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白坡骑兵比起匈奴骑兵简直弱爆了,一轮弩箭射出,这些人就到处乱窜,白小丘压制住蠢蠢欲动的兵士说道:“就算敌军弱也不可掉以轻心,稳扎稳打,别忘了第一次白白战死了多少弟兄。”
典韦听后一拍脑门瓮声瓮气的说道:“主公言之有理,”
队伍一分为三,如同巨大扇子追击白坡骑兵,长时间的奔波这两千五百骑兵骑术精进不少,特别是最初跟随的一千骑兵,看着逃走时歪歪扭扭的白坡贼,不再客气,手中弩箭频发,弩箭用完拔出缳首刀,继续追击。
一路上势如破竹,白坡贼被杀的丢盔弃甲,看着前方黑压压的军阵才停止追击,而后带着缴获的两千余匹马返回,回到原点发现壮汉还未走,收敛好尸体说道:“如果壮士无处可去,便跟吾去九原落脚,歇息一番后再做打算。”
这巨汉想了想点点头施礼说:“多谢大人!”
回到九原后给巨汗安顿好地方,便打算休息一番,还未睡着,就看见岳长令跌跌撞撞进来,不由打着招呼说道:“长令来了,离近后发现,他头生白丝面容苍老,显得忧心忡忡,”不由问道,不知发生何事,让长令变的如此。
“主公,长令有罪!”说罢噗通一下跪了下来,白小丘不解赶紧上去扶他,可长令依旧不起,双眼泛泪:“朝廷颁布诏书,白贼屠戮并州,以至于民怨沸腾,百姓走投无路愤而起兵,前有白坡义军,后有匈奴忠义之士,”朝廷痛心疾首封其二人为讨寇校尉,白贼,所犯罪行,人神共愤望天下有志之士,共诛之。
卧槽!白小丘心里无数个曹尼玛奔过,说道:“我成反贼了,那些狗贼摇身一变成校尉了。”
长令才疏学浅,学艺不精自以为是,误了主公,万死难赎其罪,双掌贴在地上,脸贴到地面嚎嚎大哭。
算了把长令!董卓倒行逆施以为天下人都是傻瓜吗,随便他怎么说,只要吾等问心无愧便好,说罢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长令细细想来,后果尤其严重,朝廷下旨断无更改可能,天下有志之士无不愤慨,只会把白军当成白贼,共诛之,自此天下九州再无主公容身之地了。”呜呜呜~最后带着悲凉和绝望。
心想这真是浑身有嘴都说不清楚了,不可能把天下八州的人拉来看吧,不由弱弱说了句,没有容身之地不可能吧,大不了跑去太行山,张燕不是在太行山就混的风生水起吗?
“断无可能,张燕作为新一代黄巾领袖,麾下几十方大小头领,左右逢源观其志向”必定是想卖个好价钱,也就是诏安,故而必定不会接纳主公。
有道理啊!这张燕现在左右逢源扩展势力,不可能为了自己得罪官府,把长令拉起来后“没有活路就杀出一条,大不了轰轰烈烈战死,活了两世足矣。”
“主公,长令不如矣!”
大战即将来临,城中胡汉混杂,民众心中必然惶恐,趁着现在九原城还没被围,想出城逃命就让他们去吧,再分于口粮和铜钱,铜钱拿五铢,切莫拿那些世家大户和朝廷的“小钱”来蒙骗百姓。
“主公所言甚是,货币混乱,导致物价飞涨,五铢现在还算值钱,但给了百姓无非到最后还是会被回炉重铸,不如多给他们小钱?”
