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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脑波大炮

“琪琪!醒醒啦,你不按时休息,老躲在角落里打坐冥想,这样修行不对路!”灵姬摇着眼圈已经发黑的琪琪,她好像很困的样子。

“别摇了,我冥想一会儿先吧!”琪琪声音沙哑,应该是很困了。

“都几天了,你该活动一下了。”灵姬可不答应自己的好姐妹这样折腾身体的。她挥动小拳头威胁道:“再不听我的,我就抓你痒痒啦!”

琪琪一骨碌爬起来,想要逃脱灵姬的“魔爪”。灵姬哪里会放了她,两姑娘在房间里嬉闹玩起来,一边追逐一边欢笑着,烦恼都被扔在脑后。

嬉闹一阵之后,两姑娘走出房间,要给其他人问个安。可是奇怪的是岩层里的这座住所除了两位姑娘之外其他人都不在。在寒萧萧的工作间发现了那架奇特的炮不见了。

“琪琪,我们都睡太香了。他们计划好都出去捕猎鲸鱼去了。”

“他们都当我们是帮不上忙的孩子,我太没用了。”琪琪自叹自怜。

“不行,咱们也得去帮忙。”灵姬真有点犟。

“捕猎鲸鱼这种事咱们能帮什么忙?帮倒忙还差不多呢。”

“可是我太想去了,要不我们去了躲远远的观战好吗?”

“队长不告诉我们他们的计划,不让我们去一定有他的理由。”

“琪琪,冒一下险没准你就会有收获呢,走嘛,陪我去嘛!”

拗不过灵姬的央求,琪琪答应了.她和灵姬是分不开的好姐妹,怎么会丢下一方独自去冒险呢。

灵姬屈膝弓背,两个小拳头握在胸前,两眼放出白光,召唤附近海域的灯笼水母。接受灯笼水母所在地区所感知到的声影信息。

水母,低等腔肠动物,物种出现在六点五亿年前。没有真正的眼睛,但拥有一种原始视觉器官,称为点眼。该眼无成像的焦点,可以感受光和影,分布在伞状体顶部边缘。水母种类不同点眼数也不同,少则八只,多则数千只。水母触手中间的细柄上有个一小球,球内有一颗小听石,构成耳朵。能感知海浪和空气摩擦而产生的次声波,使水母能感知声音。一只水母的视觉和听觉不会有很大的信息量,但是成千上万只水母一起感知的信息量汇总,能形成一座大型雷达。

灵姬接收到了回馈的信息,拉着琪琪游出那个安全的住所。

“说好的,只是去看。不能给他们添乱哦!”琪琪强调着。

“知道啦。”灵姬头也不回地回答。

两个冒失的小姑娘,向着那片战场出发了。

与此同时,在一片拥有海底喀斯特地貌的海床上。寒萧萧开始布阵,他身处位置的周围是如同迷宫一般的海底山丘、山谷、地缝和岩洞。是一个利于打完了好藏身好撤退的地形。珠珠召唤来了霸王酸浆鱿,变换身体颜色,躲在附近做策应。队长和亚伦在侧翼准备引开度宾一伙,如果危险就撤入山谷中躲藏。一切准备就绪,寒萧萧开启与鲸通感的模式,把自己变成一个将要遭到鲸鱼猎杀的诱饵。

变身之后,他带上一只黑色金属光泽的头盔。上面有一根管线连接着扛在他肩上的那件秘密武器——震荡炮。它的杀伤原理,是在宠主与缘宠建立脑波联通后,将宠主原本发散辐射向各个方向的脑电波聚集并放大数千倍,形成一条单向射出的微波射线。射向单头的鲸,使其发生脑震荡而疼痛晕厥,这种武器,只有寒萧萧这样的奇才才能制造出来。

不久,度宾和鲨鱼们出现了。正朝寒萧萧游来,应验了寒萧萧一开始时的分析,度宾是不能操控鲸群的。但鲸群所到之处他也会出现,他的背后一定有一个能操控鲸群的神秘能人或组织。

藏在附近的队长射出一道白光,异常刺眼。惊动了鲨鱼群:“度宾!你不是想捉我吗?我在这儿呢,来呀!”

度宾扭过头:“阿康,你也许没见过我鱼形战斗模式化吧?”

