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受不了李慈饿狼一般的幽绿眼光,羞红着脸跑走了。
”诶,大妹子谢谢啊!“
李慈先是用右手轻柔地把香气扇进鼻子里,嗅了嗅,觉得很香,二话不说将袋子的结解开,映入眼帘的一份盖浇饭,色泽诱人,色香俱全。
他直接将自己埋入饭盘,一顿狼吞虎咽。盖浇饭味道十分美好,里面加了不知道什么兽,总之肉很Q弹、滑腻,溜入嘴中后汁水四溢,香味立马弥漫,当享用了这份盖浇饭之后,唇齿留香。
”唔,真饱,真幸福。“
将塑料盘子装入袋子,打了个结后,就将它丢到一旁。李慈感叹食物的美好,”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他在周围人惊诧、嘲笑的神色中,将袋子重新打开,然后舔了个干净,不能有一丝浪费!
吃完饭,他感觉自己又生龙活虎了,并且力气好像增加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清醒,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变慢了。
他开始四处寻找医院,毕竟医生可是他的本职工作,以后赚了钱,自己就开一家医馆,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辈子,让那些烦恼去找鬼吧!
远处,李慈隐隐约约见到刚刚那个大妹子在看着自己,他淡然一笑,也不管他,自顾自的寻找工作。
终于,在他的苦苦踅摸下,一家医院矗立在他的面前。他摇了摇头,太大了,凭自己肯定是进不去的,还是取寻找这种小医馆吧。
大路上,一位男子漫无目的地踅摸着医馆,当天色渐暗,黄昏降临之时,他放弃了,因为这个城市太大了,想要找到一个小医馆难如登天,他准备去寻找一个上手难度小的工作。
于是,他在一个破旧的小饭店面前停下了脚步。在他看来,这家小餐馆就就很适合自己,餐馆虽破,一些凳子都是干瘪的,并且环境也不是很好,但处处透发着一股烟火气息。拉开门,径直走了进去,一位老爷子从厨房走了出来,道:”小伙子,你要吃什么?“
”老伯,我想要找份工作,不知道你们店里缺不缺服务员?”
李慈道。
“小伙子,你要当服务员?”
“嗯。”
“那行吧,包吃包住,一个月三个银币,你觉得怎么样?”
“嗯,可以。”
李慈满意一笑,包吃包住,这不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吗?
“那你今晚就住进来吧。我给你炒份蛋炒饭。”
老爷子似是看出了他的窘境,热情地拉着他的走坐到餐桌上,而后去厨房里忙碌了。
餐馆很小,很冷清,甚至很破,但有着老爷子的热情,李慈却感到很温馨。他不稀罕那些高楼大厦,宁愿住在狗窝似的小家;不稀罕那些贵的离谱的高级料理,宁愿吃着卖相平凡的家常菜。
娶个老婆,生个娃,最好再有一个家(房子),这就是他的毕生追求。很小,但却很满足……
几分钟逐渐消逝,听着厨房里火热的翻锅声、餐馆外络绎不绝的人群喧嚣声和汽车滴滴声,他感触颇深。
”来了。“
老爷子红光满面,不知道兴奋个什么劲,皱纹都舒开了。
老爷子将盘子放到李慈桌上,亲切地拿了双筷子,并且还拿了一瓶牛奶过来。李慈那叫一个感动,就差没跪下来叫爷爷了,感激涕零。风卷残云般地收拾了这一大盘炒饭,吃得满脸流油,他满足地大了几下饱嗝,舔了舔嘴唇,回味无穷,双手揉着撑饱的肚皮,拍了几下,脸上尽是笑意,说不出的满意。
“孩子,饱了没?“
老爷子关心道。
”老伯,饱了,饱了。“
说话间,他又忍不住打了个饱嗝,逗得老人发笑。
老爷子拉着李慈的手,指了指头顶,道:“孩子,我带你去整理一下房间。”
李慈点了点头,任由老人拉着他的手。老人的手很粗糙,上面生了茧,但传输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暖,李慈很享受,前世,他除了女人的手,男人的、亲人的还没有摸过呢……
楼上,传来隆隆声,是老人翻被子发出的声音,他的双手熟练而灵活,整理房间竟花不了几分钟。很快,一个整洁、简朴、散发着兰花香的房间就形成了。
老人已经出去,关上了门,留下李慈独自笑躺在床上发呆,李慈是一个乐观主义者,凡事都能找到乐趣,想要让他难过,比母猪学会上树还难。
此刻,他内心里正在做着日后的打算,打算明天向老伯问问这座城市的布局,以便日后选个安静的地方开个小医馆混日子。
晚间的月色很美,一轮皓月悬空,月华如水,撒落而下,透过房间的小窗户,能够瞧见多姿多彩的夜间生活和热闹非凡的大街,都挺令他憧憬的。
大约过了几个小时,迷糊、昏昏欲睡之间,窗户外突然响起了吵闹声,那声音铺天盖地,震耳欲聋。李慈被吵醒,多少有点不爽,眉头紧皱,翻过身子继续睡,结果那声音变本加厉,更加嘹亮了。
“他喵的,那个不要命的大晚上这么吵!”