长令自行斟酌便好,某到处转转,说罢走出府外。
此时的太原城外大营,看着头戴尖帽的匈奴人,郭大贤不悦的说:“单于一直呆在榆次算什么事,朝廷已经下令十日后剿贼。”
“郭渠帅,不现在应该叫郭校尉了,单于说了,十日后九原城下汇合,单于这几日正在征兵,大小部落已经派遣人来打算依附。”
那就恭喜单于了,既然如此,十日后九原城见。
昔阳城,白休和白皓,看到商队递来的讨贼诏书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该怎么办?两人急的如热锅上蚂蚁,每日派遣探马,观察冀州动向。
“昔阳,沾县现在富裕无比,与其把这些留给那些贪官污吏,不如动员所有人撤离九原去找主公。”白皓说道。
白休一想也有道理,冀州征讨,实在无力阻挡,几年打下来的基业拱手让人又太不甘心,不如全部搬走,搬不走的如制盐坊,一把大火烧掉,又被盐矿洞口掩埋起来。
两人开始到处游说,先是动员关系好的出发,又动员兵士家属离开,越来越多的人离开,又派遣人跟商队说就近采购,迅速撤离,处理好一切后,没有去责怪那些不愿意离开的人,绵延几十里的队伍如蚂蚁一样,慢吞吞的推着驮车缓缓赶路。
昔阳和沾县失去了往日的繁华,留下之人顿显迷茫,无精打采仿佛失去灵魂,“阿娘,小丘哥哥不在这里,又有贪官欺辱怎么办?一个六岁孩童眨巴眼睛说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光想着不再颠簸,想着安顿,没有想过失去其他人庇护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问题,摸了摸孩童脑袋,“小虎说得对,”快把咱家驮车推出来赶紧走,再晚些就追不上了,越来越多的人挑着担子,背着编筐加入进来。
坚定选择留下的一两千人,没有多说什么,目送他们离开后,做着自己的事。
白休和白皓知道兵力不足,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商队护卫,没敢走官道,只敢走泥泞小道,难走是难走,不过胜在安全,就这样几万人的百姓跌跌撞撞往九原而去。
十日后九原城城门准备关闭了,因为探马来报,白坡贼起兵了,慢吞吞的往九原而来,为什么说慢吞吞呢,白坡每日行军不足三十里就扎营,十日左右才走到孟县,虽然距九原还有百里,但也不敢掉以轻心。
正在城头上的白小丘目送逃难的百姓,这些人有汉人,有胡人,听说朝廷起兵讨伐一刻都坐不住了,一个个排队拿着粮食和铜钱,兴高采烈的走了,经过清点不到十日,九原已经走了将近两万人了,五铢铜钱早已发完。
后面走的百姓心里委屈极了,不少人还和兵士理论起来,“前面都有,为什么到了这里就没有了?”就是就是!欺人太甚,发不起就不要发!
直把放粮的兵士气的半死,眼眶泛红拿出缳首刀就要剁掉他们,很快白小丘就来了听后自然愤怒不已,想了想说道:“五铢数量稀少,已经发完,是某思虑不周,某还有小钱,无头钱,要的话就一并送你们。”
送的不要白不要,随着一堆堆小钱,无头钱抬过来,百姓自然欢欣鼓舞,千恩万谢,百姓走后兵士自然气愤不已,安慰说道:“要怪自然怪吾,令是吾下的,白送的东西,哪有不要的道理,这件事给吾敲了警钟,好心办坏事,”让你们跟着受委屈了,赶紧跟将士道歉,又给发放物资的兵士弓腰行礼。
此时白小丘并不知道,远处一个巨汉探头探脑的盯着他,施礼后得白小丘看着低着头的将士并未多说什么,刚准备安慰就听见,报!....城外数量不明的人推着驮车前来。
此时的白小丘当然不相信是出城的百姓去而复返,赶紧往城楼而去,只见地平线上出现一支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推着驮车,背着大筐,对着身旁人问道,探明他们从何而来没有?
据说是从昔阳和沾县而来,守城兵士说道。
快快快!开城,命令所有兵士出城帮助百姓迅速进城,命令白洪典韦率领骑兵,在百姓两翼震慑宵小,白小丘激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