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浑身发烫,岁穗生病了,身体滚烫酸痛,可是这大石头山上也没有草药,岁穗浑身瘫软无力,几天下来已是奄奄一息,为了活着,她必须爬起来找吃的,岁穗连爬带走的一步一步往前挪动着,一直走到一块长满青苔的回头旁边实在体力不支,咣当一声倒了下去,此刻的岁穗意识已经渐渐的模糊了,她心里想着,就此死在这里也算是勉强过了一世了,但愿下辈子不要再为人了。
恍惚间看到有什么东西靠近,那东西用力地拖拽着她,不知将她拖拽到了什么地方,岁穗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感觉自己趴在一个柔软的身体上,还有一股奶香味儿,她恍惚间觉得自己回到了婴儿时期,回到了妈妈的怀抱里,她摸索着吮吸着奶水,幸福感与安全感涌上心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醒了过来。“啊”,岁穗惊恐地蜷缩着身体,自己竟然趴在一只巨大的母狼身上,母狼听到岁穗的叫声,吓得狼身一颤,随即慢慢的用脑袋拱了拱她,似乎是在告诉她:“孩子,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慢慢的,岁穗也不那么害怕了,再细细地看,原来这是一只眼睛发白的狼,与其他狼不一样,她的奶已经爆满要溢出来了,可是却不见她的狼崽,岁穗恍然大悟,原来白毛母狼是把自己当成了她的孩子,自己刚刚也是被这头白毛母狼救了。
山洞外,几声嘶吼打断了岁穗的思绪,白毛母狼立即警觉了起来,岁穗起身一看,约莫有六七头成年狼正围着山洞,看样子是要攻击她们,白毛母狼因为天生异相不被狼群接纳,时不时会受到狼群攻击,今天估计是它们闻到了岁穗身上的味道这才一并前来挑衅,岁穗也不是吃素的,敢来找茬,看我不把你们烧个精光,今晚吃烤全狼。
岁穗取出随身携带的火种,点燃了一把树枝攥在手里,一个翻身爬到了白毛母狼身上,双腿用力一夹,挥舞着燃烧起来的树枝便冲了出去,为首的狼被这阵仗吓得愣了一下神,岁穗趁机将燃烧的树枝对准狼毛从头捋到尾巴,正值盛夏,头狼身上的毛又长又密,瞬间像一只燃烧起来的大火球,吓得头狼在地上使劲翻滚,地上的杂草也顺带被点燃了,六七头狼一时间竟六神无主,不知进退,岁穗夹其白毛狼腹,围着狼群又是一圈,可怜几只膘肥体壮的野狼被齐刷刷的围困在火圈之内,其实火势并不大,只不过它们一个两个的也没见过火,没人敢冲出火圈,不一会儿熏死的熏死,烧死的烧死,岁穗和白毛母狼大获全胜。
她们一人一狼,从此在这石山上横行霸道,连狼群也对她们唯命是从,闻风丧胆,如此惬意的日子过了大约半年时间,最近几日,总有猎户断断续续的上山,他们似乎在寻找什么,每每看到这些猎户,白毛狼的神态就十分狠厉,低低地发出阵阵嘶吼,有几次要不是岁穗拦着,那几个猎户早就葬身狼腹了,这天又有两个不知死活的猎户上山寻找,岁穗隐约间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上次的白毛小狼倒卖了很好的价钱,这次有人出五百金,我们要是能逮着那个白毛母狼或者再抓上几只小白狼那就发财了”。
“可恶”,岁穗愤恨地骂了一句。原来白狼的孩子被他们抓了,当初白狼失子,是把我错认为是自己的孩子了,抓了人家的孩子现在还想抓母狼真是地域空荡荡,魔鬼在人间,你们休想。
“呜~呜~”岁穗朝着天空发出狼叫的声音,随即四周暗潮涌动,几十只狼冲岁穗的方向奔来。
“什么声音”,吓得其中一人差点尿了裤子。
“是,是,是狼群,快跑啊”。
话还没说完,几十只狼便齐刷刷的奔向此二人,两人拿起手中长弓左右开弓,可奈何寡不敌众,最终惨死狼腹。
“喂,你们知道吗,山上有凶狠的大型动物,与狼配合吃人呢,该不会是狈吧,总说狼狈为奸,这次总算是体会到了”。
“哼,这些坏畜生,不安分待在山上,总是欺负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村民,我们一定要讨回公道”。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讨回公道,真是脸皮厚厚,难道不是你们先来山上抓人家狼崽崽卖钱的吗,战败了就在这里装无辜,扮柔弱,真尼玛不要个逼脸。
听这敲锣打鼓的动静,岁穗心里清清楚楚,山下这帮可恶的人们怕是不会放过她,也不会放过她的狼群,怎样才能自救呢?岁穗焦虑地抓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