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两月光阴,自两月月前朝会后逍遥皇朝便暗中加强各地兵力。二百余万兵士无人不枕戈待旦,时刻迎敌。而贤宇与东方倾舞两人也并未回山,却是就此留在皇宫坐镇。原本逍遥廉洁怕耽误贤宇修行让其暂且回山,但贤宇却说了句:“静者,大乱之前也。”
逍遥廉洁听了此话自然不再多说什么,他心中乐得贤宇久留宫中如此便能常伴其左右。虽说贤宇至今未曾真正称过其一声父皇,但在逍遥廉洁心中却是无关紧要之事。即便贤宇不称他父皇这满朝文武哪个不知贤宇是当朝太子,是当今圣上失而复得的皇儿?况且,逍遥廉洁虽与贤宇相处日子不长但对贤宇的性子却是颇为知晓。自然知道贤宇心中早已认祖归宗。
初春时节遍地花草都已展露头角,一股纯净的生气透过高高的宫墙飘进了逍遥皇朝的皇宫之中。在御花园的一处草地鲜花丛中一个身穿月白色道袍看去只有十七八之龄的少年盘膝坐于其中,其双目紧闭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看在旁人眼中是如此的安详宁静。
更为奇异的还不止这些,此人身上五彩霞光若隐若现,一些飞鸟蝴蝶竟都争相落到了此人身上。这一幕自然引来了众多宫女太子驻足观望,个个满脸的好奇之意。但这些宫女太监却无一人喧哗,连低声议论之人都没有。只是静静的看着,生怕惊扰花丛中的青年一般。
之所以诸人会如此小心却并非因为他们对此青年有什么惧怕之意,而是因为他们知晓此青年的身份。逍遥皇朝太子在此打坐入定,即便是给这些宫女太监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惊扰。这些人不怕贤宇,但却对贤宇颇为敬重,自然不会又人不识趣的上前打扰。
“相公,怎地又来御花园打坐了呢?”就在诸太监恭敬静静的看着面前这副奇景之时,虚空中突然传出一声如仙音般的话语,诸太监宫女闻言却是对着虚空处行了一礼,而后便各自散去了。他们自然知晓那声音的主人是谁,也早已习惯了这等闻声不见人的奇异之事。
待到那些宫女太监不见了踪影后贤宇身侧原本空无一人之处却是青光一闪,动静倾舞的曼妙身躯便显现了出来,贤宇却也在此时睁开了双目,面带一丝笑意的说道:“这皇宫中虽说灵气不弱,但此处却是最浓之处。既然一时间无法回山,那也不能荒废了此处的灵气。”
东方倾舞闻言轻笑了一声道:“你这人偏偏会说些傻话,一处灵气多少乃是天地生成,即便是千百年无人问津也不会溃散,何来浪费只说?”说到此处东方倾舞却话锋一转道:“相公,自上次朝会后四方兵马竟都一时没了动静,即便是探子也没没再派来,实在有些怪异?”
贤宇听闻此话却是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好奇怪的,四方早就对逍遥皇朝虎视眈眈。即便是六十余年前留着逍遥皇朝未灭也只是权宜之计,如今这般久岁月过去恐怕早就沉不住气了。你且看着,快则两月慢则半年,四国定会有所异动,你我安心等待便是。”
东方倾舞闻言点了点,眼珠一转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再次开口问道:“相公为何守在皇宫之内不回山去?难道仅仅是担忧四国会突然发难?还是另有隐情?”
贤宇闻言闻言嘴角却是不禁抽动了两下道:“既然你已看出来了还这般调皮多次一问作甚?我若现下回山必定会再次与那邪凤碰面,到时颇为尴尬。既然如此还不如就留在此处,一者可防备四国之兵,二者还能躲些清闲,可谓是一举两得。”说话间贤宇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来。虽说应了东方倾舞对邪凤不会做的太无情,但他还是不怎么却面对贤宇。
“呵呵呵呵……你到时乖巧的很,说的都是大实话。不过相公真的以为邪凤会乖乖的呆在逍遥宫中吗?两月前你我下山之时便有一道极微弱的邪气尾随我等身后。虽说此气息微弱之极,但却有些像邪凤的气息。其身并未负伤,估计是用了什么掩盖气息的宝物。若是换做寻常修行之人恐怕就被其瞒了过去,但却瞒不过你我的神觉。想来邪凤姑娘多半是尾随你我来了这逍遥皇宫,只是不知为何却并未进入皇宫,因此这两月来你我并未再感应到其的气息。”东方倾舞说着却是遥望了一眼皇宫之外的方位,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
