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阳泉,寿阳,到达榆次附近。
看着“大纛”上飘着白字,榆次县令大开城门并且送上肉食,突如其来的“馅饼”让白小丘格外警惕,吩咐兵士扎营后,便和县令攀谈起来。
岳长令久违了,白小丘打着招呼说道。
“不知白头领此次前来并州意欲何为?”岳长令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听闻白波贼聚集十万攻城掠地,故而前来。
“头领看来不信任岳某,”岳某直言而说,若头领想剿贼,为何不去上党反而来榆次?
小秘密被揭穿了,白小丘一时间有些尴尬,而后手成八字食指揉搓着短须说道:“狼烟四起,找一地,明哲保身。”
“头领做一方州牧易如反掌,既如此长令告退,说罢岳长令站起来就准备离开”。
长令留步,若想全据并州该如何做?
“凡在并州立足者无不用金银贿赂,匈奴,胡人,若头领效仿之,引诱胡人攻打,便可高举义旗驱胡救民,全据并州。”岳长令一脸正色的看着他。
嘶~这货是个狠人啊,打算用金银结交外族,而后放任他们攻城掠地,自己在高举义旗杀胡救民,名声也有了,还深受百姓爱戴,朝廷更是欢欣鼓舞,自己也能加官进爵,简直是一箭三雕啊,历史上没有名字的就如此厉害,白小丘眼中闪过深深的忌惮。
“不知头领觉得长令这办法可行?”
可行,但某不会去做的,某十四岁就随着流民一起参加过黄巾,经历过战乱,疾病,饥荒。官府不分青红皂白追杀,想要活命只能去大户豪门为其当牛做马,长令是觉得百姓还不够苦吗?非要再沦为外族牲畜?越说越激动双眼有些微红神情带着狰狞。
“没想到头领还懂圣人之学,不知头领可知丁原如何死的吗?”
自然是被吕布杀的,那忘恩负义三姓家奴可是大名鼎鼎啊,白小丘讥笑的说道。
“头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确被吕布杀死,并州局势复杂牵扯过多,丁原靠着袁绍做到并州刺史,”并州多数将领想投靠董卓,大势所趋下,吕布成为了中间棋子,他不得不这么做,他也不敢不这么做,不要忘了董卓还有一身份并州牧。
其实白小丘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董卓轻易就轻易能吞掉并州人马,张辽高顺等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才恍然大悟,董卓属于张辽吕布领导,领导跟你说你们部门经理要造反了,你该如何做?随即站起身来拜谢说道:“谢长令指点,没想到并州既然如此复杂,本以为外族当前会少许多龌龊之事,没想到....”
“头领师出无名,无法占据大义,当地豪强大户知道头领要分田地给流民,非但不会接纳更会利用一切手段镇压,所以长令才说了出前番话来。”
没想到长令竟知某在昔阳所为。
“夺取并州不难,难得是治理,豪强大户人才济济治理一县一城离不开他们,只能不断放权最后导致尾大不掉,门阀贵胄无不如此形成,诸子百家无一人愿意在帐下效力,届因为头领出生低微,只有做到一方刺史州牧才有利用价值。”
要是把那些门阀豪强全部赶走呢?白小丘问道。
“那便是激起全天下怒火,蛾贼,杀点百姓没人在意,攻几座城池也没人在意,但若要动了他们利益,那就是和天下所有人作对,”头领敢这么做吗?
哈哈,有什么不敢的,死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白小丘说道。
“头领在昔阳开设学堂,让长令铭感五内,胡人反叛屠戮并州,头领不远千里前来驰援,长令出生低微,想跟着头领博一个出身。”
好!既然长令如此说,那便一起试试,有朝一日引得天下征讨,便与尔等远去塞外,长令不妨直言某现在该如何做?
