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季建元脸色都阴沉的很,一句话没和姜瑟瑟说,是强压着怒气,他不想在外面和姜瑟瑟发脾气,让人碰见了看笑话。
姜瑟瑟明白,等到了王府,自己可就大难临头。
“王爷,王妃,你们回来了。”管家看到人,忙上前应着,一脸的恭维。
不同以往,季建元没有应一句话,直接带着人往里走。
到了书房,将书卷摔在地上,瞪着姜瑟瑟,愤怒的质问着,“你现在看不上我了是吧,都爬到父皇的床上了,以后是不是要进宫为妃啊?”
说话难听之极,这件事触犯了他的底线。
“王爷,你听我解释,我是被皇后给陷害的,我进宫找皇后告状,谁知喝了一碗汤,就晕了过去,再醒来,就在皇上的床上了。”姜瑟瑟又重复了一遍,试图让季建元相信自己。
和季衡一样,季建元始终认为,皇后一门心思对他好,何来陷害一说,对姜瑟瑟话表示怀疑,更想不通,有什么能让皇后去针对她,“母后为何陷害你,你做了什么事,值得她如此对待。”
背着季建元和皇后的交集,只有素素的事情,她又不能将宴会上的事情告知,姜瑟瑟有苦难言,说不出什么来,“我...我也不知道。”
“我不和你浪费时间了,父皇的话你肯定也听清楚了,就去你房里待着,好好面壁思过吧。”季建元不想再和姜瑟瑟废话,看见她的面孔就来气,将人打发走。
“好。”姜瑟瑟无奈,也清楚这件事肯定得不到解决,和季建元解释会越描越黑,全当吃了个哑巴亏,只能转身离开。
季辰尧出宫以后,回到王府,神色一直不曾舒展开,自从旱情开始,季建元就变着法的要把自己给支开,回来京城没多久,又被流放,今天又被安排要去镇守边疆,以往他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不同以往,挂念起了姜陶夭,有些担心他走后,季建元又是会打姜陶夭的主意。
正巧姜陶夭得知季辰尧回来,想要征求他的意见,改一个房间存放药材,见到人,还未说什么,就发现他似乎是在为什么事情苦恼。
走的时候还好端端的,进宫一趟神色就变了,姜陶夭明白,肯定又是发生了事情,索性走上前,笑着问道,“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听到她的声音,季辰尧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刚刚太过于入神,不过很快调整好了状态,苦笑了一下,“今日进宫,父皇为了商讨边疆来犯的事情,季建元又提议让我去镇守边疆,被采纳了。”
姜陶夭彻底明白,又是因为这季建元,三番五次的把季辰尧派离京城,势必是不安好心,他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可他们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放心,你尽管安心上路,我会成为你的后盾,王府还有舒妃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又要麻烦你了。”这么久,很多的事情都是姜陶夭帮忙解决的,自己这一走,季建元肯定会变本加厉,姜陶夭一人对付皇后和他,必定是麻烦的,皇命难违,季辰尧心存愧疚。
“我们之间本来就要互帮互助的。”姜陶夭弯了弯嘴角,尽可能的想要减轻季辰尧的压力。
没过多久,宫里来人,正式送来了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边疆动荡不安,为了还百姓平静,特地派仪王前往镇守边疆,以示大晋的决心,择日启程,钦此。”
“臣接旨。”季辰尧行礼,上前拿过圣旨。
等宫里的人走后,王府就准备了起来,前往边疆,路途遥远,所居住的地方条件也很差,说不定还和漠北一样,姜陶夭张罗着下人把可能用到的东西都添置上。
季辰尧看着,哭笑不得,“这些不用拿的,我到那边好歹作为镇守将军,想来不会那么寒碜什么都没有,再说了,在漠北待过,条件困苦些算什么。”
“那该拿的也都要拿上,还不知道要待多久呢。”姜陶夭嘟囔着,仿佛一个操心的老妈子一样。
见她坚持,季辰尧就任凭她去了。
赵煜这次和季辰尧一起过去,还能多照顾一些,到了启程的日子,姜陶夭带着姜璇儿等人在王府门口相送。
临别之际,季辰尧有些舍不得,更多的是担心,想到一件事,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交到了姜陶夭的手里,“这是仪王府的令牌,你拿着,见他就如同见我,以后你去什么地方也方便一些。”
没等姜陶夭反应,又是看向林管事,一脸的严肃,“我走了以后,王府上下都听王妃的,她就如同我一般,凡事都可以代表我做决定,有事禀报她就行。”
“好,王爷你放心,我们王府上下都等着你回来。”林管事给了一个满意的答复。
“季辰尧,你在那边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能受伤,赵煜你照顾好王爷,等时间到了,就好好的回来见我们。”姜陶夭更没有忘记交代他,他们在京城还好,有什么事情能够防着点,也能及时处理,可季辰尧不一样,在边疆,说不定还要面对真刀真枪,更加的危险。
“王妃你别担心,王爷有我陪着,肯定没事。”赵煜拍了拍胸脯,嬉笑着说。
“要是季建元那边又来找麻烦,你不能解决的就置之不理,不要和其硬碰硬,打了这么多次交道,你肯定明白他是什么样的人。”季辰尧语重心长的说道,最放心不下的可就是这件事。
再三交谈,才把话说完。
季辰尧要离开京城前去边疆的事情,整个朝堂人尽皆知,姜德耀回到府中,免不了要说上两句,姜潇潇得知后,特意前来为其送行。
来的时候刚好,季辰尧和姜陶夭是说完了话,姜潇潇一点不避嫌,直接上前,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王爷听说你要去边疆,我特地来送行。”
“麻烦姜小姐了。”季辰尧冷淡的应着,再也没看她一眼,带着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