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希望你不要着急去修灵,而是先把灵力攒好。”
秦杖南点头应下。说实话,若今日入尘不指点他这一番,他以后必会心急升品。因为他肩负着除祟重任,所以他必须要快点变的强大。
沙沙——
天空突然落下细小的雨点,入尘见此,也不再留他。
“你先回山下去吧,那里还有几间屋子,挑一间,以后那就是你的住处了。”
秦杖南低头谢过,留下一声师傅再见后就向屋外走去。
说来也巧,秦仗南走出屋门的那一刻,雨也跟着下大了几分。
他立刻加快了步伐,往山下赶去。
那雨突然下的急了,自山顶唰唰唰的洒下,用力的落在秦仗南身上,秦杖南心里也跟着急了起来。
所幸路途不远,他的眼帘很快就映入了几间房屋。
房屋大约有十几间,每座的占地面地都不大,横七竖八的立在那里,大部分都已经残破不堪,有的不是少了个门就是少了个窗户,那番景象,就像是不曾有人居住过一样。
秦杖南来不及想那么多,他先是跑到最近的一个屋子里避雨,等发现了一个更好的之后,他又朝那个更好的跑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找到一个有门有窗,看起来比较完整的房屋。他跑进那房屋里面,发现里面设施不少,有床有桌,桌子上还放着一坛没来得及开封的酒,在屋子的最深处,还摆放着一个火炉。只是这些东西都积满了灰尘,死寂的摆在那里,屋外的雨声又将门窗敲的沙沙作响,这让秦杖南心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他把堆积在火炉旁的柴火扔进,坐在炉前烤着火。
那股温暖的感觉让他有些熟悉,他不禁陷入了回忆当中。
曾几何时,他和他的父亲也在这么一个火炉旁靠着火,火光中,映射着他父亲因醉酒而红透的脸,也映射着放在一旁的归霄剑。有时少年的声音会从旁边传来,问那酒鬼为什么不再拿起那把剑。而酒鬼只是一个劲的往嘴里灌酒,不回答他,好像世间一切问题都可以用酒解决一样。很快,酒鬼就沉沉睡去,震天的鼾声传到熊熊燃烧的火焰中,也传到少年捂着耳朵的手中。
少年的问题终是没得到答案,他有些生气的站起,朝那酒鬼做了个鬼脸后就提剑而去。而那酒鬼不知是做了美梦还是看到了他的鬼脸,嘴角竟泛起一丝笑意。
秦杖南回过神来,低头看着那把剑,他将剑抽出,把剑鞘放在一旁,剑身对着自己。随即,他站起身,拂去了桌子上那坛酒的灰尘。
他慢慢将那坛酒开封,重新坐回火炉旁,末了,他对着那剑身说了一句。
“父亲,酒来了。”
屋外雷声大作,屋内少年痛饮。
秦杖南的酒量其实并不好,在他喝了几口酒之后,他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他习惯性的将归霄收回鞘中,紧紧抱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习惯,只是依稀记得自己有一次喝醉,醒来的时候归霄就不见了,后来还是在白尘的帮助下才找到它。
他的父亲知道这事之后,狠狠的给了他两巴掌,嘴上好像还说了一句。
“修灵者,命可以丢,器不能丢!”
秦杖南已经记不清楚他是不是这么说的了,反正那次之后,他每次喝醉都要把剑抱在怀里,就像护食的麻雀一样。
他走到那张旧床边,不顾上面堆积的灰尘,直接横躺了上去。
待他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那雨似是下了一夜,却还没有停歇的迹象。
呼呼的风声传来,他床边的窗户被吹开,还带进了几珠水滴,他刚想要拂去,却发现窗外有好像一个大洞。洞前分布着几株茂密的杂草,经不住风力太大,被吹的左右摇曳,而那洞也因此才得以展现出冰山一角。
秦杖南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他不再去管那雨滴,握起归霄直接翻窗而出,跑进洞中。
那洞似是被施了魔力一般,在外面可以肆无忌惮的狂风,到了里面却吹不起一丝尘土。那雨点更不用说,虽是倾盆洒下,但没有风的协助,自然也进不到这洞中。
秦杖南觉得这洞比那破房子强多了,以后若是再下雨,他就打算来这里躲避。
他慢慢深入那洞中,发现路竟越走越宽,而且光线也越来越明亮。不多时,他的眼前就出现了四条岔路。秦杖南不禁有些为难,这四条岔路看起来虽无差别,但他就是不知道走哪一条。
他索性不再考虑,直冲冲的朝面前的那条路走去。
秦杖南还没走几步,身后就有细碎的声响传来,听上去像是邪灵在低语,又像是恶魔在哀嚎。他立刻将剑抽出,朝身后挥出一剑,但那一剑却扑了空,秦仗南的身后空无一物。
好奇心终是战胜了恐惧,秦杖南不打算就此回去,他转过身,继续顺着那条道路走去,细碎的声响不断传来,秦杖南在回了几次头之后,就不再去管那声音。
不知走了多久,他的眼前完全被黑暗吞噬,他有些胆怯,想要就此回去,可下一秒,他的眼前却又亮了起来,只见他现在身处一块空地,周围的墙壁全都挂着火把,只是那些火把所燃起的火焰是异样的蓝色,而且看起来随时都会熄灭,而一直在他身后响起的声音也在此刻没了声响。
秦杖南咽了口唾沫,看向那挂着诡异火焰的墙壁,起初墙上空无一物,但随着他的目光落下,墙壁上也浮出一些图画和字符来。
秦杖南并不认识那些奇怪的字符,但他能看懂那些图画。
图画似乎有部分残缺,他只看见上面呈现着一头怪物,怪物身形与常人无异,只是那头要超出常人几倍。怪物的上方是一个老人,老人手握一把利剑,身后漂浮着一道道剑影。他想继续看下去,却发现图画已经断掉了。
秦杖南不知道是不是产生了错觉,他竟然觉得那老人跟他的师傅白尘有些相似。