“并州局势不算复杂,牛辅坐镇并州,白坡贼十万余众兵锋直指洛阳,不日牛辅就该动身去往上党剿贼,”机遇便在眼前,九原城北匈奴和汉人混杂,征兵不难,夺雁门开边市厉兵秣马,潜伏兵卒余太原,涅县,不出两载便可全据并州。
长令所言乃上策,奈何与昔阳沾县太远,没有兵卒保护,百姓只怕顷刻便会灰飞烟灭。
“头领所言极是,阳泉屯余骑兵劫掠粮道,沾县,昔阳依城而守可保无忧。”
既然长令心有丘壑那便出发。
“请头领稍后,长令悬挂印信便离开。”
一刻钟后长令一人一马就出现在城门口,大军继而开拔往广牧而去,广牧城池矮小,城墙不少地方已经损坏,城内无一兵一卒,只有满脸恐惧的百姓。
在城外驻扎好后,吩咐白石和典韦约束军纪,胆敢有作奸犯科的一律杀无赦,又对白石说道:“看看百姓若有需要就去帮帮忙,修葺房屋,打井挑水。”
长令听后哈哈一笑说道:“头领收取人心的方式倒是与众不同,多数人减免赋税,开仓放粮已经是爱戴百姓了。”
某也是流民出生,同理之心罢了,不知长令下一步怎么办?
“等!十日后便可攻打定襄,引蛇出洞九原一战可下。”
白石典韦则带着人挨家挨户排查,若百姓有需要立刻安排人做,白石还好长相不凶,又礼遇有加百姓也很快放心下来,进展也快,反观典韦就没有那么好了,处处碰壁,每户人家看到他腿都吓软了,微微颤颤递上家里值钱东西,典韦再三解释并且递上粮食,两人望着粮食眼泪就流了下来,“头领,小女还未到达豆蔻之年,无法嫁娶还请头领开恩啊。”
典韦一拍脑门怒气冲冲面目也变得狰狞,二位何出此言?某何时索要你家闺女了?
看着凶神恶煞的典韦,两人当即就跪了下来,“头领饶命,小女真的不足十岁,手脚粗糙做不得丫鬟,实在是怕冲撞到头领了。”
看着左邻右舍不时探出脑袋典韦尴尬极了,兵士们也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把粮食给他们,”典韦怒气冲冲的说道,兵士们赶紧递上一小袋盐和两袋粮食,转身就和典韦走了。
等典韦走后两人相望一眼双眼泛泪,“梅儿,去了头领家要听话,中年女子摸着女孩的头,疼爱着说,”梅儿爹头领说了何时来娶吗?......
老乡,某来帮你挑水,看着微微颤颤的老者典韦热血想上去帮忙,“头领开恩啊,家里只有一鳏寡妇人,”
典韦一时间没听懂,一手提一水桶不时问着,老者家住何处,只见老者一脸灰色只得指路,而后又看到老者家徒四壁,妇人幼子没有依靠,便好心带人修葺房子,又递上几袋粮食和一小袋盐,看着修葺好的房子,满意的点点头转身走了。
老者看着典韦点头面如土灰,对着她说道:“风儿娘,看来头领是看上你了,我儿福薄死的早,风儿现在才六岁不如.....”
开始做好人好事的典韦简直一刻都停不下来,不时到处传来瓮声瓮气的声音,嘿!老人家某来帮你挑水。
某帮你修房子。
你家粮食不够某给你些,没有盐哪里行,某再给你些盐。
汝家老者年事已高,妇孺没有依靠,不如某送尔等鸡鸭也好改善生活。
还有没有需要某帮忙的,当兵士来报已经没有人需要帮助的时候,典韦坐在台阶上露出失望,喃喃自语,这广牧太小了,都怪白石抢某功劳。
广牧城这几天不少房屋虽然“一览无遗”但是打扫的干干净净,妇人精心盘发,长辈也在教导幼女,城内阴云密布哀伤不止。
当典韦无事带着兵士巡街的时候,这些人纷纷站在门口说着他说道:“头领,小女已经准备好,”风儿娘也准备好了,小女也准备好了.....随着越来越多人走过来,这些人心中欲哭无泪,纷纷心想禽兽啊!这是一下子打算娶多少啊。
什么典韦要大婚了?还一次要娶十几个,还在陆续增加?正在喝水的白小丘一下喷了出来,心想这典韦如此...就不能一天娶一个吗,非要一起?太饥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