他恼怒地下了床,穿了衣裤,走下楼去,顿时发出噔噔声。楼下,灯火通明,电灯还在运作,老爷子正在外面与一群不务正业的人争辩。
“老头,识趣点,交一个银币作为保护费,否则你的店铺不保。”
“小伙子,我这餐馆生意惨淡,一个月也挣不了几个银币,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少说废话,你到底交不交!谁管你一个月挣多少,总之老子今天必须见到一个银币,否则,今日就将你的店铺砸了!”
那是一位魁梧的汉子,手臂上纹着一条黑龙,肌肉很大,很突出,穿着黑色紧身背心,嘴里叼着根烟,头发染成黄色,流里流气的,后面跟着一群拿枪提棒的社会人,看这架势,老人一旦不答应,餐馆可能就不饱了。
吵醒自己睡觉,外加欺负忠厚老实的老伯,这些人已经成功点燃了李慈的怒火,他面色平静,如同覆霜,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心颤的寒意,径直走了出去。
老伯一见,连忙走进餐馆,让李慈赶紧上楼,此地不宜久留。
李慈善笑着,握着老伯生满茧的手,道:“我有一些武功,对付这些阿猫阿狗还是可以的。”
他安慰了一下老伯,不顾老伯的劝阻,朝着那些自以为是的黑社会走了过去:“三十秒钟,滚出我的视野,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慈悲”!”
那领头的叼着根眼,对着李慈吐了一口烟圈,然后呼喝道:“你小子,又是谁?真拿自己算哪根葱了,敢命令我,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朝着李慈啐了一口,不屑嗤笑,推了推他的胸膛,大笑道:”老子就算不走你又能那我怎么样,你当自己是武者吗?告诉你,就算武者来了,也无济于事,今天这保护费老子收定了,你老子也要一并打了!“
“趁我还能控制得了怒气,你们最好离开,否则……”
“否则怎么样?豹哥,我们兄弟几个帮你清理下垃圾。”
那领头的身后,走出一位拿着尼泊尔军刀的人,神色谄媚又带着点蔑视,他带着几位分别拿着棒球棍、铁枪的凯子走上前去,就欲动手。
”住手。“
老伯连忙道。他冲到李慈的身旁,使劲地拉拽着他,只不过,李慈稳如泰山,丝毫未动。他有些着急了,持续拉拽着李慈。
突然,老伯的手背被一股温暖所笼罩,他惊讶地抬起头,只见得李慈满面春风,笑容和煦,轻拍了下他的手背,道:“老伯,请你相信我,现在你回去睡觉,这个烂摊子我来收拾。”
他耐心地劝着老伯,最终老伯无奈点点头,也不阻拦他,站在餐馆里,担忧地看着出去的李慈,随后小心翼翼地拨动了审判官的号码。
“老头,你干嘛,竟敢打电话,活得不耐烦了是吧。很好,今天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你的餐馆了!”