只见度宾的头,上下颌瞬间暴长。伸出一嘴森森恐怖的獠牙闪着寒光,体型变大了将近一倍。

“喝……”他发出了低沉而又响亮的吼声。惊得小片海域内的小鱼虾蟹四下奔逃,气势相当狰狞吓人。而周围的鲨鱼像受到命令一般调转方向朝队长冲来,气势狂躁而凶猛。

队长眨着似乎在嘲讽鲨鱼的斗鸡眼:“哦!来吧。”他转身一下游向海谷之中,鲨鱼游得很快,却在钻进海谷之后不见了队长的影子。

这可难不倒能感应电信号的鲨鱼,但当鲨鱼感应到电信号时,亚伦从一块礁石后出现。他放出强烈的电脉冲剧烈刺激着来不及逃逸的鲨鱼,鲨鱼们纷纷被电晕……

队长和亚伦用这样的招数相互配合与鲨鱼一拨又一拨的进攻周旋着。

在另一边,寒萧萧迎来了他久违的缘宠鲸群:有须鲸亚目的蓝鲸,灰鲸,座头鲸;齿鲸亚目的虎鲸,白鲸,抹香鲸和一角鲸。其实他并没有多少赢的胜算。但他不想逃避,一定要找到真相,不然灾难还会继续上演下去。

他挑选了一头体型最大的蓝鲸,只要先击落一只大块头,其它鲸会因大块头的震慑作用而退避三分,不敢冒然来攻。

在到达脑波震荡炮的射程范围内后,寒萧萧启动扳机。“轰……”炮管射出一道眼睛看不见的射线。但能看到沿途的海水有被冲击排开的水影,射线射向大块头蓝鲸。

大块头猩红的眼睛瞬间受到挤压发生爆炸,随着一声闷闷的呜呜声,沉下海底,弹出许多气泡和泥沙。

众鲸见状,纷纷扭头后退,大炮的威慑奏效了。

寒萧萧却并不轻松,他喘着气,头盔里有红色的血水冒了出来,融在外面的海水里。攻击鲸的震荡炮的能量有相当一部分是来自自己的大脑,自己也是有所损伤的。

躲在安全的角落里的珠珠看得真切。心中暗想:“鲸看到同类被杀,然后后退,是否说明它们会害怕?如果会害怕说明它们仍有自我意识,并没有完全被神秘幕后人操控。可是幕后的黑手能同时操控那么多数量的鲸鱼,他会善罢甘休吗?如果他也是鲸类的宠主那为什么柳莲娜和寒萧萧都感应不到他的存在?而他又如此强悍,控制了几乎所有种类的鲸鱼,对手太可怕了。”

下一幕对手真的有所动作。

黑压压的鲸群都红着双眼,射出比之前更恐怖的光。它们有组织地游动,变阵。在之前对付金枪鱼时曾组成鲸鱼墙阵,而此时的鲸又组织起一面更宽的墙,但较上次不同的是,这墙是曲面内凹的。

寒萧萧望着鲸群的所排阵列,这是他以前曾经设计的一种战法,威力巨大。因为与鲸通感让鲸类学会了这种打法。鲸类中有许多成员,在捕捉较狡猾的猎物时会从巨大的头部释放强烈超声波,轰击猎物。通常能把猎物震晕,而后捕食。如果是数量足够大的鲸群排成弧面,后朝同一方向释放超声波。效果就像凹面镜距焦阳光一样,处在焦点的位置的物体将承受巨大杀伤力,此时的寒萧萧正在这个焦点之上。

危险,快逃!在鲸群完成弧面布阵之前赶紧离开,有多远躲多远。

寒萧萧将尾鳍变成了两边尖尖的月牙形状,以得到更快的游动速度。但鲸群的聚焦超声波已经从身后射来,在沿途的珊瑚丛、海藻、礁石、沙砾和虾蟹虫鱼全被一股力量炸得一片狼藉。鲸群的战况立即由劣势转成优势,被动变成主动。

鲸群发现目标仍在前方躲避前进,也成群出动,追击那位曾经的主人。就像卷地毯一样一点一点逼近了寒萧萧。在另一片战场的亚伦和阿康队长也与鲨鱼大战正酣,急得呆在安全角落里的珠珠不知如何是好。她召唤出自己的缘宠霸王酸浆鱿试图袭扰鲸群,但是自己的缘宠霸王酸浆鱿数量并不占优势,在成群的鲸鱼面前什么便宜都占不了。

