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婉茹咬牙,怒狠的看着纪筱柔,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被苏父阻止了,看了一眼苏父,只好讲话咽了回去。也是,现在说什么也没有任何的作用,何必与这种人多费口舌,留着力气吧。
苏父和辛婉茹被带着离开悬崖,穿过一条走廊,行走在夜色之中,来到一栋灯光通明的别墅前,纪筱柔看着苏父和辛婉茹,嘴角泛着冷笑,哼了一声,走在他们前面,随后便有人上前一步打开别墅的门,苏父和辛婉茹绑着双手,身后各自有个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看似保镖的人,推着二人走了进去。
大厅之内,姜逸轩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的喝着红酒,辛辣的滋味弥漫在口中,回味无穷,微垂的眼睫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一小团阴影,薄冷的薄唇微微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在姜逸轩左边的位置,坐着一位看似年纪三十不到的妇女,白皙的皮肤,一双黑眸犀利有神。
“姑姑,表哥。”纪筱柔在妇女面前坐了下来,轻声唤道,苏父和辛婉茹两人同时一惊,不是看到姜逸轩惊讶,而是听到纪筱柔叫的那声‘表哥’没想到他们以前根本就是养虎为患,怪不得姜逸轩能那么轻易的查清所有的信息,原来都是因为纪筱柔。
纪筱柔对于苏父和辛婉茹的目光不甚在意,瞥了他们一眼,无所谓的耸耸肩,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兀自吃了起来。
“梦晴?”苏父看着那个坐在沙发上的贵妇,只看到她的侧脸,但苏父却已经认出她是谁了,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只是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如今现在看到她,确实令人意外。
“苏鹤鸣,时隔这么多年来,你竟然认得出我。”坐在沙发上的那个贵妇名叫纪梦晴,纪筱柔的姑姑,转过身,目光冰冷,嘴角勾着讽刺的弧度,不是是该庆幸还是该觉得满足,他苏鹤鸣,竟然会记得她。
“真的是你。”苏鹤鸣有些惊讶的看着纪梦晴,那张变化没有多少的那张美丽的脸庞,让他心存亏欠的女人,就在自己面前,一直埋藏在心底的那些话想要对她说,可是现在就在自己面前,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她原谅自己,可是看着她那双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双眼,苏鹤鸣整颗心也彷如沉入湖底,冰凉一片了。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过去二十多年了,现在是你该还账的时候了。”纪梦晴冷冷地斜睨了一眼满脸愧疚之色的苏鹤鸣,抬起头,目光斜视,失踪二十多年,早已被磨练的什么感情都没有了,在她的心里,只有对他的恨,再无其他。
“梦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如果你想消除你心中的恨,就冲我来好了,放了其他的人。”苏鹤鸣自知理亏,二十多年前,他亏欠的一个是霍忧怜,一个是纪梦晴,一个是他爱的,一个是爱他的,可是却都被他深深的伤害了,这些年对她们的愧疚让他每晚做恶梦,他想弥补,却无能为力。
“苏鹤鸣,你说你外面到底有多少个女人?”辛婉茹在看到纪梦晴时,并无多少感情,她知道纪筱柔叫她姑姑,做这些一切都是姜逸轩和这个女人搞的鬼,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她看到纪梦晴在看苏鹤鸣时的目光,那种迷蒙双眼的恨,自然猜出了几分,心想一定是苏鹤鸣在年轻时,惹下的桃花债,如今来索债了,连她的儿子都不放过。
“辛婉茹,如果当年不是你执意要你父亲拿对SL国际的股权做要挟,恐怕事情也不会到如今的地步,如果你不是那么自私,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当年的自以为是,现在害的大家被牵连进去。”苏鹤鸣黑眸迸射出一道凌厉的寒光,冷冷地扫了一眼辛婉茹,虽然这些年对她若即若离,但是他知道,她也是给需要被爱的女人罢了,而他却不能给的就是这个。
“难道爱你有错嘛?”辛婉茹没想到苏鹤鸣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在她的身上,她只是爱他,只是想和他在一起罢了,难道这也有错嘛?她也宁可不要爱上他,这些年面对的痛苦她知道,她深刻的明白,也体会到了,也因为自己的自私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我没有说你错,谁都没有错,错得是我而已,所以,梦晴,一切的因果报应都是因我而起,梦晴,别牵扯到别人。”苏鹤鸣真挚的看着纪梦晴,希望不要牵扯到大家,更不要牵扯到苏佑辰。
“苏鹤鸣,你说这么多,无非是不让我动苏佑辰,也对,他是你和霍忧怜的孩子,是你和你爱的女人的孩子,怎么可能让他有事呢。”纪梦晴对于苏鹤鸣的话无动于衷,反而冷笑的嗤笑道,“你不叫我动他,我偏偏要动他,怎么样?你现在还不是一点反击的能力都没有嘛。”纪梦晴嘴角的弧度咧开,张狂的笑了起来,却无人知道,她笑的有多大声,心便有多痛,虽然隔了这么多年,除了对他恨之外,还掺杂了更多的感情在里面,她没有办法想要做到完全忘记,更做不到冷血无情。
“梦晴,我只是不想你把所有的恨都牵扯到下一代人去。”苏鹤鸣无奈的叹息到,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一定选择不会动她,哪怕自己会因此死也无所谓。
“别说的这么好听,你只是在保护你的儿子,苏鹤鸣,我非常了解你。”纪梦晴咬牙切齿的怒吼到,就是因为这些年对他的了解,所以她才对他恨不起来,明明告诉自己他对自己无情无义,为何还要执迷不悟,她不知道,她也不想去知道,明明知道那样的答案会令她心碎,可是还是忍不住的飞蛾扑火,希望他能看到一只站在身后的自己,对他也向对霍忧怜那样百般恋爱,可是自己错了,错得太过于离谱了,一颗心只能承载一个人的力量,所以他的心至今没有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