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这是你小时候得到的奖状嘛?”安然直接忽略掉那种建设性的问题,迅速将矛头指向旁边的奖杯,奖状,证书等等。
“恩。”苏佑辰淡淡的应道,想起当年,他和雨洛共同努力,只追求着同一个目标,只是事与愿违。
“爹地好棒哦,长大以后我也要向爹地一样那么厉害。”安然不停的摆动这些奖杯,奖状等等,兴奋的像个小麻雀一样,似乎是好奇,还是因为他有了爹地的关系,对什么东西都格外的热衷,每件东西都要拿起来研究好多遍。
苏佑辰一直在陪着安然,小家伙或许是累了,趴在苏佑辰的怀中睡着了,看着安然可爱的睡相,不由的轻笑出声,一个孩子可以融洽很多的东西。抱着安然,将他抱到房间里,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不知是因为做了父亲的关系,还是那种父爱惯有的一种动作,苏佑辰动作很轻,很温柔。
帮安然盖好被子,开始在房间中寻找安诗若的身影,没了儿子的打扰,剩下的便是他们两个人的时间了。
浴室里,安诗若躺在浴池中,将所有的疲惫清洗干净,整个人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浴池里,手指摸着胸口那条自己一直戴着的项链,造型简易,却充满了人生中的每个意义,爱一个不想他因为自己的爱感到困扰,如果因为她的爱让他感到无法呼吸,那么她宁愿放弃。
摸着项链,安诗若好似能感受到这位设计这条项链的设计师,多么精巧的项链,却充满了很深刻的含义,摸着摸着,自己竟有种想哭的冲动。不知为何,从她醒过来就是戴着这条项链,她不知道是谁送给她的,但是却一直让她觉得很心酸。
安诗若躺在浴池里,直到水凉了,才起身离开,等她离开浴池,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自己竟然没带睡衣,咬牙,这个房间里除了她,苏佑辰还有安然,再没有第四个人,何况这个时间安然也早该睡觉了,难道要他?
不要,不要。虽然与他生了安然,但是毕竟是五年前的事情,毕竟自己也将五年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忘的一干二净,还未想起些什么,还是有些难为情。
在浴室里酝酿了半年,还是无法喊出声,要苏佑辰帮她把睡衣拿过来,索性,打开浴室的一条细缝,探出一颗小脑袋观察房间里的情形,房间里没有开灯,搜索了半天果然没发现苏佑辰的身影,看到床上的睡衣,嘴角一弯,瑟缩着身子,猫着腰,走出浴池,眼看着就要抵达床边,抓着睡衣的一角,倏地,房间的门被人打开,顿时亮了起来。
安诗若啊了一声,刚刚抓住一角的衣服突然松手,捂住不该露出来的地方,满脸惊恐的表情瞪着那个突然开灯的男人,只见苏佑辰一脸邪魅的笑容依靠在门框上,眼底的欲望逐渐升腾起来,目光灼热的看着毫无遮拦的安诗若。
安诗若在苏佑辰的目光下,白皙的脸颊顿时红成苹果,连同耳根也红了起来,垂着眼睫,左脚搓着右脚,一副非常无助的样子,整个人赤裸 裸的展现在苏佑辰的面前,连遮盖物都没有,早已忘了怎样反应。
“你这是在引诱我?”苏佑辰磁性暗哑的嗓音突然想起,明显的强压的欲望让他不由地皱了皱眉头,看着面前浑身都红透的安诗若,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真是个折磨人的家伙。虽然很想,但是还不想吓坏了她,语气明显更多的是倜傥的意味。
“色胚,你还不离开。”安诗若小脸更红了,只是早已反应过来准备去拿床上的睡衣遮盖自己毫无遗漏的胴体,真是囧死了,竟然被亲眼看到。
“等等。”就在安诗若动了动手臂的同时,一直注视着安诗若的苏佑辰看到她脖颈上戴着的那条项链,瞳孔微缩,更是无法抑制住的激动和震惊,他一直在寻找的项链,竟然还在安诗若的身上,难道这就是天意嘛?
那条自己在拍卖会上用高价拍下来的名为‘爱之恋’的水晶项链,却被姜逸轩抢了去,一直到他将项链戴在童颜的身上,到最后,他也将那条项链戴在童颜的身上,直到她失踪五年,五年后回来,项链依旧在她的身上,究竟该不该解释为天意如此呢?
安诗若显然被苏佑辰突然变得严肃的脸色吓了一跳,从未见过这样的苏佑辰,就算在SL国际,也从未见过他这种表情,该怎么形容呢,纠结,震惊,激动,愧疚,痛恨……多种负面的情绪,让安诗若忘了动,只是怔怔的看着慢慢走向她的苏佑辰。
苏佑辰的动作很慢,好似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都是自己梦中所想,只要稍一用力,所有的美好都会破碎了一样,那个无助的,需要爱的大男孩,其实苏佑辰真的很可怜。
“这条项链你一直戴在身上的?”苏佑辰走到安诗若的面前,修长却非常惨白的手指覆上安诗若脖颈的水晶项链,声音更是无法抑制住的激动,甚至都有些发抖,一直都没有好好的保护,现在一切都在自己的面前,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慢慢消化。
“恩,从我醒来就发现一直戴在身上。”安诗若不知道苏佑辰为什么这么大反应,如是的说道,还记得这条项链戴在身上,老太婆看到之后,目光复杂的看着她,因为这条项链她和然然才有了五年来安宁的生活,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的每一天,老太婆每次看到这条项链,都会出神,好似看一件识别多年的珍宝,安诗若一直很纠结着,有很多次想开口问,可是还是忍住的,现在看到苏佑辰的表情,安诗若不由地蹙着眉。
苏佑辰不知是哭还是笑,这真的是天意。
“它的名字叫‘爱之恋’。”苏佑辰语气恢复平淡,松开手中的项链,将床上的睡衣拿过来替安诗若穿上,仿佛有很多话要和她说一样,只是不想面对这样的安诗若,他怕自己克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