很快战场被扩大到原来不该蔓延的范围区域。寒萧萧不知道他撤退的方向上有两个不谙世事正在观战的小姑娘。而让鲸群组成的猎杀之网将之包围。

一波强悍的超声波振动,冲撞开两位小姑娘躲藏着的珊瑚礁石,把她们震翻在地。她们疼得发出惊叫声,让寒萧萧闻声回过头来。原本已经逃出鲸群攻击范围的他不得不返回战场拯救两个人鱼姑娘。

而此时鲸群中的两头虎鲸似乎接受到了幕后发来的命令,冲出队伍,各朝一位姑娘急速游来。从速度上判断,寒萧萧似乎已经来不及赶到小姑娘跟前,小姑娘有可能就要被虎鲸吞食。

琪琪和灵姬摆动着尾巴,拼命朝前游动,但仍感觉到身后的血盆大口已经张开。心惊胆战的琪琪慌不择路,撞进一堆茂密的海草丛里,被藤蔓缠住动弹不得。无助地回头望去,一张布满利齿的大嘴张开盖了下来……

那一瞬间,琪琪叫不出声。她脑中一片空白,死亡终究是一种归宿,只是此刻来得太过突然,什么都来不及想,世界即将在她眼前落幕。光线——感觉不到了;声音——也听不到了……

咯咯嘣!咯咯嘣!骨头被击碎的声音传来。

“快醒醒,快醒醒!你还有好多事情要去完成。”

琪琪感觉到梦里有声音在叫她,她受到了惊吓。昏睡了不知多久,但还是被这一声声梦里也有梦外也有的呼叫声吵醒了。醒来之时,看见自己躺在那个岩石住所的客厅里,灵姬缩在一旁流着眼泪。在客厅另一个角落,珠珠,亚伦和阿康队长围在那满脸是血的寒萧萧身旁,他躺在那里,非常虚弱。

灵姬看到琪琪醒来,悄悄地告诉她:

“是他救了我们,危机时刻,他用那门炮杀死了那两头虎鲸,但是……”

“但是什么?”琪琪不解地追问,她摇着灵姬肩膀等着回答。

“寒叔叔的那门炮,因为时间和条件的限制并没有很完美的设计好。他利用自己大脑脑波之力发出放大的射线,去击伤鲸鱼的大脑时,因为存在着与鲸通感的前提,这使他自己也感知和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是个两败俱伤的武器设计,本来只能承受两次开炮的疼痛极限。却因为救我们开了三炮,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疼痛极限,然后……”

琪琪爬起来走向躺在那儿的寒萧萧,难过地痛哭着。因为自己没管好好奇心,也没拉住灵姬,才让事情变成这个样子。心中悔恨和内疚沸腾着,不知该如何救赎。

满脸是血的寒萧萧咳了两下,呼吸已经比较微弱。他睁开双眼望着流着眼泪不停呼叫他的珠珠,虚弱地说:

“珠珠,别难过,你应该为我高兴,我准备可以去找蓝光月了。”

“不!你别走,要挺住!”珠珠泪如泉涌。

“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意有多深。可是,我喜欢的人是蓝光月。她就是我的全部,如果有来生,我会报答你的。”

“你要挺住,我妹妹在天有灵知道你这样她也会不高兴的。”珠珠是如此的舍不得,不肯放弃。可是人鱼的二度进化中的自动伤痛复原能力,也有一个极限限制。超出极限后也回天乏术。

“蓝光月,你不会再寂寞,我马上来陪你了。”寒萧萧脸上浮出幸福的笑意。大脑伤得再重,他也不愿意忘记总是离开他奔向陆地追随梦想的蓝光月。尽管蓝光月留给他的,只有青梅竹马的童年记忆。这就够了,足够他去改写那段寒风萧萧,冷月凄凄的红尘旧梦,去改写那个爱琴海上追逐理想的动人故事的续集……

珠珠哭泣着,队长低着头,亚伦一直罩着大帽子,两位姑娘哽咽着。送走完成使命的,开始去另一个世界寻找恋人的寒萧萧。

在这所岩石构成的住所之外,一只霸王酸浆鱿正在门外放哨。它远远望见有两条鱼影快速游近,于是连通珠珠的感应灵犀,传达来客的信息。

顾不上伤心,还有寒萧萧没做完的事情要做。珠珠抹去眼泪,起身开启海底岩石壁上隐藏的水门,迎接寒萧萧请来的客人,两位海洋人鱼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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