚刚踏入其中便有十多人冲来,其中有男有女,一个个面带煞气,上来就朝贤宇几人出手。在这些人看来贤宇几人便是死敌,私闯神宫之人在这些人看来绝非是什么良善之辈,只有死路一条。但贤宇的脚步却并未因为这些人的出现而停下,其径直朝前走去,就好似在逍遥皇宫中自家的后花园内一般。暖月衣袖连甩,将冲上来的人轻而易举的扫了开去,一个个落在了地上。宫内却好似有无穷无尽的人一般都冲了出去,人虽多却没有一人能近的了贤宇的身,此刻这些平日里自视甚高的神仙人物却如小鸡仔一般被人轻而易举的放倒。这些人面上一个个显出惊恐之色,甚至有许多人大叫了起来。贤宇径直朝前走去,传过三进院落,来到了此宫阙的正中央。
忽然一道紫光冲着贤宇射来,那紫光中是一个女子的身影,其面若死灰却也有一股决绝之意。贤宇见此目中韩国一闪,而后冷声道:“大胆!!”此话一出那紫光中的女子前冲之势立刻停了下来,不仅如此,片刻后其却倒退了回去,撞在了前方的一根柱子上听了下来。
紫光消散,这是一个极为清秀的女子,此刻此女面若死灰双眼无神,嘴角更是益处一缕鲜血,其觉得自家在这群人面前极为渺小,简直可说是微不足道的蝼蚁一般。贤宇在此女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气质。其一步一步朝着那女子走近,四周到倒在地上的神宫男女弟子纷纷大叫,奈何无人身子能动弹,只能目露恐惧之色的看着这一切。那女子见此面上的惊恐之色却是消失不见,其知晓自家今日怕是活不成了,其眼中流下两行泪水就此闭上了双目,一副任凭贤宇处置的模样,就在贤宇离此女还有十丈之时从这宫阙深处却又飞来一道紫光。紫光之中也是一个女子的身影,此女在贤宇身前三丈处停下,挡在了那女子与贤宇的中间。贤宇见此面上却是泛起了一丝笑容,渐渐的其笑容越发的灿烂,冰冷对方目光也变柔和了一些。回首已是千年,但面前的人儿却仿佛停留在了昨日,居然无丝毫变化,还是那么美。
那女子望着贤宇一阵失神,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良久后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贤宇深深一拜,用颤抖的声音道:“婢子何智嫣见过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一幕惊的那些倒地的神宫女子与那撞在柱子上的女子浑身一震,自家的老祖为何要对面前的男子下跪。顷刻间这些人的心头生出一股绝望之意,一个个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贤宇笑了笑柔声道:“千余年未见智嫣姑娘风采依旧,朕见此甚是欣慰,甚是欢喜啊。”此女正是何智嫣,此女还如千年前那般恭顺如一只兔子一般,恭顺的让人有些不忍心。
何智嫣闻听贤宇之言微微抬起螓首,而后再次盈盈一拜柔声道:“智嫣近百年来在闭关,封住了七窍不知陛下驾到,请陛下责罚智嫣。”其说话间身子忍不住在颤抖,贤宇见此更加不忍。其随意的抬起手,何智嫣的身子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但其依然是低着螓首,就好似是犯了错的邻家小女一般楚楚可怜,看的东方倾舞都有些不忍想要上前宽慰几句。
只听贤宇淡淡的道:“智嫣无需如此,是朕忽然想到此地想来看看,怎能是你之过。朕与你千年未见故人相见自然是欢喜的紧,朕还想看看你的茶道有没有长进呢,怎会责罚你。”
何智嫣闻听贤宇之言抬起螓首柔声道:“婢子谢吾皇陛下饶恕之恩。”说罢其看了看身后的女子目中闪过一丝不忍,而后那丝不忍化作了决绝之意。其目光再一转看向了那些倒在地上的弟子,沉声道:“你等冒犯天朝皇威,论罪当死。本宫不忍亲自动手,你等,自绝了吧。”其话语有些颤抖,有些不忍,更有决绝。即便是贤宇闻听此言也是一阵咋舌,其并不想如此。
那些人闻听何智嫣智嫣一个个都闭上了双眼,他们知晓自家的命算是活到头了,这些人也早就有了觉悟,惹到了一个连自家祖宗都下跪参拜的主儿,还能活吗?暖月闻听何智嫣智嫣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解了这些人身上的定身之术。这些人身形能动后便要自绝。也包括何智嫣身后的那清秀女子,其也抬起了玉手就要往自家额头拍去。但所有人的自绝之态之做到了一般却又被一股威压定住,那手居然无法拍到自家的脑门之上。这些人自然是一脸的惊愕之色,却在此时贤宇开口了:“罢了,不知者不罪,这些人并不知朕的身份免罪。”
何智嫣闻听贤宇之言连忙再次跪下给贤宇叩首,口中恭敬的道:“谢皇帝陛下。”其心中着实是松了一口大气,让这些弟子自绝其自然很是不舍,但也是真心。其心中清楚这些人是犯了欺君之罪,自家主子是看在其的面子上才饶了这些欺君的弟子,算是开恩特设。其说罢转过头去对身后的那个女子说道:“妍儿还愣着作甚,还不赶快来拜见皇帝陛下?!”
