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弥将食篮的吃食都拿出来,摆在桌子上,“这是我跟我娘一起做的,尝了感觉还不错。”
苏明笑着看着那些吃的,心里高兴,总算是跟这小丫头又亲近了不少,还晓得送吃的过来了。
说到这个,她想起来了更重要的事情,“苏明哥,你今日帮我们家垫的那银子,回头我就给你送过来。”
他摆手,“不用,这银子不用这么急着还,等你们家有闲银子的时候,再给回我就行。”
“那不行,这都是苏明哥攒着娶媳妇的银子,还是要赶紧还的,不能够耽误了你的人生大事。”
许弥一本正经的说着,“有没有看上的,我一定费心的帮你撮合。”
徐赫这个时候也插上了一口,“也是啊,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徐力已经都三岁咯,也是该着急起来。”
苏明脸上的笑容截然而止,这丫头是嫌自己年纪大了吗?
敛下眼眸,“不急。”
许弥也不知道他说的是银子不着急还是娶媳妇的事情不着急,一旁的许苗苗眨巴眨巴眼睛的看着。
苏明哥不是要做她姐夫的吗?难道阿姐不喜欢苏明哥,那怎么办,她觉得要是苏明哥做自己的姐夫肯定很好。
但是阿姐不喜欢哎,她陷入了犯难。
她们这再闲聊了几句之后,就回去了,毕竟家里还有她娘在等着。
这之后村子里面关于她们家的事情议论上了许多天,关于许弥跟苏明之间的闲言闲语也不停的被人拿出来八卦着。
有人说着苏明就是喜欢许弥,才会帮忙给那么多银子的。
还有的人说,这许弥跟这苏明早就私定下终生了,不然这苏明怎么会帮忙给那么多的银子,整整四十两啊,那当天就给齐了。
不少人家的姑娘暗自神伤,虽然苏明看起来条件并不是很好,但是胜在了外貌上长得俊。
其中的孙彩更是日日在骂许弥,真的是,也不知道苏明哥看上那死丫头哪一点,她哪一点比得上自己了。
长相不如她,身材也没有她好,为什么这苏明就是对她那么好,要是那个人是自己该有多好。
河边洗衣服的孙彩拿着手上的木棒把衣服敲得砰砰响,活脱脱的把这衣服当做是许弥来打了。
一旁跟她一起来洗衣服的胖妞,好心的提醒她,“彩儿,你这敲得衣服都要坏了。”
孙彩没好气的说,“怎么可能有那么容易坏,这不用力打怎么洗的干净。”
她手上的衣服是她爹的,下田沾着都是泥,洗起来的确的费劲,这快入冬的河水又冷,看着被冻得发红的手。
心里更加的气了,自己那么好看的手却要泡在这冰冷的河水里面,迟早一天肯定要变得又糙又丑。
这也没有见许弥她出来洗过一次的衣服,听去过她们家的人说,在她们后院里面有一个喷泉,洗衣服都在那里洗的。
从底下喷出来的水还很暖和,一点都不像这河水那样冻手,牙齿被咬的发出了格叽格叽的声音。
胖妞看她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也就不再跟她搭话了,埋头接着洗衣服了,赶紧洗完了就能够少挨点冻。
光秃秃的树林中,“咻”的一声,笔直的箭射中了那流窜而过的獐子身上,倾倒在地上。
苏明收起了弓箭,扯了一下脖子上的围巾把它给裹得更紧了,喘息中都可以看到空气中飘散的白雾。
大步的走到了那獐子的面前把它给捡了起来,这天气越来越冷了,再过些日子就不上山了。
转头看了一眼那下山的路,转而走向了另一边,准备绕上半个山头从许弥家方向下山,说不定还能够见到那小丫头。
真是一个没有良心的小丫头,嫌他老了呀。
伸手把箭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划了一下,鲜血顺着伤口涓涓不流的滴在了地上,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随意的从怀里面拿出了一个绷带,缠扰了伤口几圈,就下山了。
在忙着把鸡都赶回笼子里面的徐力看到他热情的打招呼,“苏明,今日在山上打着了什么猎物了,收获还不错吧?”
“还行,打着了些。”
徐力注意到了他手上缠着的绷带,上面还沾着了红色的血迹,“这手怎么了?是山上遇到什么猛兽了吗?”
苏明摇摇头,“没有注意被划了一下,没有什么大事情。”
“许弥呢?她今日在家吗?”
“在啊。”徐力回头看了一眼,“刚才的时候还在这里呢,可能是进屋里面去了,你要找她吗?我这去帮你喊。”
“不用了,我就是下山路过这里,随口问问。”没能见到他心里有些失落,那小丫头真的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自己又不能够经常来找她。
村子里面的流言蜚语已经那么多了,他为了她着想,只能够忍住自己的思念。
徐赫这才作罢,“好吧。”手上的树条挥舞着,把那鸡往笼子的方向赶。
这天气冷的,这屋子旁还特意的搭了一个草棚,经过她们不懈的努力,家里的山鸡已经有那么六十多只了。
有一批三十多只准备过几天就送到镇上去卖了,剩下的三十多只就要养到来年开春了,要不是要入冬了,那数量还要再往上涨。
徐赫每日尽心尽力的帮忙,也挺踏实的,是真的能够帮恩人做上事情,而不是靠着施舍过日子。
“苏明哥。”许弥从那小厨房里面出来,手上端着蒸好的鸡蛋。
苏明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眼眸中的那阴霾瞬间消散了,眉眼里面带着笑意的望了过去,“嗯。”
她往前走了几步,“这是刚打猎回来吗?”
空气中那淡淡的血腥味吸引到了她的注意力,视线往下看到他那缠扰着绷带的手,“这手怎么受伤了?”
那粗劣的包扎引起了她的不适,“你这样包扎是不行的,先跟我去我家那边,我帮你仔细包扎一下,再上点药。”
本来就没有放在心上的小伤口,以前在战场上,比这个更严重的伤他眉头都没有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