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身在大殿之中,只觉得四周的一切都透着一股怪异,再也无先前的好奇之心。诸人心中的疑惑感可说是到了极限,而好似能解开这些疑惑的人就在这座大殿之中。但诸人却清楚的看到了这人脸上的不解与迷茫,这人自然便是贤宇,此刻的他与其余几人一样疑惑。
按数千年前那个贤宇的说法,其应是回到了数千年前,在那里建造了逍遥山脉下的千年宫。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这被西域众生当做天宫神殿的宫殿又是从何得来?随不知其究竟是何所在,但贤宇却觉得此宫殿与逍遥山脉下的千年宫同出一源,否则不会那么相似。
若此宫殿真是源自天界,那逍遥山脉之下的千年宫又怎会是贤宇所建。这两者就有些乱了,沉思了片刻后贤宇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不成逍遥山脉下的千年宫也是来自天界。只不过此念头刚一冒出便被贤宇给否了,在其看来即便其有朝一日当真回到了数千年前也不会与天界有什么干系。若是真有了干系,那只能是其修为大涨可达天界,但这貌似不可能。
想了半晌贤宇只觉脑中乱成一团浆糊,眉头不由的紧皱了起来。东方倾舞见此心中却是叹了一口气,其知晓贤宇性子甚为执拗,在此事上思虑太多恐怕并非什么好事。其眼珠一转拉了拉贤宇的手道:“相公,如今我等已进到此处,一些事情还是之后再说吧。这天地间的事到最后总要有个结局,若是想不通那不如静静等待,昨晚会知晓其中内幕的。”
贤宇听了此言给了东方倾舞一个苦笑道:“你也知道我这人好奇之心比旁人高了许多,一时半会怕是做不到将此事忘记。也罢,既然想不通那就暂且不想。”其说到此处看了看四周对诸人道:“此处甚为庞大,我等既然进来此地总要总要仔细观看一番,说起来这可能就是天宫神殿了。”一听此言雪武等人脸上的疑惑之意渐渐消去,将目光再次落地了四周。
打量了几圈雪武却叹了口气道:“此宫殿虽说极为庞大,但其中好似并未什么值得观看之处,即便这四周墙壁之上有什么东西我等此刻也看不到,这冰也太厚了些。”其余几人听闻此言也连连点头称是,确如雪武所说,四周除了冰还是冰,并无其他任何物件。
贤宇闻听此言却是玩味一笑道:“小武,你还真将自家当成凡人了?在外头我等无法施展法力自然与凡人无异,但在此处我等修为尽复,若想化掉这大殿中的一些坚冰还是能做到的。”其说着便双手背负的走到一面墙壁之前随意抬起了一只手来,并伸出了一根手指。
诸人见贤宇如此知晓其有什么计策,当即快走几步到了其身旁。此刻贤宇那根伸出的手指上已慢慢汇聚起了一颗火球,此火球在其手指之上快速转动,快速的增大着。当贤宇指尖上的火球大如拳头之时贤宇却慢慢的将火球贴上了其身前的冰壁,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自然。东方倾舞几人也知晓了贤宇的用意,不发一语的看着贤宇的举动,想看看结局如何。
诸人原以为火球贴上冰壁后冰壁会立刻化成水,但让诸人没想到的是哪火球贴上冰壁后冰壁却完好无损,那火球似乎对冰壁无丝毫效用。见此情景东方倾舞几人面上都显出了疑惑之色,自天地初开水火便不相容,水能克火,火也能克水,但如今却出现了如此这般情景。
贤宇沉思了片刻后对诸人道:“看来寻常火焰无法将此冰壁融化,待我再试上一试。”
其说罢却将指尖火球一甩,那火球便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了天地之间。片刻后只见贤宇的手掌之上燃起了火来,整只手掌似乎变作了一只火手,看起来有些诡异。不光如此,其手上火焰看起来好似并非寻常火焰,赤红之中还带着那么些许的黑色,世间从未有过此火。
贤宇再次将手贴在了冰面之上,片刻后其面上便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只见前方的冰面冒起一股青烟,冰已开始融化。贤宇收回手掌,但在冰壁之上却多了一只火红手印。以那手印为中心,四周冰壁之上的冰迅速融化,但却不见丝毫水渍,只有阵阵青烟冒起,很快又消失在大殿之中。贤宇等人朝后退了几步,静静的等着此面冰壁现出本来面目。
