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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孙氏中毒

段意欢回到乐华阁去了孙氏的院子里,段意欢进屋就看到躺在床上闭眼沉睡的孙氏心里不由得紧张。

自己不过是三天没看见孙氏,她的脸色已经有些病态到极致的萎靡。

段意欢慌忙拉起孙氏的手腕,细细的给孙氏把着脉,心里越来越担心。

“桂嬷嬷,之前诊治的大夫开的药方拿过来。”

桂嬷嬷本来看着段意欢给夫人把脉,心里有丝奇怪,大小姐什么时候会医术了?听到段意欢要药方,心里咯噔一下也没想太对,慌忙从柜子里拿出来给她。

段意欢看着药方,看着药量和搭配没什么问题,就只是普通的补气的方子。

想起孙氏的脉象,不由蹙眉问道:“桂嬷嬷,之前诊治的大夫都是谁?诊治的病因是什么?”

“回大小姐,给夫人诊治的一直是江陵药香阁的刘大夫,他说夫人是气血不足导致的身体虚弱,可是夫人在您十岁的时候就一直坚持用药,刚开始挺好的,但…”

桂嬷嬷的话没说下去,段意欢心里也明白,余光看见孙氏床边小桌上的见底药,拿到鼻子下闻了闻,似乎想到了什么。

“桂嬷嬷,你亲自去把药渣拿过来,记得,别人起疑。”

桂嬷嬷走后,段意欢把其他人也打发走,她静静地看着孙氏憔悴沉睡的面庞,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感觉,堵在心口很难受。

她又仔细给孙氏把了一次脉,确认孙氏的主要病情并不是气血不足,而是中毒。

脉象紊乱,气血不足,最重要的几个经络都有严重的堵塞,而且毒素慢慢侵蚀着脉络,朝着心脏涌去,三年内之所以没有立即死亡,只是下毒的计量极少。

段意欢心里不断地在想,是谁在下毒呢?容氏?还是段青山呢?还有那个大夫,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桂嬷嬷很快就把药渣拿过来,段意欢翻找着,看到极小一段枯木枝一样的药,手一哆嗦,那是穿肠枝,这药少量也会让人身体快速亏空,三年里孙氏还没死,这下毒的人定是对药性极为了解的人。

“桂嬷嬷,从今天起你每天熬两碗药,一碗还是原来的药方,但是不要给我母亲喝,我一会儿给你写一个新的药方,以后就让我母亲喝新药方的药。”

桂嬷嬷点头,她跟着夫人已经十多年来,后院家宅里的腌臜事情她也是明白的,夫人身体越来越差,她心里早就疑惑,但是她只是个奴婢,能和谁说。

“对了,桂嬷嬷,府上应该有府医吧,我母亲三年里身体越来越差,相爷就没有察觉什么吗?”

“大小姐,府上的大夫从未给夫人看过,一开始就是刘大夫给夫人瞧病,老奴曾经求老爷悄悄也找过的大夫,可是每次都被姨娘各种托词阻拦,那时候小姐也还不懂事,老奴也办法…”

说到最后桂嬷嬷抽泣起来,自己毕竟是孙氏的身边最信任的人,只是人微言轻。

段意欢一听容氏心里不由得一阵无名火,那不成是他和那个大夫里应外合,谋划出这一切?

另一边容氏和自己的女儿段雅欢在飞仙居里暗暗谋划着明天的宴会。

“母亲明日雅儿就穿这件五色蚕丝锦衣吧。”段雅欢笑着问容氏。

容氏看着自己的女儿,莫名想到段意欢,今天她的表现可不是以往的懦弱,笑容也淡了下了。

把屋里的丫鬟打发出去,拉着自己女儿段雅欢的手说:“你看到今天段意欢的表现了吗?她怎么一夜之间转性子了呢?”

段雅欢一想到今天自己被噎到无话可说的场面,心里就生气,但是还是不太在乎的说:“娘,她就是个废物,强撑着罢了”

容氏瞪着自己的女儿:“你怎么这么轻敌,她今日的伶牙俐齿你又不是没看见,以前竟叫她骗了我们,以后你可不能在轻视她。”

容氏还想说什么,就看到段雅欢冷下来的脸色,到底还是没说出来,哄着她说:“明日就是宴会了,记得没有完全的把握,千万别惹事,知道吗?”

段雅欢敷衍的应了一声就走了,屋里只有容氏一个人,她不由叹了一口气,对着暗角说了一声:“那边有什么指示吗?”

一个沙哑的声音悠悠在屋里响起:“一切按照之前计划行事。”

容氏没有说话点点头,看着自己的手,眸子里掩饰不住地嗜血疯狂,自己这双手可是沾染了不少的血呢。

一盏茶后,容氏才悠悠的对着外面说到:“奶娘,乐华阁那边有什么动静。”

“回夫人的话,今日老奴安置在院子里的眼线说,那个废物去看孙氏了,还问了诊治的大夫要药方。”

容氏心里一紧张的从头想了想应该没有什么纰漏,觉得是自己想太多。

“奶娘,明天的宴会你和雅儿一起去,她一人我不放心,没什么把握就不要轻举妄动。”

奶娘点头答是,就默默低下头,她虽然是容氏心腹,只是这几年来,容氏的手段越来越狠厉了,她都有一点害怕。

容氏想着再过几个月整个相府就完全掌握在她手里,就开心开怀大笑。

段意欢从孙氏那里会到自己的屋里,现在相府越来越复杂,自己势单力薄,没有亲信可是不妙。

突然转头看着鸢儿:“鸢儿,你来相府多久了。”

鸢儿恭敬的回答的说:“回小姐,奴婢来相府三年余二个月。”

段意欢心里一动,面上还是柔声问道:“我之前怎么没在院子里看到过你呢。”

鸢儿依旧平静恭敬的说:“回小姐的话,奴婢之前是粗实丫鬟。”

段意欢也没再问,说了句累了就打发鸢儿出去。

段意欢记忆中好像有点印象,自己之前的贴身丫鬟被容氏打发走,换成她的眼线,那时候的段意欢不敢反抗,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鸢儿说她来府上三年多,那么孙氏中毒会不会和她有关?

现在的疑云越来越大,还是要好好谋划一下,得把这个凶手一步步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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