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乐觉得有些神奇,虽然早先已经认识了三太子和小七,知道这个世界有神灵这回事。但是如今再见龙初夏,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希乐留龙初夏在公主府住,龙初夏也喜欢公主府的环境,便同意了。
两人一直聊了下去,希乐才知道龙初夏怀孕了,不禁问道:“孩子的父亲呢?”
龙初夏笑得十分慈爱,“我就是啊!”
希乐无语,但是她不说也不想强迫她,只道:“那你在这里一直住下去,等孩子出生,我们一起来养他!”
龙初夏把手放置在小腹,侧头笑道:“不,等蓝傲好了之后我就走!”
“那可不行,你一个女人怀着孩子,去哪里啊?”希乐反对道,她和龙初夏一见如故,加上她去过二十一世纪,知道那个时代的事情,她很想跟人相谈那年代的所有坑爹的事情。例如油价,例如房价,例如有毒大木,例如地沟油......她很久都没有狠狠地愤青了,很久都没有说坑爹,你妹,你丫,等等诸如此类的口头禅。
作为一个优雅的公主,她必须出口成章,必须说话有条有理,必须时刻保持修养。当然,可人与青花若是听到这句话是肯定不敢苟同的,因为某公主在公主府里的行为言语十分粗鄙,毫无半点文雅可言。
世事就是如此坑爹,她以前痛骂的事情,如今回忆起来,竟然有了一丝怀念的温度。、
龙初夏坚定地摇头,“不,我要去流浪!带着孩子去流浪”
流浪,曾经是无数王杰歌迷挂在嘴边最高深的一个词语。龙初夏去过未来,唯一让她着迷的男子,便是那个背负这一身沧桑的浪子歌手王杰。那个十八岁生下女儿,然后妻子跑掉,为了养活女儿,他做过无数辛劳的工种,搬运工,送水工,特技员......,那是一种无法言语悲苦穷困的日子,但是在龙初夏看来,却是美得如同秋天的童话。
她也要学王杰,带着孩子一个人去流浪,为了养活女儿,她要去做最辛苦的工作,然后唱一首《心痛》,一杯饮近苦酒,天,那是怎生让人着迷的意境啊!
希乐张大嘴巴,“你真的不让孩子他爹知道你怀孕了?”
龙初夏一脸不解地看着希乐,“我怀孕了,为什么要告诉他?”
“是他让你怀孕的,你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他有知情权的吧?”希乐觉得她在跟丈夫闹别扭,所以有心劝她。
龙初夏苦苦思索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说,母鸡下了蛋,怎么也得跟公鸡说一声,对吗?”
“这和鸡有什么关系?”希乐失笑。
“那我的孩子和他有什么关系?”龙初夏实在疑惑,“是我怀孕,又不是他怀孕,我又不是他的妻子,又不是他娘,更不是他妹妹,为什么要告诉他?”
“你没有和他成亲?”希乐惊疑地问。
“成亲了,但是又离婚了!”龙初夏摊摊手道,没有记错,希乐来的那个年代是说离婚的。
“为什么啊?”
“他有很多小三!”龙初夏喝了一杯茶,又想了一下,“不对,这个和小三无关。我们没有感情基础。”
“那你们为什么成亲啊?”希乐哭笑不得,被她的逻辑弄得有些犯晕。
龙初夏放下杯子,眼神明亮,“他身体好!”
希乐“噗”地把嘴里的茶全部喷了出来,像看着一个怪物般盯着龙初夏,“你,你的意思是说,你跟他成亲,是因为他身体好?”
龙初夏不满地道:“你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这个有什么问题了?他长得好看,身材也不错,力气也不错的。再加上以上的优点,我觉得是可以嫁的。”她脸不红气不喘,仿佛在说一件十分寻常的事情,就跟昨晚的菜好不好吃一般的平常。确实啊,食色性也,那档子事和吃饭不就是一样的性质吗?
希乐今天才知道,原来衡量一个男人值不值得嫁,不是看他会不会对自己好,而是看他有没有力气。她忽然记得看过一个笑话,一个学生问老师,男字为什么是一个田,一个力。老师说,男人要用力气耕田。然后一个女同学说,是啊,男人没有了力气,那还是男人吗?
希乐算是无语了,真不知道在龙初夏大大咧咧的心思里,蕴含着什么样一份感情,竟然让她可以为一个对她不好的男人生儿育女。
虽然她说得很潇洒,但是她眉目里是时刻滑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必能够差觉得忧伤。
一种带着爱情特有气味的忧伤!
旁人也许闻不出来,但是长久在得不到的爱情里兜兜转转,对于这种伤感她是特别敏感的。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带着这种特殊的忧伤,然后佯装出一脸灿烂的笑意,以后谁都看都看不出她心底的心事,如今回想起来,真觉的自己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傻子,而事实上,她才是真正的傻子。
“好吧,那你想什么时候离开?”希乐只得无奈地问。留不住她的心,好歹留她几天,也好有个知根知底的人陪陪!
“等蓝傲好了之后吧。”龙初夏忽然有些意兴阑珊,虽然俊男是她的爱好,但是这个时刻,她忽然不想提起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她浑然不记得当成就是看上人家冷酷无情,才答应做他的皇后,如今相对腻烦,他放她走,于情于理,她都该欢喜并且买串鞭炮了庆贺一下才对。
希乐想起蓝傲的事情,喜忧参半,喜的是他们终于等来了一丝希望,忧的是怕这个希望最后会演变成失望。
两人在屋里聊着,而可人则坐在高高的琉璃瓦顶,秋日的太阳还是具有一定的热力,她还是一身的黑衣,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蓝傲跃上房顶,手里拿着一张芭蕉叶,她把芭蕉叶放在可人头上,可人侧头看他,“我不是公主,不用你费心了!”
蓝傲微笑道:“还记得以前希乐跟我们说过的一个关于芭蕉叶的笑话吗?”
“记得!”可人淡然的脸浮起一丝笑意,“从前,有一位将军,他身边的士兵最喜欢插话。后来将军就警告他,以后他在说话的时候,假若士兵再插话,就要砍了士兵的脑袋。有一次,将军和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辩论到底什么叶子最大,将军说梧桐叶,客人说桑叶,两人都争辩不休,后来,那士兵便忍不住了,他涨红了脸吼出一句:就算要砍我,我还是要说,芭蕉叶最大!”说完,她自己便哈哈大笑。
从小到大,只要公主说这个笑话,她还是会无可抑制地笑出来,也不知道这笑话到底哪里戳中她的笑点,总之无论什么时候说起这个笑话,她都会笑出来。
她知道蓝傲想跟她说什么,她把头枕在蓝傲的肩膀上,“放心吧,我没事的!”三人一起长大,友谊自是非同寻常。
蓝傲轻轻叹气,用手搂住可人的肩膀,“执着而不争取,和我以前有什么分别?”
可人轻声道:“我与你们的情况不一样,你们彼此相爱。”
“也许......”
“没有也许,这样就挺好的!”可人站起来伸伸懒腰,“饿了,吃饭去!”
说罢,便提气跃了下去,蓝傲怜惜地摇头一笑,他刚才看着她吃了两碟点心才出来的,看来还是在逃避这个话题,若是真的没事,又岂会理会别人在说什么?(由于这两天网站系统升级,会导致更新不稳定或者各种问题,请大家留意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