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怎么了?”孩童手里拿着纸鸢,那挑灯看剑似已是昨日风貌。“哎,慢点慢点,别摔着了。这大宋怎么就出了这宋佩个混账昏君啊!这大宋要亡了啊!”
十二月,松竹提拔,傲雪时节。黑色的绣着金丝的靴子踩在松软的积雪上,“在下盏月,见过皇上。”那人一身青衣,素色的佩带下缀着一枚小巧的佩玉,只是拿伞遮掩住了他的面容。
“盏月?朕可未曾见过你。”宋佩站定,黑色的圣服配他那孽气的妖艳脸。
“皇上事务繁忙,不记得也乃正常,盏月是名。小生沈映思。昨日刚入宫。”宋佩听完这话倒是吃了一个大惊,这天底下的人竟还有一个人说他事务繁忙,要知道......
“算了。”宋佩想,他看着面前一身青衣的沈映思皱眉道“朕就这么惹你们厌恶的吗?连正脸都不肯给朕瞧一下?”宋佩清冷的声音如这深冬的大风传入沈映思的耳里。
“小生......”
未等他回答,宋佩便从他身边经过离开了。
“小生......小生只是怕皇上厌恶罢了......”
拿伞落下,沈映思的双眸压抑的厉害,他看着自己与宋佩背道而驰却也是说不出口来挽留。
“皇上到!”红帽太监高声吆喝着,末了他俯身在那高坐明堂的女人耳边道“让他进来吧。”宋佩那凶狠转眼便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乖巧、懦弱。“母后,孩儿给您请安。”女人站起,坠在宋服上的金珠串叮当作响,那艳丽的手握住宋佩的手腕,轻声:“儿啊,你是皇上,一国之君,都二十几岁这后宫却空无一人,这百姓啊都说你有疾了!”宋佩听了笑了声,伸手拂过女人的秀发“有没有疾,母后不是清楚得很吗?”说罢,便拉起女人的手探到那。女人的脸明显僵了僵,脸色顿时青了。“母后,天也不早了,您也该歇息一会了,孩儿就先退了。”宋佩说罢吻了吻女人的额头,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糜香弥漫的地方。
“他这是什么意思?!我祁出音祁家即使没落了也大权在身,他,宋佩!一个贱种有什么资格拒绝我?!狗长大了也是个贱狗。”女人猛得将桌上的琉璃盏砸了个粉碎“不过,这贱种的身体还是令我满足的很。”
宋佩抬起自己的手腕,果然,那手腕处的青痕甚是显眼。“皇上,皇上!娘娘让您晚上去她的殿里。”那红帽太监跑过来传着话“知道了,你告诉母后,朕会好!好!洗!晚上就过去。”宋佩看着那红帽太监传话的身影冷声道“母后啊,母后......您可真浪啊......”
雪花飘落,这宫里满是一片寒凉。雪飘落在宋佩肩头,沾湿了那沉重的圣服。
“皇上,身体要紧别冻着了。”那声音如宋佩幼时珍重的青玉般柔和,只是那玉后来便不知所踪了。沈映思将伞打在两人头上,伞很小两人只能挨得极近才勉强撑下。宋佩看着这个温文尔雅英俊的公子,一时竟失了神。“皇上,让我做您的谋士吧。”沈映思想到方才听到的谈话,神色寒了些。
“谋士?你好大的胆子。”
沈映思笑了笑,直视宋佩的眼睛“小生才华方可入眼,可辅佐皇上在政治上开拓新的大宋。军事上却不及皇上一分。”宋佩看到沈映思眼里是星河但却有怒火想要烧的这大地寸草不生。
“盏月,你好猖狂。”我一昏君,为何要在政治军事有所作为?宋佩这人只够活在那香满楼,酒坊里。宋佩嘲讽着自己“沈盏月,你有志向就投靠祁家吧。”
“皇上,谋士有选择主上的权利,我只选择皇上您一人,也只效忠您一人。”
宋佩静静的看着这个青衣男子“沈映思,朕是皇上,是天子,你可知你刚才那猖狂的请求是可以砍头的?!”沈映思没说话,只是笑了笑,眼里有着宋佩看不懂的执着。
“罢了。”宋佩说。他走出伞的遮掩,向着深宫走去。
两旁的树木干枯枯的被雪压弯了腰,天空蓝的没有一点瑕疵。没有阳光,没有生机,没有人烟。
雪白的像是在悼念......
大宋·玫香宫
一纸书信轻放在檀木妆台上格外惹眼,祁出音没有理会,而是拿起胭脂细细涂抹开来。铜镜中的女人很美,那双狐狸眼更为尤物。一瞥一笑都能勾走你的魂。
“阿然,这胭脂很好用买的那家的?”
“回娘娘,是云樱阁的杜掌柜那儿买的。”
云樱阁,一个专卖女人胭脂之类瓶瓶罐罐的店,规模堪比那之前兴盛的杂书铺和炼煅铺。要知道杂书铺的书籍多、精、杂。放眼望去,大宋大部分的文人雅士都聚在这里,往年,当科考的鼓声打响,这店便挤满了购买那《孝经》《论语》《礼记》《左传》《公羊传》等科考范围内书籍的参加科考的文人。而那炼煅铺就更好解释了,说是炼煅也就是煅那长兵器、短兵器以及索击类暗器。就这?那可不是,这店啊还卖那十八种兵器。那可是武士们爱进的铺子。传言呐,那圣明帝就是在这家铺子买了把剑,才与倭寇混战中取得了胜利。可这传言实话又有几分?于是武士们就一挥袖子道了句:“管他呢!”也是,这店铺锻炼的武器耐用且锋利,至于为什么杂书铺与炼煅铺衰落了而一个卖那胭脂的楼阁昌盛了,哎……一言难尽啊……
“哦?那再多去买几盒。”祁出音看着铜镜中的女人,轻轻的用手抚了上去,感叹她的美丽。
“回娘娘,这一盒胭脂需三两银子,咱家没那么多钱啊。”阿然说
“一盒三两银子?好办,去国库里拿"祁出音不已为然。
“可是……”
“可是什么?没那么多可是。这大宋就是我的,我祁出音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你这一个奴隶话怎么这么多?!”
“是……”
祁出音出神的看着铜镜中女人的一举一动,面容艳丽,举止优雅,仿佛刚才的狠毒只是错觉。祁出音看着与自己一样的女人,张开的唇瓣厚实,弯起的嘴角更是美极了,白洁的牙齿,小巧的舌头,呐喊者:吻上去,揉捏她。看,当今大宋的太后多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