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靳城心头存疑:“这笛子有何不妥?”
老太太叹了一声,说出了一桩陈年往事:“你打从娘胎出来就体弱,又常年生病,遍访名医也束手无策,在你满三周岁那年,我去山上寺庙烧香拜佛,因缘巧合,遇到一位得道高僧,给你卜过一卦。”
“大师说你是罕见的孤星命格,需一位和你命格契合的女子婚配,可破命格。”
说着,老太太将笛子刻有字迹的一面,展示给他:“这上面刻的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与你的命相很是契合。”
战靳城:“......”
照这说法,他还能娶了秦南笙不成?
大房儿媳郑雅贞忍不住吱声:“母亲,那些什么大师,想来就是为了骗钱,信不得的。”
老太太不乐意了:“命相之说,自古以来都有定法可循,这些年,我暗地里为城儿寻命格相配的女孩,可这种命相是极难遇的,一无所获,也就放弃了,却不想,现在遇上了......”
“咯咯咯!”战湘莉轻轻地笑了,“母亲,城儿还能娶一个男子为妻不成?”
战靳城:“......”
莫名的,秦南笙的音容笑貌蹿入脑海。
这让他很别扭。
别扭的耳尖染了一抹粉红。
“说的什么荤话?”老太太斥责战湘莉,然后叹息道:“唉!这笛子的主人要是个女孩该多好!”
战靳城唇角微微一抽。
只觉得荒唐。
更觉得无语。
怎么哪儿哪儿都能扯上秦南笙!
经这一遭,一屋子人也明白了,为何老太太不是很中意已经和战靳城订婚的唐家小姐。
想来是这个缘故。
瞧着一屋子看热闹的,战老太太称自己要休息,便打发那些人回去了。
战靳城扶老太太去客厅坐着,活动一下筋骨,管家端来茶水和点心。
姜臻老实站在一旁。
“想着你遇到命中贵人了,真是白高兴一场......唉!”战老太太唉声叹气的,拉住孙儿一双手:“城儿,你的身体就是我的心病啊!”
先天不足,心肺皆虚。
这是战靳城五岁时,大夫给的诊断,他从生下来,身体就不好,可若是调养得好,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本来也只是虚症,在战家宝贝似的温养着,却多年不见好,到后来,脏腑慢性衰竭、心衰体弱,身体越来越不济。
尤其是冬天,他甚至需要卧床,有咳血之症,怪就怪在,分明浑身是病,却没有-个医生定义得出来,他具体得了什么病。
战家有传闻,小少爷活不过三十,今年,他可二十八了。
战老太太只要一想,便焦虑难安。
战靳城自小在老太太身边长大,感情十分深厚,自然见不得奶奶为此伤神,安慰道:“奶奶,我现在的身子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战老太太自是知道孙儿在宽慰她,心底不免愈加难受起来,一拍大腿:“等我身子好些了,我预备去孔华山一趟,听说,那里有一位隐世的老中医,我打算亲自拜见,求一味偏方。”
战靳城一听,忙劝阻:“奶奶,你身子不好,断不能长途跋涉,况且我......寻到一位中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