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佑辰端着安诗若冲的咖啡,热气扑洒在脸上,有丝朦胧之意,轻轻的抿了一口,香甜中带着一丝苦涩萦绕在嘴里,看着面前一脸冷漠表情的安诗若,苏佑辰心中挫败,他对自己的样貌一项很自豪,更何况自己的身价,可是,自己的所有一切在这个女人面前变得毫无价值,这一点,五年过后,一样没有改变。
“童颜,你……”苏佑辰眸光变得深沉,磁性沙哑的嗓音突然响起,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打断了。
“总裁,我还没有自我介绍了,我叫安诗若,不叫童颜。”安诗若眸光冰冷,嘴角微勾,带着讽刺意味的笑意。
呃……苏佑辰脸色瞬息万变,不由的责骂自己,现在的童颜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一个,她已经忘了一切,忘了所有的人,可是,看到她的样子,苏佑辰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她变了,变得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天真单纯的童颜,现在的她,不管是一个动作,还是一个眼神,都透着成熟和稳重,这真的是他的童颜吗?如果她们的容貌一样,声音一样,就连背影都一样,只是性格变的和以前不一样。
“安秘书,从今天开始,你就在这里办公就可以了。”苏佑辰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眸光幽深,勾着邪魅的笑容,淡淡地说道,语气中不参杂任何的情绪。
安诗若瞥了一眼距离苏佑辰不足两米的办公桌,眉头不易察觉的皱起,但也没说什么,她还在想用什么办法接近他,这倒是省了她花心思了。
苏佑辰深深地看了一眼安诗若,将需要整理的资料交给她,便不再说什么,垂着头,目光一直停留在资料上,安诗若看了看苏佑辰,撇了撇嘴,不说什么,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将东西整理好,拿着苏佑辰交给她的任务,一一整理好,动非常熟练。
在安诗若整理好所有的资料,工作也告一段落,伸了伸懒腰,捶捶有些发酸的肩膀,眸光不经意间撇到苏佑辰,看到他一直都是同一个姿势,而桌子上堆积的资料却不曾减少。心里不由的感慨,传闻中苏佑辰铁面无私,冷漠无情,铁腕的手腕打破国际市场,将SL国际带上顶尖,可是付出的努力谁也不会看到,他会别人更努力,更用心,更认真的看待每一件事。
“下班的时间到了,我们去吃午餐。”在安诗若走神的时候,苏佑辰高大的背影突然压过来,遮住大半的光亮,安诗若收回思绪,有些不解的看着突然凑过来的苏佑辰,老板这么好,竟然一起去吃午餐?会不会在工资里扣掉?
“总裁要去员工餐厅吗?”安诗若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底的神色异常的冷漠。她不可认为老板要体验平民生活,吃惯了大鱼大肉,怎么咽得下这些清粥小菜。
“我们去外面吃。”苏佑辰拿下挂在衣架子上外套,套在身上,眸光中有安诗若看不懂的深意,但她并不想深究,直接无视。
“员工第一天上班,总裁都是这般待遇,还是说只有我一个是特殊的?”安诗若眉头微皱,不想拐弯抹角,直接将话点名,这种显而易见的相处模式,让她有些奇怪的想法在脑海中滋生。
“因为你是特殊的。”倏地,苏佑辰的眸光变得深邃起来,薄冷的唇勾起一道邪魅的笑痕,看着安诗若的精美的脸颊,眸光中掠过一丝流光。
安诗若听着苏佑辰的话表情有些微愣,但很快就恢复原来的神色,奇怪的看着苏佑辰,气氛一时间变得尴尬。
“多谢总裁的好意,我不想搞特殊,我还是去员工餐厅吧,如果总裁想要人陪,我想会有很多人愿意陪着总裁共进午餐的。”安诗若优雅的一笑,眼底有着显而易见的冷漠和疏离,虽然这是接近苏佑辰的好机会,但是第一天上班就和自己的上司出去吃饭,流言蜚语一定特别多。安诗若说完,从苏佑辰的身边走过,打开办公室的门向外面走去,这次苏佑辰擅作主张的将自己的位置安排到办公室里,别人会怎么看待她,第一天就有这么好的待遇,一定会认为她靠着自己的容貌才进了SL国际。
苏佑辰看着安诗若离去的背影,黑眸中掠过一丝无奈,个性变了是好,不再像以前一样容易上当受骗,但是现在,对他来说,有些麻烦了。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这算是报应吗?
不管是不是报应,五年前发生的一切对童颜来说太过残忍,他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问题,更不知道会有这样的疏忽,但是,无论付出什么,只要童颜再次回到自己的身边。在安诗若离开,苏佑辰也跟着离开办公室,跟着安诗若一同去员工餐厅。
安诗若挑选了几样喜欢吃的小菜,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来,餐厅的气氛很好,安静而舒适,垂着头,一边吃着盘子中的饭菜,思绪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组织为何要她接近苏佑辰?究竟有什么目的?她不问,但并不代表没有怀疑过,五年之内她不知道苏佑辰和组织发生过任何的纠纷,就连她,也不知道苏佑辰的存在,那么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以前,她曾经怀疑过自己的身世,但是脑海中却只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出来,自从有了安然,她想,也许这样更好,至少他们平安无事。
突然,员工餐厅突然喧哗起来,安诗若眉头微皱,抬起头看向前方,看到苏佑辰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餐厅中,引起一阵轩然大波,想想也是,他这个总裁恐怕没来过员工餐厅,几天突然出现,确实有些让大家惊讶的,安诗若想着,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午餐。
此时,餐厅里突然寂静了下来,却有些诡异,安诗若抬起头,眼眸对上苏佑辰深邃的黑眸,一霎那间,快速移开目光,有些尴尬的垂头,身后突然刮过嗖嗖冷风,一道道尖锐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子划过,安诗若只觉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