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阳光明媚,方雨馨忍不住从司马御家里逃出来,她整晚担心南宫辰的病情,没有确定他没事,她心里会不安,她也知道自己很没出息,为一个把自己送人的魔鬼,如此神魂颠倒,如此担心。
她握紧拳手,让指甲插入掌心中,一阵刺痛,来提醒自己不可以留念南宫辰,自己回来只是想确定他是否安然无恙,却无他意。
方雨馨花费好大时间的乔装打扮,终于让自己样貌有所改变,用力吸起吐气,不停给自己打气,跑到柜台边,着急问道:"你好,打扰一下,南宫辰先生病房在哪里?"
"六一二。"护士微笑道。
"谢谢。"
方雨馨拉了拉衣服,害怕被人认出来,往自己方向前进,心脏剧烈跳动的,好像自己要做件不可饶恕的坏事,终于找到了六一二病房,刚想走过去,看见陈姨走出来.
她忙躲起来,望着离开苍老背影,心里一阵反酸,陈姨似乎老了好几岁,心疼老人家,陈姨对自己照顾爱护,自己心里最清楚了,自己离开对她来说,一定很伤心吧!
她紧抿着嘴唇,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哭泣,没想到人真的不能相处,相处下来就会有感情,难分难受。
陈姨出去,正是好机会,她快速溜进病房,背后僵硬挺立,不敢相信望着床上的人,见到南宫辰平静躺在床上,几日不见南宫辰瘦了一圈,但却毫不影响他俊朗的脸蛋,依然英姿飒爽。
方雨馨走进,望着他眼角分明的剑眉,隐隐可见川字,南宫辰最喜欢蹙眉了,浓眉大眼蹙眉看起更加不容易接近,她最后看见皱眉他,用手轻轻抚摸的,似乎想要抚平蹙眉。
她叹气道:"南宫辰,你躺在这里算什么?你不是巴不得我赶快死吗?你该庆祝才对,你躺着不动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你吐血,我就忘记你对我做过一切,南宫辰我这辈子都不忘记,你对所发犯下罪行,就算是一百次吐血都无法磨平你对我亏欠的,还有我们之间仇恨。"
南宫辰手轻轻颤抖,这句话如同针狠狠插进去心里,血肉模糊撕心裂肺的痛,握紧拳头。
"南宫辰,你起来啊!你又想做什么,演亲情牌吗?我不会领情的,我恨你,是你把我变成人不人鬼不鬼,你不要妄想我会原谅你。"
"南宫辰,你起来打我啊!你不是敢作敢当,你这招是欲擒故纵吗?算了你是死是活与我毫无关系,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以后我会躲远远的。"
她知道自己害怕南宫辰,说这些话也只能在他昏迷的时候,可是她永远不知道,她的话一句不露的进南宫辰耳朵心里。
南宫辰全身冰冷,眉梢皱眉,胸口隐约的疼痛,他从来不知道方雨馨恨自己,以前她那么爱自己,现在她心里留着只有对自己的仇恨,为什么心会如此痛!
突然门被打开,陈姨和方雨馨四眼相对,陈姨不可思议瞪大眼睛,激动身躯颤抖的,惊动叫道:"雨馨小姐,你没有死,你真的没有死,太好了,先生……"
方雨馨心里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理会陈姨,急冲离开,
陈姨拉住她,哭声道:"雨馨小姐,求求你救救先生,先生他……"
"对不起,你认错的人,我不是雨馨小姐!"方雨馨甩开陈姨,快速奔跑出去。
陈姨忙追上去,大喊:"雨馨小姐。"
自己老了,怎么追得上年轻的姑娘,心里沮丧却很开心,原来方雨馨没有死,她担心先生回来看先生,那她没有死这几天都住哪里?
陈姨微微思索,却不知道床上有丝丝动静,只是他还不想睁开眼睛。
方雨馨跑出大门,她不知道自己与人相撞多少次了,她跑到没有力气,一种莫名悲痛如同岩浆喷出来,蹲坐在地板上,把脸埋进自己双手里,缩成一团凄惨嚎嚎大哭,无助如同被抛弃的动物。
街边人好奇人扭头望着哭泣的女孩子,不知道女孩子遇到多大伤害哭泣成悲惨,大家纷纷猜测。
她不知道自己恨他入骨,为什么看见憔悴的他,心里狠狠抽痛,为什么自己的心会三百六十度大转弯,难道自己缺失那块记忆,就是他。
疼痛袭击而来,她苦痛捂住头,把自己缩更加紧了,身躯剧烈疼痛,全身抽斗的,旁人害怕盯着她看,也不敢上前问仔细。
方雨馨眼里闪过破碎的画面,模模糊糊看见两个裸体,模模糊糊看见有人坐在椅子阴骘望着自己,可是为什么那个人如此迷糊。
她不知道自己挣扎多久,拖着全身无力,望着走着,她不想回去了,也不想去麻烦司马御了,居然不喜欢就不应该有压力。
望着口袋毫无分文,茫茫人海自己该何去何从,她傍徨着,哭气到脱力的身躯,没有终点漫步的,炎热太阳照射在肌肤上,她却感觉身体如此冰冷。
她走进一家肯德基,安静坐在靠窗边,疲惫闭着眼眸,慢慢思索的,自己离开南宫辰,离开司马御,方雨馨人生如同失去的指南针,不该往哪里去?
方雨馨在南宫辰家里虽然被欺负,但是却衣食无忧,今日却只能饿着肚子,看着隔壁桌有人开心谈笑吃着东西,这种生活自己有过,那是怀念的时光。
她感觉心里有点不舒服,有种恶心东西,让自己内心翻滚,她忙跑出去,拼命干呕,眼泪流出来,可是自己却吐不出一点东西,疲倦瘫坐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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