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我三叔竟然往我们家的鸡圈里面下砒霜啊,刚好被我们抓个正着,在村子里面还大言不惭,说投毒就投毒了。”
“我们无依无靠的,只能够指望官老爷帮我们主持公道了。”
把她们一家说的是有多可怜就多可怜,听着那摊主都忍不住跟着愤怒了,“小姑娘,我这摊子是专门帮人代笔状子的。”
“只要是我写出来的状纸,那都是闻着落泪!”
“这报官要先带着状子才能够去报官的。”
许弥直点头,“那真的是要麻烦你了,这些状子多少文钱?”
他提起笔挥毫,状子写的情真意切,把她们的身世写的无比的凄凉,对方又是自家的三叔,面对这柔弱母女居然能够下这狠手。
拿着状子根据着那摊主的指点下,击鼓告状,衙役把她手上的状子给接过去了。
带着她们往里面进去,等待县令老爷,这种嫌犯还没有抓到,都不升堂,等把被告给请过来了,才会正式的升堂。
这书房里面县令坐在书桌前,看着手上的状子,将它随手的扔在了桌子上面,“真的是什么鸡毛蒜皮的都来告状,真的是当我们衙门是闲得慌的吗?”
这底下的衙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那这个不接吗?”
县令老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接,不接。”
衙役为难的擦了一下额头的汗,“那小的这怎么回她们啊?”
“就说本县令今日没有没空。”
“是。”
县令老爷手上端着一碗茶慢慢的品尝了起来,这些手下真的是没有一个懂事的,明明知道他最讨厌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听着那公一句婆一句就烦死人,手微微的翘起了兰花指。
衙役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小厮的直接把他给拦住了,他那脸色瞬间就黑下来了,刚想要开口叱骂,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小的是苏府秦爷的小厮,秦爷让我过来找县令有些小事情。”
那衙役一听到了是苏府的小厮,那骂人的话瞬间就咽在赔上了笑脸,“这边请,我们家县令在书房里面,正好有空。”
谁不知道这苏家是镇上最有钱有势的,要是得罪了,他的饭碗就不保了。
这去而复返的衙役敲门的时候,县令还一脸的不高兴的说,“又有什么事啊!就说本县令不在!”
外面的衙役尴尬的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县令老爷,是苏家的小厮,说秦爷有事情找您。”
屋里的县令听到这话,立马就放下了手上的茶杯,摆正了头上的乌纱帽,语气瞬间一转,“快请进来。”
这衙役赶紧的把人往屋里面领,小厮走进了屋里面,说了没有一会,衙役再度的出门去,通知下去喊人去落脚村抓人。
吩咐完了,才往堂里面走,“不好意思,让你们就等了,我已经让人去把嫌疑犯给带过来了,你们可是有什么直接的证据吗?”
许弥从怀里面拿出了那装着砒霜的包裹,还转过身来指着苏明,“这就是人证,他亲眼看到了他往我们家的鸡圈里面下毒了,正好抓个正着,不然我们家四五十只鸡就没有了。”
“行。”
衙役陪着笑脸的,“你们在这里先坐着,我给你们上两杯茶。”
许弥暗暗的挑了一眼他这突入起来的热情,有那么一丝的不对劲,要知道她们来报官进来坐都已经坐了快半个小时了。
他们可是丝毫没有要上茶的意思,脸色也没有这么好看。
怎么突然就转变了态度呢,心里觉得疑惑的和苏明对视了一眼,用口型问,“你干的?”
苏明耸耸肩,不是啊,虽然他有想过如果这县令老爷不管的话,暗地里面用点小手段让他重视,但是这一路上他都是跟许弥一起的,没有那个机会。
茶送上来了还有一盘小食,这诡异的气氛更是让人觉得心里发毛。
直到门口出现的人的时候,许弥恍然大悟。
秦琛似笑非笑的摇晃着手上扇子,“小丫头好久不见。”
视线落在她身旁的苏明时,眼眸冷了几分,“你怎么在这里?”
苏明不冷不热的回答,“秦爷。”
许弥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巡视,挑眉,这两人认识?
秦琛也不介意他这冷淡的回答,转而把视线放在了许弥的身上,“小丫头,我这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不应该请你的恩人坐一下喝一杯茶吗?”
许弥那心里的猜测,这得到印证,原来真的是他帮的忙,就说那衙役怎么一下这么好的态度了。
脸上扯出了一抹虚假的笑容,“当然,当然,你这可是帮了我好大的忙。”
都不需要她让开座位,那衙役早就抬上来了一个凳子,上面还套着真皮的毛毯,还放了一个小桌上,上面的摆着水果还有精致的点心。
一对比她们之间的就显得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了,还好许弥也不仇富,以前的时候,她也是挥金如土的好嘛?
奢华日子也没有少过,只不过是现在落魄了一些,等她有钱了,排场一定不比这个差!
许弥在心里嘀咕着脸上依旧陪着笑脸。
秦琛斯条慢理的端起了茶轻抿了一口,“就那么一句话,这么表面的感谢吗?”
许弥反问了回去,“那不知道您要怎么样的感谢呢?”
她可是救了他小侄子的人啊,对比下来,好像这点小恩小惠的,应该是不足挂齿的吧。
秦琛还真的是撑开了扇子轻轻地煽动着,“那不得请我去酒楼里面吃顿饭?”
“都还没有吃午饭吧,来的早不如来得巧了,现在就正好。”
许弥瞪大了双眼,“现在吗?”她还在报官呢?
那陪着的衙役立马笑着说,“这时间来得及来得及,这午饭可不能够饿着,等嫌犯带回来了,就先关牢里面,下午再审也是一样的。”
“那好,就这么决定了,镇上的久香楼就挺不错的,我让人定了位置了,现在过去吧。”
秦琛自得的站了起身来,身上那浅色的衣袍上挂着一串玉佩晃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