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看身后的婢女,说到:“退下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逛逛。”
“是。”
待身后人退下,林晚风试探地在脚下轻点,转眼间到了黑衣人刚才跃出的地方。看来,自己的武功还在。当初师父传授自己功法时,出于谨慎,她下意识选择了不需要内力就能施展的法门,免得特殊情况时身体受限。如今看来,倒是个正确的决定。她抬头,入眼便是一间柴房。
刚才那人是丞相府的下人么?
走到柴房门前,林晚风仔细打量,果不其然,在房门顶端的角落夹着一小片树叶,只要门打开便能落下,如此只要有人进屋,便能知道。可惜,林晚风连进屋的必要都没有。很难想象,一个丞相府,柴房竟然如此破败,从摇摇欲坠的窗户缝隙中便能窥见其中全貌。
整间屋子的一半都被柴草侵占,剩下一半,摆放了简陋的床铺。
这场景,分明有些眼熟。头脑又有发痛的趋势,林晚风运起轻功离开。回到与婢女分别的小路上,林晚风轻舒一口气,开始接受记忆。
刚才那个地方,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林晚月居住的地方。林晚月比她小三个月,是父亲与贴身婢女生下的女儿。这意味着,在段夫人怀孕期间,父亲又让其他人怀了孕。段夫人听闻这个消息时,已经快要生产,急火攻心,早产了,生下了林晚风。而那个婢女没好多少,身份低,身体弱,生下林晚月也非她所愿,再加上对一向温厚的段夫人的内疚,竟然一生下来林晚月就死了。
段夫人也同情那人的境遇,给林晚月起了名,便像亲生女儿一样待她,而林晚月也待她像亲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