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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盗

“皇上,皇上!不好了!内府国库又被盗了,库里上个月匠人们刚打好的那批金钗全都不见了!”

“又……好吧,这是今年第几回了?!内府的那些禁卫是都睡着了吗?还是一个个没长眼睛?!朕莫不是养了一群废物?!”

炎曦三年,八月里的某个清晨,不等玄国的女帝轩辕庚踏入未央殿去上早朝,随侍内监就急匆匆地从寝殿外跑了进来,他跑得太急,以至于,都没注意到门槛,一个跟头便直接栽到了轩辕庚的脚下。

玄国有怪盗,不知名,亦无人知其相貌。自轩辕庚继位后,每年,似乎总有那么两三个月,这神出鬼没的怪盗都要来如此拜访这么一回,熟门熟路,不动内府中的金银元宝,玉佩,各方御贡珍品,偏偏只盯着那金钗。

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轩辕庚都有增派禁卫严加看管,可每一次的结果都是同样,内府里原本盛放着金钗的匣子空空如也,只是在地上,多了一片金制的枫叶。

就这样,到如今,轩辕庚手里已留了一模一样的七片金枫叶,她想,一日抓不住这怪盗,任他这般逍遥来去,待她登基个十几载后,她是不是都能留出一棵金枫树来了?

“不能再如此了,这怪盗行径是在藐视君威……”

早朝过后,轩辕庚来到内府,一如既往地在地上拾到了第七片金枫叶,多次的冒犯,已是让她觉得这是莫大的羞辱,于是,她即刻便派了宫里的暗卫,她不信,这一次,还抓不到他吗?!

“古来圣贤皆寂寞……今朝有酒今朝醉……”

邺城里,除了平日里一众万紫千红争奇斗艳的红玉楚馆和梨君楼外,最热闹的,当属文人雅士们最常来的仙客来。

仙人青袂动,松鹤迎客来。邺城里,谁人不知,这仙客来的酒最是香浓?何人不晓,这仙客来的菜肴最是五味争鲜?

当然,仙客来除了文人雅士,也不少那江湖行客。今日,仙客来比往常来得更为热闹,也不知是哪位皇亲贵胄府上有何喜事,居然是同时请了红玉楚馆和梨君楼里旁人最难得一见的花魁与楼主,同聚于此,大开盛宴,不拘身份,不拘穷富,人人都能进的这仙客来共进一杯酒水。

“唔……欢儿,花了这么大的手笔只为捉我一人,我若不亮亮相,岂不是辜负了这她一番美意?”

“唔吱吱吱!”

仙客来顶方的红漆横梁上,一个戴了半面金色假面的男人正对着自己肩上的一只猴儿说着,一边,用从面前横梁上摆放着盘子里用两根指头夹起了一颗胡豆扔进了嘴里。

待这胡豆被他咬嚼着,吞下了肚,他抱着猴儿便是纵身跳下了横梁。如枭掠水,明明是旁人眼里胆战心惊的一跳,可换作了他,即将坠落于地的一刹那,他却是好端端地翻了个身,稳稳地落在了仙客来正中的戏台上。

是惊了看客,更是惊了戏台上水袖轻摆的楼主与一旁的花魁。

“唔……古来圣贤皆寂寞……今朝有酒今朝醉……”嘴里嘟囔着,这从天而降的男人,脚下的步子,仿佛也是因为多饮了几杯,而歪歪斜斜地走了出去。在场的众人无不愣着看着他,都还以为,这也是特地被请来的哪位贵客。

然而,当他大摇大摆地担着肩上的猴儿走出去的时候,戏台上的的楼主和花魁这才发现自己头上的金钗不见了,而戏台的一方立柱上,倒是有一片明晃晃的金枫叶插在那里。

“来人,快追!”

彼时又随处寻了个屋顶,躺下呷了一口从仙客来带出来的美酒的男人,一边轻拍着吃着馒头的欢儿,一边又空出一只手来,习惯性地用纤长的指头在檐瓦上敲了敲,指着邺城街上后知后觉,才从仙客来中跑出抓捕他的官兵们。

“欢儿啊,你看他们,只知看前看后,看左看右,偏偏就是不肯看看下方的那些贫苦百姓,也不敢抬头来仔细看看这皇城。”

炎曦三年,十月,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戴着半面金色面具的男人又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欢儿潜进了皇宫的内府国库。

“呼……”随着轻吹眼前的香粉盒子,内府大门前的禁卫们纷纷都闻到了不知从哪里传来的香味,很香,很香,香到,他们直接睡了过去也没察觉到那是不善的迷香。

“唔……看来她是聪明多了,知道有再多的禁卫也一样拦不住我们,怪不得这次安排得禁卫这么少。”

怪盗说着,担着欢儿,又是同往常一样,熟门熟路,大摇大摆地从大门进了内府,直奔了那些放了金钗的匣子而去。

然而,正当他和欢儿小心翼翼地从匣中取着金钗的时候,突然间,周遭光亮了许多。回头,确是看见了一个宫女模样人,正举着一盏宫灯,愣在那里。

“你,你在做什么?这里可是皇宫!”

