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岛上,指挥部中,那名中年男子在苏佑辰和安诗若离开之后,便一直开着作战模式,并开启对苏佑辰驾驶的那架战斗轰炸机进行监控扫描,一边监视着大屏幕上死岛外围的防范,一边看着电脑上苏佑辰的飞机,突然,电脑上那个红色的小点突然消失不见,中年男子惊觉一定是他们发生了意外,而大屏幕上一直监视着的入侵者也在大幅度的减少中,中年男子搞不明白是什么状况。
尹老一直不放心苏佑辰和安诗若,将安然交给霍忧怜,自己则跑到指挥部,却不见苏佑辰和安诗若,后来问了中年男子才知道他们发生了不测,尹老走出指挥部,听到天空中隆隆作响,抬头看,竟是噬魂帮的直升机,他自然是认得的,让其他人撤了防护线,让直升机在飞机场降落。几名噬魂帮的精英纷纷下机,看到尹老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此时,天空中又传来几声隆隆的响声,竟然是施骏捷和穆青炎,因为a市还有SL国际和噬魂帮,景希便留下来照看。两人本来一直纠缠着慕言,却见突然离开,两人觉得不妙,猜想大概是苏佑辰遇到了什么危险,尤其是慕言的那张脸,如果苏佑辰看到了,一定下不了手,将SL国际和噬魂帮交给景希,施骏捷和穆青炎便循着苏佑辰留下来的信号一路追赶过来,半路中,接到苏佑辰发送来的求救信号,就知道事情麻烦了,后来又看到苏佑辰发送的信号,心里也担心的要命。一路拼命赶,还是晚来了一步。
“我不知道苏少爷问直升机做什么,就告诉他了,一路监控他的意向,但是后来连同那些外来的入侵者也一并消失了,我想苏少爷一定是带着安小姐一起去了,想必他们……”中年大叔话还没有说话,只见一个高大身形的男子冲过来揪住他的衣领。
“不要给老子说什么同归于尽的话,他们不会有事的。”施骏捷揪着中年男子的衣领,满脸的萧杀之气,也猜到了那些入侵者是谁,抓着中年男子的衣领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脸色更是难看之极。
“骏捷,不要冲动。”尹老走过来,松开施骏捷揪着中年男子的手,得到解放,中年男子脸色也很不好看,更不好发作,确实是自己的疏忽造成的。
“青炎,立刻去搜,刚才佑辰还发送信号,他们一定还活着,搜索那个信号的具体位置去找,一定要找到他们,就算人死了,也要看到尸体。”施骏捷忍着怒气,垂在两侧的手也紧紧地握着,目光森然,嘴角一勾,嗜血而残忍。
施骏捷听了尹老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才惊觉霍忧怜竟是苏佑辰的亲生母亲,他只知道安诗若口中说的老太婆,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巧合,之前也知道苏佑辰小时候的事情,也不多说什么,并吩咐其他人将尹老,霍忧怜,安然,夏青和黎希等人纷纷带上直升机,安全的送回去,这里已经没有了安全可能,留下来的只会发生危险。
死岛上空无一人,施骏捷去指挥部直接捣毁里面的仪器,焚毁死岛的全部传送信号,直接导致了死岛的正规的运营信息,使得死岛近乎与瘫痪状态。谁也无法搜索到死岛的具体位置,更寻不到任何踪迹。
疼,除了疼还是疼,全身的神经无不宣泄着疼痛的感觉,安诗若眉头微微皱起,小脸因疼痛而变得扭曲起来,只要动一动就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胸口憋闷的难受,睁开眼睛,身处陌生的环境,让安诗若心中一惊。起身,身体好像被车碾过一样,疼痛无处不在。
安诗若勉强的站起身,看着周边一望无际碧蓝的大海,脚下是沙滩,身后是一片树林,密密麻麻的,想起她和苏佑辰为了纠缠姜逸轩,本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在最关键的时刻,两人跳下飞机,想着,安诗若抚着脑袋,咬着牙忍着疼痛,先前因为飞机在空中爆炸,将五年之前的事情全部想了起来。
想起纪筱柔曾经说的话,原来爸爸的公司不是什么资金缺乏,导致公司亏损,才破产的,一切都是因为苏佑辰,都是他一手造成,他说,他的弟弟是因为自己意外车祸死亡的,至今还未找到尸体,可是,她根本就不认识他的弟弟是谁啊。就算是因为她,冲着她来就好了,为什么要迁怒她的家人呢。
她恨,可是自己却爱上了他,还为他生了安然,心里的滋味不是用一两句说的,这些日子以来,苏佑辰做得,她看在眼中,终于明白他做得一切只不过是弥补以前所作的,也相信他爱着她,那她到底该怎么做呢?
“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在安诗若纠结的时候,苏佑辰看到她醒过来,丢掉怀中刚刚找来的野果子,满脸的担忧。他们坠下飞机,跌入海中,被冲到海边,他醒过来将安诗若抱到岸边,看她还在沉睡中,便趁着空隙查探周围的情况并找些吃的东西来。
这片死岛完全就没有任何人,好似被荒芜着,找不到一个人,更没有任何吃的,还好有野果子充饥,不然他们真的要饿死在这座岛上了。看到醒过来的安诗若,苏佑辰很是担心,在高空中跌落下来,他们没死便是幸运的,一直没有见到安诗若清醒过来,苏佑辰确实害怕了,他害怕再次失去安诗若。
苏佑辰扶着安诗若的肩膀,看她眉头皱的死死的,以为她哪里受伤了,忙着替她检查,却见安诗若闪躲了一下,苏佑辰扬着的手突然停顿,一双黑眸闪着不明所以的神色看着安诗若,见她脸色苍白,一双黑眸充满着复杂的神色看着他,心中一紧,喉咙像是卡着东西一样,最后抿了抿唇,淡淡地说道,“你想起来了?”
虽不想承认,但是看到安诗若那双黑眸,那张慌张的脸,无所适从的表情,他便明白了,如非是想起了什么,不然她怎么会这样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