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顿时就把刘英给问的懵逼,面色一下就变的煞白起来。
刘英颤抖的说:“虎叔,我不知道。”
虎叔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就跟着刘英朝着他家里去。
我在旁边听的心里也是“咯噔”的响了声。
到了刘英家后,屋内聚集了好些人。
都是刘英家里的亲戚。
虎叔到了屋内后,眉头皱了皱,随后就查看起刘英他爹的尸体。
我跟在虎叔旁边,不敢吭声。
因为刘英他爹衣服没穿进去,所以此时就是用凉席盖住了身体,虎叔把了凉席掀开,先是看了腿上的皮肤,我也跟着看去,就发现他腿上长了一层黑毛,而且更夸张的是,我居然以肉眼可见速度,看见黑毛从他皮肤内钻出来。
人死后,身体会缩水变小,虎叔把他做的那身衣服给撑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件衣服的尺寸绝对不会小。接着虎叔动手尝试了下,可是无论怎么穿,就是穿不进去。
正当我看的入神的时候,虎叔忽然蒙住了我眼睛,对我说,娃娃小,你就不要看了。
随后把凉席盖上,虎叔对刘英说:“先让他们出去吧,我和你说几句话。”
刘英擦干了自己的眼泪,让一众亲戚朋友都出去了。
要说刘英也是个苦命人,从小娘死的早,和爹长大的,现在爹也死了,刘英哭的更是无助起来。
“虎叔,你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吧。”
虎叔开口就说:“刘英,你爹的尸体恐怕留不得,今天就火化吧。”
刘英听了这话后,突然“噗通”的一声就跪在了虎叔的面前,开口说:“虎叔,不行啊!我爹要是死了,连具尸体都没有,那我就是不孝,我不能这样对我爹。”刘英说着还伤心的哭了起来。
虎叔没办法,叹口气说:“那这样吧,你先把你爹的尸体放在太阳底下放一日,晚上我再过来看看,如果到时候衣服穿的进去,那就好,如果穿不上……”
说到这里,虎叔打住。
刘英抽泣着说:“如果穿不上怎么办?”
虎叔没有往下说,而是岔开话题:“到晚上在说吧。”
虎叔说完,就喊上我一起走。
其实我心头这会还有点害怕,但小孩子心里就是好奇,路上我还问了虎叔一些问题。
虎叔对我也是含含糊糊的,让我不要问,到了晚上就知道。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晚上,我和虎叔再次到了刘英家,他爹的尸体已经被弄到了屋内,在场的人也剩不了几个,就几个关系很近的亲人还在,等进到屋内后,掀开凉席一看,我当时就倒吸了口凉气。
只见刘英他爹,除了脑袋,身体一下全部是黑色的毛。
密密麻麻的,看着实在让人恶心,刘英和他亲戚的脸色都全部变了。都开口问说:“这是怎么了?”他们的面色此时都呈现害怕的神色,虎叔的面色也变的阴沉了几分。
悠悠的开口说了句:“这衣服是穿不上了,如果身体不火化的话,恐怕会生出别的事情。”
刘英抹着眼泪,心里还是有些不甘的问说:“虎叔,除了这个办法,没别的了吗?可是我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其余的亲戚见到刘英爹这样,都劝刘英赶紧把尸体火化,不然生出别的麻烦,就更不好了。
刘英没办法,只好含着泪把自己的爹的尸体给烧了。
然后办了丧事。
到最后,刘英他爹还是没有穿上虎叔做的这身衣服。
我当时年纪小,对于自己经历的这件事情,心里还是感觉蛮震撼的。
夜色里,虎叔身形笔挺,抬头望着黑乎乎的天,打着手电筒忽然说:“王牛,你记得之前说,要和虎叔学本事的事情吗?”
我嗯嗯了几声,赶紧说是。虎叔现在我心里,简直就是一个十分厉害的人物,从见黄河大王,再到处理刘英家的事情,我对虎叔佩服的不得了。到了虎叔家中后,因为时间很晚,虎叔就让我睡下。第二天早上。我刚起床,就看见虎叔在和一个人说话。
来人是一个中年人,穿着算富贵,和虎叔说:“叔,我老婆死了,你给他做一身的干净漂亮的衣裳吧。”
中年人把自己老婆的身材尺寸大小都报给了虎叔,还特意嘱咐虎叔要做的漂亮贵气一点,虎叔听后就说好。
等中年人走后,虎叔把我叫到跟前,说:“王牛,你不是说要跟虎叔学本事吗?过来吧。”
我听后屁颠的靠近,虎叔倒是也没啰嗦,就把那把雕刻着蟒蛇的剪刀拿在手中,然后就拿出一块黑色的布来,说真的,我跟在虎叔身边也有好几天,但是还没看到过虎叔动手,做衣服过。
虎叔还和我说:“王牛,你看好了。”
我点头说好,鼓着自己的大眼睛看着。
只见原本平放的黑布,忽然自己就悬在了虎叔的面前,虎叔手拿着那把剪刀,对着黑布就剪裁起来,而且一剪子下去,根本就没有抬手动过第二剪子。
而且我还看见,虎叔的手会绕弯子,有点像是麻花一样,到处卷着。
我看着都不敢眨眼,就这样虎叔把衣服做好,然后还拿针线在上面修了一副图,图是一对童男童女在嬉戏。看着的确漂亮,我当时心想,虎叔看着这样一个糙汉子,怎么一双手比女人的还要灵魂。
做好后,虎叔还问我说,学会了吗?
我摇头,一脸懵逼。
虎叔此时面色有些疲惫,对我说:“衣服做好了,你给送过去吧。”
我接过虎叔的衣服,说了声好。
然后就往外走去,走了一程,我扭头看去,就看到虎叔进了之前有条蛇的房间,不过自己当时也没多想。虎叔告诉我,做衣服的是曹家村的人,地址什么都告诉我。
距离我们大概有三四里地。
这会时间是中午十一点的样子,等我赶到后,是十二点。
可能是因为这中年人有钱吧,所以这丧事操办的很是热闹,还请了唱戏的班子,另外还请了附近最有名的神婆李阿婆过来做法事。
我找到中年人后,就把衣服递给了中年人,还把虎叔交代给我的话,交代给了他说了一遍。
他用敷衍我的语气说:“好了,我知道了。”
随后就打发我离开,但是因为这里在唱戏,所以我一时半会也没走。
看了会唱戏,就听见身后中年人喊说,把棺材打开,我听到这话,心里好奇。就走过去看了,中年人把棺材打开后,好些人都过去围观,一些亲属都抹着眼泪。
我凑上前看了两眼,等看到尸体后,当时就被吓到了。
虽然尸体用凉席盖着的,但我还是看见了黑色的毛发,我立刻就嚷了出来,但是却被中年人给推搡着,让我不要乱说话。
随后就把衣服放到里面,就把棺材盖上。
我因为心里担心,就急忙的跑到虎叔家,把事情告诉虎叔,虎叔听后,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么着急,还对我说,不要慌。
我问虎叔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死了的人,身体全部长了黑毛。
只是虎叔接下来说出的一句话,让我呆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