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安!你看这宿舍真不错,居然还有壁炉。”林鸣一脸兴奋。
“淡定淡定!你要关心的不应该是这里的硬件设施,你应该关心一下软件。”埃里安故作高深的缓缓说道。
“什么软件?”林鸣把行李丢在靠后的床上。
“你没有发现这里是男女混住吗?”
“那又怎么样?”林鸣疑问。
“这简直是我们两个这种单身狗的福音啊!你的灵图简直就是偷窥的神技啊!”埃里安又露出了一脸猥琐的笑容。
“你省省吧,叶卡捷琳娜小姐说过每使用一次灵图都会消耗很大程度的精神力,别把能力用在无意义的事上!”林鸣扶着脑袋满脸的鄙夷。
“话说你是不是喜欢叶卡捷琳娜?”埃里安把头凑到林鸣面前严肃的问。
“怎么可能!你别瞎说。”
“那你脸红什么?从在火车上叶卡捷琳娜出现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小子很不对劲。说到底是不是!”埃里安咄咄逼人。
“叶卡捷琳娜小姐,温柔,漂亮,学识渊博。是个男人都应该去喜欢她了,我一个三线城市来的才高中毕业的学生,怎么可能配得上她….唉。”林鸣看着对面楼屋顶上烟囱发出叹息。
“唉声叹气什么嘛!你别忘了,我们两现在也不是普通人。我们也是全视者了,以后说不一定会很厉害。”埃里安感觉自己这室友多少有点多愁善感。
“我不知道,在了解这么多秘密后,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你很怕死?”埃里安做到了椅子上随手从背后拿了一瓶啤酒拉开拉环。
“废话谁不怕死!”林鸣也从旁边拿了一罐啤酒。
“其实我们每个人活着都有一个理由吧,有些时候死去只是为了实现活着时候的理由。你活着的理由是什么?林鸣。”埃里安看着林鸣的眼睛。
“我不知道。”
“我其实是一个孤儿…。”埃里安好像提起了什么难过的事情。
“嗯?”林鸣看着他感觉有些意外。
“5年前我12岁,我的母亲是汉堡商学院一位老师,父亲是一个摄影师,家里还有一个7岁的弟弟,本来我应该有个平常的人生可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改变了这一切。”
埃里安显得有些落寞,林鸣静静看着他,自从遇到这个男人到现在他一直觉得埃里安是一个脱线,不着边际的家伙,可是现在他在埃里安的身上看见了悲伤、痛苦,那是一种无语言表的悲寂,就像一条被抽走脊髓的狗。林鸣没有开口。
“2012年的夏天,我的父亲受一个考古研究所的邀请去非洲的进行拍摄,据说他们找到了,超古代文明留下的遗迹,只有发表出来就会名利双收,我父亲一直想要在摄影这方面有些建树自然而然的就答应了。可他并不知道这才是一切噩梦的开始。”埃里安喝了一口酒。
“4个月后他回来了,起初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直到后来的一天,我贪玩跟朋友在外面没有按时回家,等到半晚到家时我发现警察在我家周围拉起了警戒线,我的父亲浑身是血的被警察带走。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走时看我的眼神,无奈,后悔。”
“他怎么了?”林鸣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
“在法庭上他被指控杀害自己的妻子,当时他极力辩解说是魔鬼蛊惑了他,是魔鬼借他的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并且带走了我的弟弟。但是很显然这种证词并不会被法官采纳,最终背叛70年监禁,这跟死刑并没有什么区别。随后我被送到了祖母家由祖母进行抚养,2周后我的父亲在监狱中打伤了3名囚犯后用电线自缢。”说到这里埃里安的双眼通红。
“于是我开始追查关于父亲的信息,最起码我得找回我的弟弟。终于我在父亲的工作室的地下室中我看见了他们…你经历过的,那些奇特的符号,诡异的雕塑,我慢慢的陷入了疯狂,失去至亲的痛苦将我从那疯狂中解救了。翻阅他的笔记我发现了这一切都源于之前那次非洲之行。”
听到雕塑林鸣心中猛的一惊。
“那跟你父亲一起去的那些考古队呢?”
“嗯,这些人回来之后死的死疯的疯,有一个甚至用自己的手插串了双眼,将大脑搅成了浆糊。我原本以为线索就要断了,这个时候学院的人找来了,他们带走了一切并且给了一张录取通知书,说所有的答案都要自己去寻找,我们也愿意给你这个机会。”埃里安猛灌了一口酒。
“然后我就来到这里,我也不知道我的仇人究竟是什么东西,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他我会毫不犹豫的杀死他,就算对方是叶卡捷琳娜小姐口中的神!我也会挥刀冲向祂,这一次我不想再错过,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埃里安看着林鸣坚定的说。
“是啊,死去的人的痛苦是一时的,活着的人要背负着他们死去的痛苦,还要承受着自己内心的痛苦和无力,带着悔恨活下去。”林鸣叹息。
“我会帮你的,苏薰也会不是吗?等我们找到那个家伙,我们就把你的弟弟抢回来,然后杀了他!。”林鸣笑着说。
“林鸣…你这家伙虽然又胆小又懦弱,有时候还有些二,不过还真是值得信耐的人。”埃里安也笑起来。
“我有怎么差劲吗?”林鸣挠挠头。
“开玩笑的,我一直觉得你是要干一番大事的人。”
“埃里安,这是男人的友谊啊!”林鸣举起酒瓶跟埃里安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