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珠沙华无叶,除了花茎,就是花蕊,远处瞧着好看,这拿近了,更好看,但你把它折下来,活不了几日的。”
“是我考虑欠佳。”妄生手上灵力起,那一束曼珠沙华已化成齑粉,从指缝间消散了。
“我就说了句,你又开始钻牛角尖了。”江苒躺好,侧眼看着地上的花粉末惋惜,好好的花,怎么说毁就毁了。
“师尊。”
“嗯?”
“阿苒。”
“怎么了?”
“江江。”
“什么?”
妄生笑道:“我心悦你。”
“幸得君心似我心。”江苒说完,便看着她笑的开怀。
“阿苒是什么时候心悦我的?”妄生坐在榻边,手极其不安分,还在问她问题。
江苒被绑缚着,挣脱不开,只能任她放纵,脑袋里都乱乱的,但还是抽出了一点思维去想妄生说的问题。
她有爱吗?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完成任务罢了。
可这个环境待的久了,就会有点带入角色,就像演员拍完一部戏,需要休息走出来是一个道理。
说到底,爱是细水流长的,开始只是觉的有好感,能走到最后,才是真的大获全胜。
只是那份爱,她也说不出来怎么会有,积水成渊,积善成德,或许就是这么一点点的积攒起来的吧。
她不想骗养生,就说的委婉了些,“喜欢来之不易,既然不易,也就是猜不透道不明的事,你问我何时心悦于你,我不是不想说给你,是我也不知道,若是这种东西说的清楚何时何地,有了明确的界限,就算不是虚情假意,也是有意蒙骗。”
“阿苒说的是。”妄生开始给她按摩手腕脚踝。
“既然你问了我这个问题,那我也反问你这个问题。”江苒手腕脚踝被按的舒服,放松轻盈许多,没有了沉沉的感觉。
“我……”
江苒捏住他手心,笑道:“你休得糊弄我,是对是错,我也有判断,我们都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是小孩子了。”
“起初,对你确实是猜疑更甚,后来我说的那句两天就是两天,一辈子就是一辈子。等你离开后,我就反悔了,我不想两日,我想一辈子。”
“但那时的爱是扭曲的,我对你有好感,我又怀疑你,于是我只能一边试探你,一边靠近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来就越来越控制不住了。”
江苒心疼的看他,“控制不住可以不控制,我都在这里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你不讨厌我吗?”妄生小心翼翼问道。
“怎会,再说这链子这般细,我要是想挣脱,早就不是榻上躺着了。”
“那我等会换套粗的,让你一下子挣不断。”妄生将链子放在手中,觉得是有些细了。
“你这锁的,和我想的不太一样。”江苒忿忿。
“嗯?什么意思?”妄生看过来,不太理解。
江苒嗤笑道:“怎样也来个小黑屋,强制爱,绑手缚足,你这就算绑着我,还温声言语的,根本没什么威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