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就要出发了。”杨红大声的喊道,仿佛这一刻等了很久,仿佛一切憧憬都要在这一刻实现。无论未来如何,无论是生是死,杨红都要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哈哈,好孙子,出发吧,未来的路就在前方,是去先找‘夜’吗?”
“是的,我要找到她,带她一起,看看这个世界。”站在渡轮的顶端,杨红大声的告诉爷爷,就如同给自己下定了一个决心一样。
渡轮很大,犹如山岳一般,白色的船身静静地躺在平静的海面上,船底的裂痕与坑痕诉说着它经历的无数风浪与洗礼。同时,船身在水面上的位置也有大大小小的孔洞,风在孔洞中穿行,烈烈作响,仿佛一次次宣讲着出航的决心。
伴随着一阵嗡鸣声,船身动了,水面也翻涌起一点点的涟漪,并伴随着人们的呼喊声渐渐变大。
杨红知道,这一刻,他要走了,离开这个家乡,离开爷爷,踏上新的征程。
“爷爷,你回去吧,保重身体,我要出发了。”杨红再次大喊,同时挥手告别。泪水夺了眼眶,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思绪也一点点的飘向远方,飘到5年前的回忆中,与“夜”相识的那一天。
五年前——
香龙镇是背对“硬塔山”而建的,面朝“万悦港”,波绿垂堤,景色宜人。每天早上都会有赶集人群在“万悦港”汇集,车水马龙,交换着各自的东西。13岁的杨红也是如此,这天早上也赶来,希望用自己在“硬塔山”打来的野味换点东西。对小镇百姓而言,“硬塔山”是一处荒地,只有沿着小镇的地方有几片树林,一些猎户在山的外围打猎很少有人深入。“硬塔山”的草树山石都异常坚硬,可能也因此得名“硬塔山”,山林间总有些野兔、野狗、野鸡等,别看都是寻常动物,由于所在环境异常艰难,动物的野性也暴露无疑,没有经验的百姓上山打猎采果往往凶多吉少。不过杨红自小跟着爷爷锻炼身体,骨骼也异常强劲有力,在10岁左右就开始跟着村里的其他猎户打猎,见到凶猛野兽也不足为奇,打些野味换吃食也是好的。
不过今天不同之处在于,一艘商船一早就停在了港口上。正常的商船都是白色小型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各个岛屿间的贸易往来,而这艘商船足有平时船的3倍大,船身上也异常坚固,有大大小小的孔洞在船身上,不明所以。同时,船身成黑色,船头有一个月牙标徽。显然,是其他地域的船来此。这其实是不太寻常的。因为在海的深处,有一个大漩涡常年旋转。很少有外来的船能够越过漩涡而来。
就在杨红看着这个大船发愣的功夫,旁边来了一个大汉,身穿黑色铠甲,与刘大婶争执起来。
“我们用帕文的钱币换点牛肉怎么了?你这人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啊。”大汉恶狠狠的说。
“我们镇子都是以物换物的,没有用钱币的说。这真的不行啊,你去别的家看看吧,好吧。”刘大婶颤颤巍巍的说道。
“哼,不识抬举,刚刚我还看到一位大娘用硬币从你这里换的牛肉呢?你这是什么意思???”大汉恼到。
“那位大娘用的是金币,这自然可以了,以物换物啊。”刘大婶随手把那一枚金币掏了出来,是要赶紧证明些什么似的。
“哼,金币可以,帕文币不行,你这真的是厉害的很啊。”大汉拍起桌子。
周围也渐渐围拢人来,不过香龙镇自古都是以物换物,流通的货币也就是金子,矿石,毛皮,食物等等,因此小镇人也都是帮着刘大婶说话。但是,这样显然惹到了那位大汉,只见大汉右手一翻,整个桌子被彻底掀飞了,反手打了刘大婶一拳。刘大婶是杨红的邻居,从小就照顾着杨红。她家的小儿子刘三也是杨红的小弟,从小跟着杨红屁股跑。杨红看到外来人要打刘大婶显然气不过,直接跑过去一拳头打在大汉的黑金头盔上。
杨红由于自小跟爷爷锻炼身体,又与猎户常年游走在山林间,力道自不必说,骨头也特别硬。一拳下去,头盔与拳头铿铿作响。大汉由于没反应过来,一下子仰面到了下去。大汉满脸错愕显然对少年的力道有些吃惊。不过也是电光火石间回过了神,右手一撑,并没有倒,腰部一用力,左脚一蹬,借着力道反手扇到杨红脸上。这个时候,村里周围的人也陆陆续续赶到,见到打架,大家立刻也围了过来。李横叔也看到了这个情况,立刻扑上来挡下了大汉的一击。瞬间,双方就彻底扭打了起来。村里人多势众,显然有把大汉摁住的架势。
就在此时,几个同样的黑金大汉立刻也赶了过来。其中,带头的是黑金头盔上镶了一个黄金色的头饰,应该是地位较高的那位。人数优势迅速翻转,黑金大汉把这帮村民围了起来,连同杨红一起摁在地上。而惹事的那个还趁机狠狠的打了杨红两圈
“怎么回事?黑金头领对着被打的手下问到。
“哼,这帮刁民,我听从安排买点吃食,谁曾想,不但不卖给我还打人。”惹事的那个名叫单,赶紧过去告诉头领。
“窝囊,”黑金大汉的头子指着被打的人说道,“被一帮村民制住,军队的脸都丢尽了。”同时,眼睛盯上了被杨红打一拳的头盔,上面显然有浅浅的拳印印在上面,这不仅让头吃惊。万万没想到,村民这么厉害,他是知道的,这些装备非常坚硬,精良。为此,国家做了充分的准备,一般来讲,锤子都很难给予头盔明显伤害,眼神不由自主的飘向那名少年。
而此时,杨红脑袋也是一阵,军队?哪里来的军队,这个小镇,乃至周围的小港别说军队了,连国家都没有。他知道军队、战争、武器等词汇还是在绘本里看到的。虽然身体被几名大汉压着,眼神却是恶狠狠的盯着领头,一脸不服气的样子。毕竟自己认为错不在他。
“我大概明白了,这里没有帕文币吧。所以,我们想买点吃食惹出了误会。大姐,你这摊子肉我们包了,你看多少金子或者布匹我们换。”同时,头领又看向李横叔“既然使我们有错,这就化干戈为玉帛怎么样?我们千里迢迢过来也不是为了惹事。我叫笛,你看这样处理可以吧。”
李叔显然被这样的阵势弄蒙了,最开始就是看着小杨和刘姐被欺负了,想要帮忙,突然身边出来这么一群人,让他多多少少有些震惊。连忙点头答应。然而,一旁的单显然对这样的安排表示不满,不过也不敢忤逆头领的讲话,恶狠狠等眼神盯着杨红,心想,小子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了头领的安排,大汉们也把杨红和李叔放了,也把刘大婶的桌子复回原位,所有吃的也一并带走。刘大婶显然也被这场面吓到了,没敢多要,买卖条件基本上听单等人安排。就在这时,一名身穿黑色风衣,黑色皮靴和黑色手套,腰间配着一把卷刃钢刀,身材修长,脸颊精致的女孩从中走了过来。在旁的笛走上去立正向其汇报,声音并不大,杨红并不能听到什么。只能看到笛的手中拿着那个浅浅拳印的头盔,而女孩把头侧向杨红这边,仅仅一下。
杨红感觉说不出什么,精致洁白的脸颊左边眼睛下面明显的三条横着的伤疤映入眼帘。但依然遮蔽不了女孩的精致。而杨红也不知道,就是这一瞥,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平静的生活轨迹也在这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