青莲此刻却紧紧的盯着贤宇,楞了片刻后才恭敬的对贤宇道:“奴婢斗胆,殿下方才施展出的火焰恐怕并非寻常火焰吧?”说话间此女双目中闪着精光,那双眼睛似乎会说话。
贤宇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笑了笑道:“没错,那确非寻常火焰,而是魔火之精。此火乃是昔年本宫偶然得知,平常时候很少用出,没想到此刻居然能派上用场,也算是天意了。”
青莲听了贤宇之言身子一震,眼中多出了惊骇之色,只听其颤抖着声音道:“魔火之精!!那可是地火之最,与天界中天火并驾齐驱。这世间多少修行之人想寻其炼制宝物丹药,得者却是少之又少。真没想到,殿下居然能拥有此火。”贤宇闻听此言却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说什么。此火的来历其早就知晓,初见之时也如青莲这般惊讶,如今却觉得没什么了。
雪武见青莲如此惊讶便笑着道:“前辈有所不知,咱家太子爷造化颇大,此火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天佑我逍遥皇朝,有朝一日四方叛逆定会被皇上与太子殿下剿灭。”
青莲闻言妩媚一笑,其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听东方倾舞道:“相公,你看着墙壁。”
贤宇闻言再次将目光落在了前方不远处的墙壁之上,只见此刻起上的坚冰已完全不见了踪影,展现在贤宇等人面前的是一面铁质墙壁。非但如此,墙壁之上海刻着密密麻麻的奇特花纹。贤宇等人虽从未见过此花纹,却被其深深的吸引住了。此花纹乍看知晓像是一些毫无规律的线条,但稍稍集中意念去看却发觉那些线条看起了来很像是一种字。但刚刚看出点眉目想再集中些意念却看时又会发觉那只是一些毫无规则的线条,并非什么文字。
只听东方倾舞疑惑的问贤宇道:“相公,这究竟是花纹还是字,怎么看着有些迷糊?”
贤宇闻言摇了摇头道:“为夫也不知。”其沉思了一阵后对南宫诗雨道:“诗雨,带人将这墙上的花纹拓印下来,带回去好生看看。”其说罢又转到另一面冰壁前如先前一般施法将冰壁融化,展现在诸人面前的仍然是满墙的花纹,其又吩咐南宫诗雨等人将其拓印下来。
再往里去是一道帘子,帘子另一边却是漆黑一片,好似将此大殿分了开来,里面是另一方空间。贤宇连脚下也没放过,冰面融化后诸人见到脚下星罗密布,居然是一副星空图。贤宇见此又吩咐了南宫诗雨一声,让其连地上的星空图一并拓印下来带走。如此这般贤宇便将此大殿的三面收入囊中,虽说其不知那些花纹有何意义,但其觉得那定然不止是花纹那么简单。至于下方浩大的星空图贤宇并非没在其他地方见过,只是其见到的不过是一小部分而已。
贤宇并未急着向前,而是坐在原地等南宫诗雨几个女子将其吩咐的事做完。要说几个女子做事也叫一个利索。只见南宫诗雨等四个女子两在上两在下,几句口诀念出便幻化出一张巨大的方布来,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就将那些花纹丝毫不差的拓印了上去。不过半个时辰的工夫看上去极大的两面墙壁与地下便被南宫诗雨几人拓印完毕,而后交到了贤宇手上。贤宇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只见其袖袍一甩那厚厚的白布便不见了踪影,而后其便带着几人朝里走去,走到哪巨大的帘子边上时其却停了下来,眯着双目注视了前方漆黑深处良久。
从刚开始贤宇几人便觉得此处有些怪异,看到前方一片漆黑就更觉得怪异了。方才几人所处之处虽无灯火,但却犹如青天白日一般,更奇怪的是几人没有寻到光源,不知那光因何而来。但如今后方却是漆黑一片,与贤宇等人方才所处之地恰好相反,此不能不说是诡异。
贤宇思索片刻对东方倾舞几人道:“仔细些,这里头怕是有什么不妥。”说着其便当先一步穿过了帘子,在其一只脚踏上帘子后的地面后原本漆黑一片的前方却亮了起来。贤宇见此心中一跳,连忙把脚缩了回来,而其脚刚一抬起,前方却又变作了漆黑一片,有好似方才那片刻的明亮全是幻觉一般。贤宇担心是自家看花了眼,转头朝东方倾舞几人看去。见几人面上也满是惊讶之色,其才断定方才自家并未看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