怪盗停了手,转身,却出乎意料地将眼前的宫女退到了墙上,两臂各拦住一边,迫得那小宫女只得乖乖地站在这两臂围住的地盘里,倚靠在了身后的墙上。

“你是宫女?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朕……我叫甄玄七,你呢?你又是谁?”

粲然一笑,假面下的男人嘴角始终保持着那样的弧度,喃喃着,将“甄玄七”这个名字反复念叨了几下。

“玉…浮…生,怎么样,是不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玉浮生抓起了眼前小宫女的一只手,一笔一画地在她的手心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仿佛生怕这小宫女记不住一般。

“玉浮生,玉浮生?好名字,可惜偏偏为何要作梁上君子?”

下一刻,宫女从袖中翻露出了一方匕首,直冲玉浮生的面门而去,可玉浮生,只轻轻一闪,便远远又带着欢儿躲在了梁上。

也正是这一瞬,宫女的头发挣脱束缚般地完全披散开来。宫女一怔,摸了摸脑后束着头发的发钗,没了踪影,倒是摸了一片金枫叶下来。

这时,梁上也传来了那玉浮生悠悠的声音,“轩辕庚,你这宫女装的委实不太像。这些金钗我就不要了,不过你头上的这只钗,我要留下。这样吧,你若能再抓到我一次,我就改行,哈哈哈!”

翻窗而出,玉浮生身形极快,轩辕庚见状,也顾不得自己还散着头发,径直便追了出去。那玉浮生也好似在等她一般,刻意放慢了些脚步,直到把轩辕庚引出了皇城。

“你,你怎么不跑了?!”

“哦,你不是要抓我吗?在你抓到我之前,我想先带你去看一个地方。”

就这样,轩辕庚随玉浮生来到了东街,那是邺城里最为繁华的所在,红玉楚馆与梨君楼相依并立,门前人头攒动,你来我往,熙熙攘攘,明明已是深夜,却还是恍如白昼一般。

“玉浮生,这我见得多了。”

“那你可曾见过他们的另一面?”

“另一面?”

随着玉浮生的带领,轩辕庚又是来到了红玉楚馆与梨君楼的背处,在此之前,她从未来过。可接下来,她亦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所见。

眼前的一切,和方才的一比仿佛是两个世界。

这是怎样的一番景象?黑漆漆一片,唯有从前面映照而来的灯火微光。有人不时从偏门而出,手里提着一个个桶,桶里装的,是里面客人吃剩的酒食。他拎着桶,并没有走远,因为,一早就有一大群衣衫褴褛的人们在那里等他。

轩辕庚亲眼见到,那人将桶中的酒食尽都泼撒在了地上,那些迫不及待,衣衫褴褛的人们一拥而上,不顾这这残羹剩饭上是否混着口水,还是地上的泥尘,他们统统都是一概狼吞虎咽地吃下肚。

“曾经,我也同他们一样,都是北街那边的孤童。或许你会问,为什么我们会流离失所,我们的父母呢?那么,我也只能告诉你,他们都饿死了。你知道吗,玄国每年的春秋二税,不知是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可是你们这些王孙贵胄呢?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我为何要同你说这些,即便是亲眼所见,你也还是不会懂得吧?”

“你可知,你那些匠人们打造出的金钗,哪怕是一支,也足够一家五六年的过活。”

“你可知,每一个人,为了活下去,是有多么的艰难,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终生不得安宁……”

“吱吱吱……”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悲伤,站在玉浮生肩头的欢儿,居然伸出一只爪子来,抹着玉浮生的眼睛。

“原来如此么……”

是夜,轩辕庚独自一人披散着头发回了宫。

“三四更圣明,民载乐行行……”

欢声笑语,童言稚趣。也不知从何时开始,邺城的街头巷尾里开始流传起这样的童谣。自东街一别,轩辕庚确实有所顿悟,大刀阔斧,庙堂也确实是一天天清明起来。

可这样“任意妄为”的裁决似乎并非某些大臣们的心中所愿,他们要的,是一个同享其乐的国君,而非一个为国为民的国君。

“此去,留尸不留命…”

一众刺客在昏暗的不见天日的所在发下了生死之誓,众多刀光剑影,相互敲击,声声催心震耳欲聋。然而,有一剑,却不曾出鞘。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刺客,青天白日,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某日刚下了早朝,一身便装出了宫的轩辕庚面前,一剑未中,只是刺死了一旁的随侍内监。趁此机会,轩辕庚连忙拔出了随身佩剑,她堂堂一国之君,不是战死沙场,也不是崩逝朝堂,而是如此轻易地做了这不明不白的剑下亡魂,岂不遗笑万年?

