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样想的。”姜陶夭附和着。
舒妃叹了口气,她又何尝不知道,可是根本拿其是毫无办法。
既然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于幕后之人也有了大概的猜测,就要进一步的检查才是。
季辰尧看向舒妃,询问着,“母妃,你当时醒来的时候,宫女是死在什么地方?”
“就是在偏殿那儿,我起床了以后,想着去看看她怎么回事,谁知一过去,就是这样的情形。”每每回忆起,舒妃就是一阵痛心。
这宫女服侍她也有些时候了,做事也是尽心尽力的,突然间就这么没了,她还有些不习惯,也很是痛心。
更何况,两人无冤无仇,朝夕相处,她怎么忍心下得去手。
季辰尧和姜陶夭是走了过去,看到了一摊血迹,断定道,“这里就是案发现场。”
“没错。”
姜陶夭蹲下身子,摸了一下血迹,有些时候了,已经是隐隐约约的变成了污渍。
这旁边刚好是有一个窗户,若有人跳窗进来,行凶再逃走,完全是有可能的。
仅仅凭借着一个案发现场,是没有办法查出其他的,更多的是要看过尸体才知道。
姜陶夭继而问着,“母妃,那宫女的尸体现在在何处?”
“在外面的厢房,本来是想着送出去,下葬的,可皇上是下了令,不能外出,就耽搁了。”舒妃破为遗憾的说道。“”
“正好,让我们过去看看,查一查这宫女究竟是怎么死的。”姜陶夭忙说着,要真的是被送出去下葬,恐怕这次的事情还是难以解决了。
“好。”舒妃知道她是想要快点帮自己洗脱嫌疑,也是好心,自然不会拒绝。
带着人是去了西厢房。
本来这边是宫人的居住之所,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遗体被放在这边后,都是没有人居住了。
姜陶夭细细检查了一番,想看看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季辰尧看着,是相信她,毕竟她擅长医术,没有人能比她更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是看了眼皮,发现宫女眼皮发青,这绝对不是被刺中的迹象。
隐隐约约,似乎像是被人给下了毒,死于毒发。
有这个方向以后,接下来去查的可就容易了许多,只见姜陶夭是查看了脉象,虽然死了有两天,可大抵也是能够看出一点苗头的。
又是检查了几处,几乎是可以断定了。
“有什么发现吗?”从姜陶夭的表情中,季辰尧知道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母妃房间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宫女不是直接实在那里的。”姜陶夭出声说道。
“那是怎么回事?”季辰尧问着,心里也是松了口气,只要能够检查出来,那就好说。
“我发现,这宫女是首先被毒死的,而后才被刺中了胸口,应该是一早有人将其毒死,而后带到了母妃房间里,这才伪造了被人杀害的模样。”姜陶夭如实说道。
季辰尧听后,神色舒展开了,既然有了证词,那就可以将此事告知季衡,表明真相才是。
随后立马带着姜陶夭又去见了季衡。
得知他们去而复返,季衡满是不耐烦,根本是不想再听他们辩解,摆了摆手,说着,“让他们走吧,不管再求情,这杀了人,就是要付出代价的。”
公公是原话转述给季辰尧。
“公公,还麻烦你告诉父皇,我们不是来求情的,是发现了证据。”季辰尧忙说着。
“好。”
又将话告诉季衡,这下,才准许他们进来。
“说吧,是发现什么了。”季衡问着。
“是这样的,我们去了案发现场,还检查了尸体,发现那宫女死于中毒,是死了以后被人带到了母妃的房间里,伪装成了遇刺身亡的假象。”季辰尧言简意赅的说着。
季衡闻言,是皱了皱眉,的确是没有人去查,可也不能仅仅凭借季辰尧的一面之词,就放了舒妃,还是要去查才是。
随后让公公叫来了一名仵作,吩咐着,“去检查一下尸体,看看是不是先中毒,而后被刺杀的。”
“是。”
仵作在公公的带领下,前去了舒妃的宫殿。
没一会儿的功夫,是去而复返,已经是查验完了。
“皇上,的确是死于中毒,死后才被匕首刺伤,而且那人身上有被拖拽的痕迹。”仵作如实应道。
仵作都已经检验过了,可以说,这件事情的确是冤枉了舒妃。
“去将舒妃给放了吧,的确是冤枉了她。”季衡吩咐着。
“是。”公公忙应道。
季辰尧见状,也是松了口气,可仅仅查到了真相,是不够的,还是要为舒妃出口气才是,又是说着,“父皇,儿臣觉得,有这样的事情,肯定是有人要故意陷害母妃的,要不是我们去查了真相,恐怕母妃是真的被冤枉了。”
季衡见状,是皱了皱眉,认为的确是这么个道理,陷害宫中妃子,是何居心,也是大事。
不能坐视不管,季衡又是喊来门口的侍卫,说着,“舒妃被人陷害,你去给调查清楚,看看究竟是何人诬陷,也要查出来,杀害宫女的凶手到底是谁。”
“是。”
这件事就此结束,给季衡行过礼后,季辰尧带着姜陶夭离开。
这边的消息,很快也是传到了皇后那边,察觉到舒妃是被救,很是不满。
同时,也担心这件事会连累到自己的身上,皇上让人去查了,底下的人自然不敢怠慢,查到自己这边的话,可就糟了。
万万不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皇后脸色难看,是想着其他的主意。
等到了晚上,季衡来皇后这边休息。
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依偎在季衡怀里,是装作不经意间提起此事,“皇上,臣妾觉得,今天舒妃的事情,实在是一波三折啊。”
“没错。”季衡应道。
“不过要不是舒妃平日里得罪了什么人,也不会被人陷害啊,肯定是做了什么错事。”皇后嚷着,更是添油加醋道,“我平日去她那里探望,也总是对我爱答不理的,而且我看那仪王跟她是一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