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完一场雨,给这古老的城镇带来了全新的面貌,绿油油的树叶还在滴着水珠,有些泛黄的藤条有些没力气挂在围墙上,这里老房子是一户挨着一户的,大部分住在这里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和小孩子,远远就能听到小孩子们在外面的嬉闹声,估计是由于下了一天一夜的雨,调皮捣蛋的孩子们坐不住了,要出去玩了。
“一一,该回家吃晚饭咯。”舒一禾奶奶从房子里走出来温柔喊着她,她的奶奶一直都是穿着旗袍见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迈着不紧不慢 步伐。由于舒一禾父母工作忙,没时间照顾她,就把她交给了舒奶奶照顾,舒奶奶当年可是这古城里出了名的旗袍美人,知道她嫁给舒一禾的爷爷时,整个古城的女人都松了一口气。
“奶奶,奶奶,一一回来啦,刚来看到一个小哥哥被家里大人打,好可怜啊,我给了一颗枇杷药糖给他,可是他不理我,不和我说话……”8岁的舒一禾穿着绿色的碎花小裙子,扎着高高马尾,和舒奶奶说话时撅着那小嘴,睁的大大眼睛,有点不开心。
“一一,下次看到他们打人,记得去找大人去帮忙知道?,不要冲上去,会伤害到你的,他不理你,应该是他心情不好,顾不上你,快去吃饭啦,奶奶给你做的糯米饭都快凉了哦。”舒奶奶在这边生活30几年,也知道那边有户人家经常赌钱,输了就专门打自己儿子出气,老婆把孩子留下来离开了古城,只不过她经常在中药堂子里配药,就没有非常的清楚。
“知道啦,奶奶,好饿了,我要吃两大碗饭。”舒一禾一蹦一跳拉着奶奶手往餐桌走去。
“那不行哦,只能吃一大碗,大人才能吃两大碗的……”
到了晚上,舒奶奶手机电话铃声响了起来,“爸爸,电话来啦……”
“爸爸,奶奶还在堂子帮人家配药,今晚要很晚才回来了。”
“原来是一一啊,那一一是一个人在家吗?”舒爸爸问道。
“不是呢,还有林阿姨和表姐在家呢。”
“一一,很快就开学了,要不要和奶奶来爸爸这边玩几天呢,爸爸妈妈都想见见我们家的小公主了。”舒爸爸在办公室看着那堆积如山的文件还要看,不经意用手指揉了一下太阳穴,最近云城这边的项目开发不是很顺利,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女儿了。
“好啊,爸爸,等奶奶回来再和奶奶说,你和妈妈用的熏香还有吗,要不要和奶奶带多点去给你啊?”舒一禾躺在客厅沙发上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和爸爸在聊天,双脚不老实在摇晃着。
虽然她从小生活在奶奶身边,但是她对待父母感情还是非常浓厚,很多时候受奶奶影响自然而然的会去关心他们。
俩父女聊了大约半个小时就挂了电话了。然而舒爸爸打完电话还继续加班着,打算提前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好抽出时间来陪伴女儿。
一禾的表姐今晚刚从大学回来,就立马带着她在去街道上吃夜宵, 买着许多平时奶奶不给她吃的烧烤。
夜晚的古城镇还挺热闹的,街道上的灯火通明,摆满了小摊,有的在烧烤;有的骑自行车卖玉米;有的骑三轮车卖碗托;有的卖凉粉、面皮;有的卖玩具;有的卖饮料;有的卖水果;有卖日用品……应有尽有。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生活节奏相对大城市来说是比较缓慢的,有很多老年人经常娱乐运动的场所。
第二天早晨,由于舒一禾小朋友记惦着昨晚爸爸说的话,早早就起床,站在衣柜前挑裙子。奶奶动作很快,早早就订了去云城机票,这莫过于舒一禾最开心了。
俩人早早收拾好行李,舒奶奶牵着一禾的手在公路边等出租车。“奶奶,奶奶,就是这位小哥哥,那天我看见那个很凶的叔叔用棍子打他。”舒奶奶顺着一禾用手指的不远处方向看那个小男生,在杂货店里帮忙收钱,在八九岁男孩子中个子算是很高了,不过也太瘦了,舒奶奶学医多年的,看着便猜测那男孩子营养不良,脸上肤色都不太健康。
敖黎初似乎也察觉到有人在观察他,他也顺着方向看着一禾她们这边,眼神丝毫没有回避。不过他很快就认出她就是那天给他糖的小女孩了。
她们很快上了出租车,“奶奶,那位哥哥好厉害啊,他会收钱和搬东西了。”舒一禾对着那小男生很好奇,别的男生都不是他这样的,不说话,表情也是淡淡的。“是啊,他很厉害啊,不过我们家一一也很厉害,每次都拿第一,这次开学又跳级读三年级咯。”舒奶奶很宠溺的看着她得小孙女,顺便摸摸她毛绒绒的头发。她在想,如果那小男孩生活在一个健康的家庭,会培养的非常优秀的,苦了那孩子了。
不久她们便到了机场,从古城到云城坐飞机要四个多小时,不过舒一禾是坐不住了,在飞机上不停的问奶奶什么时候到才能见到爸爸。早上她起的太早了,折腾不久在飞机睡着了,醒来时飞机刚好到了云城机场,舒爸爸妈妈都在机场出口等着她们,“爸爸妈妈,一一和奶奶在这里。”一禾眼尖,一出来就看到舒爸爸妈妈了。
古城那边的敖黎初在家里房间把自己反锁起来,做着他自己买的练习册,他知道他的父亲赌钱回来输了就会打他,赢了就给他钱,9岁的他再怎么成熟,也还是个孩子,还要依靠他的父亲支持才能读书,不过这样的环境让他心理比同龄的孩子成熟许多,以前他妈妈还没有出轨,跟别的男人离开时,他们一家三口也是有过幸福的,他的父亲也给他带来过很多温暖,只不过在他妈妈走后就变得喜怒无常了。
“吃晚饭了,我给你打包了饭。”他的父亲敲了敲他的房间门,就离开了。
他一听到父亲脚步声走远,才打开门出去吃东西。对他而言,能不和父亲接触,就尽量避开。
……
这几天舒一禾一家人在云城去了很多旅游景点玩,舒夫妇觉得孩子太懂事了,很少会和别的孩子那样,要求的很多,他们工作都很忙,一年中陪伴孩子时间也不多,每次见面大家都很珍惜时间,带孩子和母亲多出去走走,一家人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