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姐妹见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其中一人说道:“妹妹这那里是在山洞里待久了憋闷呐,你几乎是三天两头就跑出去一次,这那里会闷呀!”
人群中另一个女子接着说道:“对呀,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这群长年不出去透气的鸟儿岂不是都该闷死在这山洞里了呢!”
另一女子又把话接过去说道:“我看妹妹不会是喜欢上了外面的世界了吧!”
众人这你一言我一语,不禁惹得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那姑娘听了,只得娇嗔道:“众位姐姐就只会拿我开玩笑,你们都欺负我。”
另一姑娘从人群之中钻出一个脑袋来,顽皮的笑着说道:“扶心妹妹,就你最小,不欺负你欺负谁去呀”
那姑娘这样一说,又惹得众人一阵欢笑。
众人还想调侃点什么,只见一道彩色光芒一跃而过,形成一道急速的气流,引得众人都不得向后退了半步。
最后只见那彩虹色影子落定在大厅里最中央的那浑然天成的椅子之上。
影子慢慢幻化出了一个人形。
这人身着色彩艳丽,但颜色比众人的深了许多,黑黒的长发托到了腰间,头顶上只插了一根简单的凤尾玉簪。面部用一块黑色纱巾蒙着,看不清容颜。
刚才嘻嘻闹闹的众人见到此人,急忙规规矩矩行礼道:“羽后”
凤椅上的人微微抬手,对众人道:“都起来吧”。随即便将眼光移向方才众人开玩笑的那位姑娘,说道“扶心,你回来了!”
扶心恭恭敬敬行了礼,回道:“是的,羽后”
“来,跟大家说说,你这次去了哪里?”
扶心头一低,心里一怔:“回羽后的话,扶心只是在山中转悠转悠而已,没有去别的地方!”她心想,空灵寺也是在这玉林山中,所以她并没有撒谎。
蒙面之人正了正身子,眼神有些严肃的道:“接下来的这些天,你们姐妹都不要再往外面跑了,就待在洞里好好提升自己的修为吧!”
“羽后,这又是为何?”一个看似像众姐妹中大姐的人问道。
“今日山中出现不少猎人,鹿族、兔族、等各大家族相继有人负伤,我不希望我们凤族受到伤害。”
另一人又问道:“羽后,那我们就一直呆在这山洞里吗?”
女人大手一挥,眸光看向众人,严肃地道:“这是命令,违令者杀!”
语毕,那蒙面女子便不再多言,消失在了众人视线。
众人无奈,且修为都不高,便没有人敢违背羽后的命令独自跑出山洞。
智凡走到山下的水井打水,上山下山的路程约摸三公里,这下山的时候倒为轻松,然而上山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且还要挑上一担水。
他挑好一担水,走到半山腰,已然大汗淋漓。
众师兄弟都知道这挑水的活是寺院内所有伙计中最痛苦的事情,所以早早便选好了任务,唯独将智凡剩下来做这最劳累的活。
在山腰的台阶上歇了歇脚,智凡才又向山上走去。
接连几日,智凡都是早上在寺院佛堂里念经,中午则下山打水。
这日,住持将打水的活安排给了师兄智辛,智辛自是不高兴,这下山打水是全寺院里最苦最累的活,本是一直由着智凡做的,今日却是让他去做,他十足的不愿意。
却不敢再住持面前张扬,心里只想到,下次若是见了智凡,定要警告他一顿才行。
智凡便同往常一样,每天早上按时到香樟树下去询问住持自己的任务,可却不见住持在香樟树下的石凳旁等他。
自己便就坐在那石凳上等他,坐着坐着,只觉得困意袭来,迷迷糊糊竟然睡了过去。
“小和尚,我们去树下讲故事啊小和尚”那女子如往日一样脸上挂着欢快的笑容,远远的朝他伸出纤细的手。
他也就这样远远的看着那女子,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他正想要深处双手,只见住持从天而降,手掌如霹雳雷火对着两人中间横空一劈,那女子突然折断了身后金色的羽翼。
“师父,不要伤她!”智凡猛然一惊,恍然看了看四周,除了自己,却是没有别人,原来方才自己做了一场梦。
只是那梦好生真切,尤其师父那腾空一劈,那女子凄惨倒地的身影,就像真实发生在自己面前。
智凡这才想起来,已多久不曾见那姑娘,算了一算,约摸是有七天时日了,这样的情况往日并未出现过,那女子喜欢听他讲故事,这几日他又听得了好几个故事,记得牢牢的,正准备讲给她听。
智凡摇了摇头,顿感羞愧难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那人是女儿身,自己是亲近不得的。
可越是这样想着,梦境里师父那腾空一掌,扶心被远远甩出去的画面却在他脑海里越来越清晰了,明明是梦,却那般真切。
寒宵国,天璟八年。
玄璟帝扫除叛敌,平定内乱,国泰民安。
这一年,璟帝已四十有余,储君之位急需确立,朝堂上下风起云涌。
尚书府内,清澜亭。
一素色白衣男子立于亭内,身躯凛凛,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容颜绝美。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玉冠高高束起,一双剑眉之下是一双夺人心魄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下,性感的嘴唇正微微抿紧。
沈玥淩正想走近些,想看清那白衣男子到底什么模样,便见父亲从亭楼另一边走了过来,对着那白衣人微微一恭,行了个礼。便请那人坐在一旁的石凳之上,听不见两人说些什么。
沈玥淩远远便可看出,父亲十分尊敬那人。
沈玥淩小心翼翼顺着身旁的树木,想借此掩饰自己,走进些听听两人在说什么。
白衣男子正襟危坐,品尝着手中的香茗,与沈郡城正聊着,他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可那成熟与睿智的神情却是这个年纪的人少有的。
他眼神微微一摄,薄薄的嘴唇轻轻扬起,早已将树木从后那人的一举一动看在了眼底。
沈玥淩微微又上前一步,绣花鞋轻轻落地,又抬起头看了看亭中那两人,仍旧在谈话,并未有任何异样,想是肯定发现不了自己,得意的轻轻一笑,又向前迈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