然而,轩辕庚似乎错估了刺客的能为,既然是谋划已久的有备而来,又怎么会只有单单一人?

在仅能通过一人的长巷里前后夹击,不得不说,真是算计的妙啊!一人双手难敌四拳,交锋不过片刻,轩辕庚又受限于长巷,已然失了上风,不多时,更是被后头的刺客,毫不留情地刺穿了右肩,顿时,右肩处,只见一片朱红。

“玄七!快上来!”

就在轩辕庚被步步紧逼,毫无转圜余地之时,玉浮生居然出现在了她面前,向她伸出了援手。

“你好歹也是国君,出门在外,怎么也不带上几个侍卫?”

“学武也学得这般疏松,花拳绣腿倒是不少!”

“玉浮生!你居然私自叛逃!”

仓皇中,玉浮生拉着轩辕庚在屋顶上急急而奔,他说的每一句话,都随着风流在轩辕庚的耳边一瞬而过。可唯有那追赶而来的刺客的话,让她听得颇为清楚。

追上来的刺客是越来越多,玉浮生脚下步法也愈见生风,可到底,二人是逃不过这乌蝇似围剿而来的刺客。

“我来断后,这里离北郊行营已不远,你快去找许将军!”

重重的一掌,不伤筋骨肺腑,却是将轩辕庚同欢儿一起推出去好远。轩辕庚自知留下也是拖累,便只好转身奔向北郊行营。

离别前的最后一眼,轩辕庚入目的是玉浮生身上触目惊心的一道横跨了脊背的剑伤,和更多潮水般追击而来的刺客。

“玉浮生,你要等我!等我呀……”

虽是早有预谋的弑君之行,可终究不敌训练有素的许家军,一场谋逆,终究是草草收场。

可是玉浮生到底是没等的了轩辕庚,援兵赶到时,玉浮生已是身中了多箭,却还在那里苦苦支撑,临行叛变的代价,就是性命相抵。

“玄七,这是你二次抓到我了,咳咳……我,是该改行了……”口角缓缓流下一丝朱红,玉浮生说着,抬起了颤着的手,抹去了轩辕庚眼角的那滴晶莹。

下一刻,却是谁都没想到的,他直接跳下了深不见底的矜河。

“哈哈……盗亦有道,盗亦有道,今日我玉浮生终于自由……”

炎曦六年春,轩辕庚二十四岁。

她早已不是当年被宠坏了的公主,亦不是年纪轻轻登基不知百姓疾苦的国君,玄国上下,无人不感慨称赞她是难得一见的圣君。

可唯有一点,让朝臣们都很心急如焚,轩辕庚早就到了大婚的年纪,可这件事,她只字未提,亦是不准任何人提起。

这样可如何是好?

然而,被丞相明里暗里提了不知几回的轩辕庚却是装傻充愣,每日一如既往地下了朝便去寝殿批公文,再是带着欢儿去御花园栽枫树,拾枫叶,到了夜里,便带着欢儿在寝殿歇下,一成不变的生活,比城内西街灵奉寺的老和尚们还循规蹈矩。

直到某个晚上,轩辕庚临睡前,听见一旁矮榻上欢儿的奇怪的动静。

“唔吱吱吱!唔吱吱!”

轩辕庚知道,那是欢儿在笑,可无缘无故,为何它会如此兴奋?

就在轩辕庚纳闷的时候,有人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她,轩辕庚感到颈上传来一阵异样的冰凉,就像是不平整的金属。

“在下重出江湖第一次采花,自然要采这至高无上之花!”

“唯有牡丹真国色……”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轩辕庚连忙回了头,果然啊,是他,仍然戴着那金制的假面。

“玉浮生,你?!”

轩辕庚“甚悦”,将玉浮生回手整个人手脚朝天地摔打在了自己面前。

偏偏玉浮生还顺势斜躺在了地上,翘起了二郎腿。

“刚重出江湖,就被你抓,这是第三回了,不知这次我该改哪行?”

“朕这里还有一个君后的空缺,没有俸禄,全年无休……”轩辕庚伸手挑起了玉浮生的下巴,两根指头游移,又玩起了玉浮生新蓄着的两撇眉毛似的胡子。

“事不过三,若是真做了这行,那我可就再不会改行了。”

“你以为你还有考虑的余地吗?!”轩辕庚不怒而威。

“……”玉浮生想着,这似乎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轩辕庚,可他如今确实是心甘情愿的为她而留下。

“你当初没死,怎么不早日来寻我?!”下一刻,轩辕庚揪起了玉浮生的领子。

“哎呀……说来你也不信,我竟是在矜河河底住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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