那被何智嫣称为妍儿的女子先是一愣,而后连忙起身跪在了贤宇面前恭敬的道:“妍儿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妍儿不知陛下驾到实在罪该万死,谢皇帝陛下不杀之恩。”那些倒地的神宫弟子也不是痴傻之人,见此情景也纷纷跪拜了下去对贤宇行大礼参拜。贤宇惊奇的发现这些神宫弟子都会说一口流利的东圣之语,可见何智嫣在这些弟子身上下了不少的工夫。贤宇清楚的很,何智嫣如此做完全是因为自家这个皇帝,其将神宫当成是贤宇的神宫。既然是贤宇的神宫那自然要学会说主子的话,否则的话不单语言不通,也是对贤宇的大不敬。
贤宇对这叫妍儿的女子实在是有些欣赏。此女明知自家不敌却依然出手,无疑是尽力想保全自家的弟子,此为仁。其在面临生死之时很是镇定此为勇。其在大难之时没有惊动自家的师尊,多半是怕牵连到自家师尊,此为孝,如此女子由不得贤宇不喜欢,是个好女子。
贤宇淡淡的道:“你叫妍儿? 妍儿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看看。”妍儿闻言自然不敢有丝毫的忤逆之意,连自家的师尊都跪伏在了此人的脚下,更何况是她一个小小的女子。
贤宇看着那张清秀的脸庞片刻,而后点了点头对何智嫣道:“这想必是你的弟子吧,怪不得身上有你的影子。不错,此女是个好苗子,你费心一些想必日后能有所成就,不错。”
何智嫣闻言心中大喜,连忙开口道:“婢子当年也是看这孩子有灵气,皇帝陛下如此说了那定然是不会错。”其说罢转头看了妍儿一眼,而后接着道:“妍儿并非寒国之民,乃是东圣浩土之民。五百年前婢子斗胆前往逍遥皇朝,见其流落街头哭泣个不停。寻了良久寻不到父母其父母,这才将其带回。”贤宇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吗,其方才探查过此女的根骨与此国之民不同,确是东圣之民。妍儿闻听此言面上却是惊愕万分,其张了张小嘴最终却没敢开口说些什么,此女极为聪慧知晓此刻并非其开口询问自家师尊之时,纵然心中惊疑也不得不忍下。贤宇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目中的赞赏之意又多了几分,若是换了旁人多半开口询问不会分场合。毕竟涉及到自家身世之谜,换了谁都会忍不住。凡是能忍住的,多半是人中之杰。
贤宇让两女与诸人起身,而后淡淡的道:“朕知晓,此女说起来也算与朕有机缘。你好好调教,他日可让其到东圣浩土逍遥皇朝皇宫寻朕,朕可替你点拨一番,使得其走的更远一些。”贤宇性子便是如此,一些事其愿意逆天而行奉行自家的本心。但有些事,其也讲究随缘。何智嫣闻听贤宇之言万分感激又想跪拜,却是被贤宇给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