贤宇闻言却是伸手闪出一层微弱的青色光芒,那些并未因东方倾舞到此而惊走的飞鸟蝴蝶却在青光出现后一同四散飞离了贤宇贤宇的身子。贤宇在这些飞鸟蝴蝶飞离后才站起了身子叹了口气道:“我又怎会不知那邪凤跟了我等一路,而我之所以没在半路之上将其揭穿便是因为早就知晓这逍遥皇宫寻常邪道之人是无法擅自进入的。皇宫大内乃是人皇所居之处,自然有天地之气加以护卫,怎能容妖邪之物随意进入。再者,我五十年前在这皇宫内建造了一座圣祖皇帝巨像,并往其中注入了部分皇道之气。有这巨像落在此处,莫说是皇宫大内,即便是逍遥城内的潜藏邪道修行之人也不敢肆无忌惮的施展功法。若是妄动功法的话必然会受到皇道之气的压制,说不准还会受到攻击。若非邪凤隐匿了邪气,连逍遥城都进不了。”
东方倾舞闻言玉容之上显出一副恍然之色,而后白了贤宇一眼娇嗔道:“我说你五十余年都未回来过一次,这次回来怎地就不愿离去了。原来是早看好了此处清净,想躲邪凤啊。”
贤宇闻言便想要在说些什么,但未等其开口便见一个兵士朝此处跑来。贤宇当即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没多少工夫那兵士却已到了贤宇两人身前。其对贤宇单膝跪地恭敬的道:“太子殿下,四国敌军已于一个时辰前同时向我逍遥皇朝四边发兵,如今我我逍遥皇朝四方兵士正与敌军交战。皇上请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同去世安宫议事。”
贤宇与东方倾舞等那兵士话音一落就化为两团青光一前一后的朝世安宫方位飞去,那兵士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便神色凝重的站起身来朝来路小跑而去,没多少工夫此处便空无一人。而此时的贤宇与东方倾舞却已到了世安宫内,与逍遥廉洁说着什么。
只听逍遥廉洁冷声道:“没想到四国竟然真的突然法兵,如今四方同起烽火,皇儿以为我等该当如何行事?”逍遥廉洁说罢便静静的看着贤宇与东方倾舞两人,脸上无悲无喜。
贤宇听了逍遥廉洁问话沉吟了一阵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为今之计也只得迎战了。只是四方同起烽火,须得派四人前去督战。至于这四个人选,圣上是何心思?”
逍遥廉洁闻言点了点头道:“朕也是此意,朕打算让皇儿你与太子妃一起镇守东方边境。至于西方与北方边境,一边由一字并肩王前去督战,另一边则是其女相思前去督战。他二人可各带领二百个逍遥宫修行之人前往。至于这南方,则由朕御驾亲征。”
听了前三处的布置贤宇都无什么异议,只是听逍遥廉洁要御驾亲征其却是皱了皱眉道:“圣上,我方人手足够,这御驾亲征大可不必了吧。圣上乃一国之君,若是贸然前去的话恐有诸多不便之处啊。”在贤宇看来即便战事再怎么危急逍遥廉洁这个皇帝还是莫要出战的好。
逍遥廉洁闻言眉头微皱,刚想再说些什么时却听门外传来了肖明远的话语声:“这四方叛逆还真是胆大包天,居然在此时突然发难。圣上,老夫请旨出战,大杀四方!”肖明远话语声中有一股说不出的从天霸气,震的整个世安宫似乎都微微晃动了一下,气势好不惊人。
话音落下之时其身形已到了世安宫之内,一脸煞气 的看着逍遥廉洁。在其身后肖相思同样是一身戎装,看样子打算出了皇宫便奔赴战场参战。逍遥廉洁见此满意的点点头,对肖明远父女说道:“朕方才已布置完毕,由太子与太子妃前去东边督战,并肩王带二百个修行之人前去西边督战,相思也同样带领二百个修行之人前去北边督战。至于这南边,则是由朕亲自前去。”逍遥廉洁平静的将方才的部署说了一遍,而后便静静的望着肖明远父女不语了。
肖明远闻言却是一怔,而后眉头微皱的问道:“圣上要御驾亲征?这怎么成?我逍遥皇朝不缺大将,怎能让圣上亲自前往?此事万万不可为啊。”其话语竟与贤宇一般无二。
逍遥廉洁闻言却是笑了笑道:“如今天下四方皆是烽火,朕身为一国之君在此时怎能安坐于金殿之上?再者,朕乃天子有皇道之气护身,那些鼠辈又怎能伤的了朕?”
肖明远闻言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听贤宇沉声道:“以圣上龙威自然无人伤的了圣上,即便是法力高强的修行之人见了圣上恐怕也要退避三舍。但到时恐怕那大殷皇朝的皇帝也会出战,若是如此结局难料。再者,圣上贵为天子,怎能自降身份前去参战?此战虽说看起来有些棘手,但凭我等诸人挡下应是没什么难的。若是连我等都挡不下来,圣上您即便是有通天之能恐怕也只顾的了一处地方。故而圣上去不去都是一样,不去的话反而更显得我逍遥皇朝胜券在握,圣上不屑与那些宵小之辈交手。”贤宇说完此话便面带一丝肃然的看着逍遥廉洁不再开口了,听的逍遥廉洁却是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