那位拿着尼泊尔军刀的瘦子伸出手臂,手指着老伯,色厉内荏。正欲出手,准备砸破门店玻璃,可是却被一只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握住了。
他转过头,先是一愣,然后咬着牙剧烈挣扎,想要摆脱李慈的束缚,但李慈的手就跟个铁钳似的,紧紧地夹住了他要使坏的右手,根本挣脱不了。
”小子,在不放手你就死定了!“
那人威胁道。
”威胁的话对我没用,反而会令你死的更惨。“
李慈冷笑,左手不经意间那么一扭,将那人的手骨捏了个粉碎。
”啊!“
那人怪叫一声,眼泪都流出来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发了疯似的乱嚎。
”你竟然敢动手,可以,那接下来就准备受死吧!“
”老大,为我报仇!“
那位瘦子鬼哭狼嚎,叫道。
”放心兄弟,大哥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领头的人怒火中烧,架还没开始打,就损失了一员大将,实在是得不偿失。他转过头来,眼神狠辣得就像毒蛇,”小子,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话音刚落,他便挥了挥手,命令小弟进攻。
“公道?你们也配。愚蠢到不可救药的蠢货。”
李慈冷冷道。
他一个箭步,身法玄妙,穿梭于众人间,几个点穴手,教这些人如何做人。他的手上无声无息地出现几根银针,悄无声息地在那些不安分的人身上扎了一下。
在那些被扎了的人感知来说,他们只有一点寒冷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在瞬间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提不起他们的警惕性。
而且,即便他们有感觉了,又能如何?他们能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吗?所以,这种感觉一点作用都没有。
李慈健步如飞,每次都是险而又险地避开了攻击,甚至有一次,尼泊尔军刀距离他的脑壳就只有一步之遥,可那仍然被他躲过了。
“这小子有古怪,面对我们这些人居然丝毫不落下风,难不成他是个武者不成?!”
领头者脊背直冒冷汗,突然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说了不该说的话,可是这仅仅是猜测而已,是不是真的还有待考察,因此,他命令小弟打冲锋,自己则留在后方观察敌人动向。
在观察了几分钟后,他遍体生寒,难不成真遇到了一个武者不成?!
这让他十分抑郁与后悔,怎么今天运气这么好,脚踢到铁板上了,长出一口气,他大脑飞速运转,连忙从兜里摸出一个手机,慌乱地用手指拨打号码,当电话成功拨打出去之后,并且接通之后,他才出了一口气:”虎爷,我们这次收保护费好像遇到了一个武者,不知道你是否能够摆平?“
”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先说说看,他的速度是不是特别快,你们摸不到他?“
”是,他的速度就跟个老鼠一样,东躲西窜,我们连他的一根毛都碰不到!“
”嗯,那有没有用灵气攻击之类的?“
”额,虎爷,这倒是没有,那小子从始至终都是用拳头打我们的。“
”那行,静等我来,我到要看看,是谁敢动我黑虎帮的人,真是找死……嘟嘟嘟”
通信挂了,领头人长出一口气,同时心中暗暗庆幸,幸好虎爷能后摆平,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他朝着没人的方向冷笑几声,接下来,只要等虎爷来,就有这个小子好果子吃!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街坊邻居都闭上门,在缝隙中观看这场精彩绝伦的表演:一小伙见义勇为,暴打黑社会!
更有甚者,开始拿起手机录制,心中庆幸,明天视频想不红都难。
几分钟后,这些杂鱼都被李慈收拾掉,一个个鬼哭狼嚎,趴在地上叫苦连天。事实上,李慈已经下了死手,在这些人的身上都下了点药,待消一些时日,这些人便会中毒身亡,放虎归山可不是他做事的风格。
李慈走到那位领头人的面前,与他相隔一只脚趾头的距离互相对视,他那双仿佛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眸子令黑老大遍体生寒,因为只要李慈一个不高兴,自己便可能含恨而终。
”虎爷怎么还不来。“
他内心着急得连连咆哮。
”我警告过你们,三十秒内离开,可惜你们都把他当作了耳边风。“
李慈一拳打出,把那人打得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一根路灯上,身子摩擦着路灯掉下。
”不知死活。“
李慈在老伯呆滞的目光下走了进去,道歉道:”老伯,给您添麻烦了,我从局里回来后再工作。”
过了一会儿,老伯回过神来,听到李慈的话,连忙摆手道:”小伙子,是我让你陷入了麻烦之中,等会儿审判者组织来抓你的时候,我会给你做辩词的。“
”那就谢谢老伯了。“
李慈点了下头,舌头舔了一下嘴,扶着还处于震惊状态下的老伯进了楼上房间。
”呵呵,真当我没听见你打电话了?今晚,你来多少我一并接下了!“
李慈嘲笑着自言自语道。面露不屑,有着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外的自信。
他悄无声息地走到楼下,将门闭上后,身轻如燕,踩着黑暗小巷里的围墙,爬到了屋顶上,静静地注视着皎洁的月亮,它没有一丝瑕疵,纯洁如圣。
他双手抱在后脑勺,无言地躺在屋顶上,静候鱼儿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